风轻羽手臂一挥,将小十四摔出去两米远。
这个时候他能保持住神志清醒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他不停的用折磨自己ròu_tǐ的方式,来缓解能量源源渗入骨髓的痛感,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能量吸收过量而爆体而亡,被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能源实验,他怕在还没进化之前,他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小十四翻身爬起来,想要再次试图靠近他
“你你别过来,我会保证不了自己会做出什么我怕会伤害你。”
风轻羽抬起手臂制止住他的向前的动作。
小十四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的酸涩,爬到大玻璃窗前,瞪着眼睛,对着外面的人低喊,“你们投注的能源液太过频繁了,他坚持不住的,如果他就这么爆体而亡,你们就没了这世界上唯一的实验体。”
外面的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话。半晌,带着面罩的,不甚清晰的声音随着扩音传进来,“我会再延长能源液投射时间的间隔,但只能是三分之一,如果短于三分之一,那就没有做试验的必要了。”
小十四咬着牙,他心里很清楚他们的意图,他们千方百计把风轻羽捉到手,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异能,他们除了想试试能源种中能量的不断投入,会给异变人体带来什么的结果;还想知道,来自于唯一能操控能源种的人,风轻羽的身上,到底能异变到何等状态。
其实,就这两点而言,不止是他们,他、方尤、哈洛斯,他们所有人都想知道,可是他们这些人中唯一有具备所有条件做这种实验的人,只有方尤一个人,但是他舍不得拿风轻羽来做试验,舍不得拿他的命来下注。
而哈洛斯确是没有这个条件,他制造不出那么庞大的能源液提纯,做不到能源种中的能量大量吸收,所以只能和这里的主人合作,不过看到最后,他还是显然被人给利用了,甚至还丢了性命。
对于哈洛斯的死,小十四非但没有失去骨肉至亲的伤心难过,甚至还有些诡异的快意,没有了哈洛斯的妄想肆杀,他也就没有了背后被死神追赶的恐惧。
可是哈洛斯死了,这里的主人却依旧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风轻羽的结局会怎么样
而这里这个具备连哈洛斯都不具备的条件的主人,又到底是谁呢
风轻羽全身的皮肤泛出一种青白到近乎透明的颜色,他咬着牙从地方翻坐起来,顶棚上的能源液还在下雨一样的倾洒而下,点点滴滴都落在了他的赤裸白皙的后背上,继而晕湿、吸收、干净
他跪趴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吧滴吧的落在地上,玻璃铺就而成的地面反射出他此时狼狈青白的面孔,那张面孔早已经退去了先前二十几年的云淡风轻和肆意嚣张,孱弱和怯懦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现在返照在他漆黑的瞳孔的,是一张洁白细嫩,却刚毅坚定的脸,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没有任何改变变,轮廓还是看惯的轮廓,也没有任何改变,但此时,他似乎已经不太能认出现在的自己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赤裸的胸膛对着他一呼一吸间激烈的上下起伏,胸腔中的脏器动如擂鼓,每颤一下都会让他感受到从心管里硬生生拔出来的血液,直灌到头顶的麻痹与痛楚,这种非人的感受,在一天之内已经经历过两次,让他浑身的细胞几乎已经熟悉的记忆住了它们的灌溉与肆虐。
小十四看着他跪趴在地上,光裸的身躯不停的颤抖、抽动,眼圈儿中熏染出一曾水云,小手抹掉泪痕,试图再次去接近安抚他,毫无意外的再次被他出声制止。
“别过来我我能行。”
这话说的低沉却没有什么力气,也是事实,此刻的风轻羽浑身颤抖,已经不断侵蚀的能量折磨的失去了所有气力,但是他依旧把话说给小十四,也强调给自己听。
唇角因为强大的忍耐力而被牙齿咬破,一丝血线顺着他的下颚滴落到地上,混合在了他的汗水之中,那一丝丝鲜红的眼色像是在洁白干净的地面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红花,晕染着他的点漆般的双眸。
砰一声,地面都跟着颤动。
砰再一声,砰再一声。风轻羽用拳头一下一下锤击着地面,一拳接着一拳,关节处的肉皮绽裂开来,血花在玻璃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娇美的花骨朵,再一下,花骨朵绽放,再一下,花朵成熟
他紧咬着牙关,紧抿的唇上血色退的一干二净,脸色青白变幻,风轻羽感受着身体内外直达大脑的各种疼痛,他忽而笑了,他笑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有这么坚定的一天。
从前的他,哪怕手指头被割破一个口子都会哇哇大叫,邪乎的喊疼。
现在的他,居然可以试图用各种方式来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十四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但能清楚的看出他正在用强大的意志力,胁迫着自己的ròu_tǐ,用自己身体的细胞平衡着体内凶猛而来的,横冲直闯的繁盛能量。
外面的人似乎对风轻羽越来越进入状况的态度很满意,有两个科研人员仍在试验器械前不停歇的手中的操作,有两个捧着漆黑有质感的平板计算器,走到大玻璃窗前,低头看着里面跪趴在地上的实验体,不时的动作着指间。
风轻羽现在周身的感官都异常的敏锐,不用抬头去看,他都能感觉到来自外面的人投注进来的视线。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