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着时间,挑了十几样看上去很不错的食物,连澄准备回到那个斤斤计较的男人身边去。
此刻,会场突然暗了一个亮度,昏黄的灯光为整个会场添了几分静谧,连澄很熟悉,这是主角登场的前奏。
果不其然——
“很高兴大家今晚赏脸光临寒舍,”秦家的当家人——秦俜的父亲登台,有些微胖,笑起来格外和气,“今天是我家外甥女回国之日,也是木家正东家正式回归木家的时候,有请我们今晚最美丽的小姐——木清容姑娘。”
木清容?
连澄愣了愣,恍然想起来,这是个能让颜秋瞳提起时带了些许怜惜的女人,心下有些说不出的郁气,顺势停住,抬头看向不远处,从楼梯上缓缓下来的身穿一袭白色修身露肩晚礼服的女人。
哪怕连澄自己一向自信自己是一个美人,可面对从楼上下来的女人,连澄也不敢说自己能胜过几分。
她与木清容是不一样的,而连澄知道,更多的男人,会下意识的更倾倒与木清容。
那是一种清冷的疏离,姣好的鹅蛋脸仿若没有上妆,大眼,黛眉,黑长直的头发散落在背后,额头中心画了一朵三色花,若有若无的眼线向上挑,天鹅颈,一条简单的白色项链,是唯一的首饰,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近一米七五的身高,气势迎面。
明明是强势的,眼角的一颗浅绯色的泪痣软了女人周身的冷硬,添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魅意。
连澄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弱,修养了些许日子,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丝毫没特色的小女人,空有其表的小女人。
“大家晚上好,”木清容对着秦父笑了笑,疏离有礼,“清容从国外太久,或许大家有些生疏,不过,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木氏哪里冲突的地方,望海涵。”
这是宣告,也是收权。
连澄看的清楚,秦家当家人皮笑面不笑,很好,又是一部宫斗剧。
连澄有一种直觉,这场宫斗剧里,小颜家将会是木氏不小的助力。
很好,她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决定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桃花又回来了一朵,怎么办,她这个人一向懒得很,最讨厌麻烦了,更何况这位木小姐与京城颜少关系看上去又很是不错的样子。
她好不容易有些看上的男人,与她最厌烦的麻烦……哦,可怕,又是abcd的选择题!
其实,连澄不知道的是,见到木清容的那一刻,颜秋瞳几人也是愣了愣。
“秋哥儿,看来木家妹妹在国外这几年经历不少事呢,”易白的桃花眼里风华闪闪,挑眉,“秋哥儿,你把我们清容的邻家妹妹模样藏起来了?”
颜秋瞳收了目光,按下心下里的不适,拧了拧眉头,冷了声:“别乱说话,连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惹麻烦。”
“可是,在你当年一力护她把她送出国的时候,这个麻烦就已经惹下了。”看出好友认真的神色,易白叹了口气,台上那木家姑娘眼神片刻不离开颜秋瞳,这还用惹吗?
颜秋瞳眯了眯眼,不是没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他没有那个意思,他护她,只是念旧日情分。
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颜秋瞳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的话,那小女人是不是从不放在心上?
刚想动身去找找,毕竟这是秦家的会场,又有对连澄虎视眈眈的连家父子,颜秋瞳着实放心不下,可台上的美人儿已经到了跟前,起唇:“秋瞳哥。”
“清容。”被叫住,也就站定,颜秋瞳抬眼,满是懒散,但笑意里带了几分暖意,“长大了呢。”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木清容红了眼,她在国外四年,没有一刻不想面前的男人,再后来,想开的日子里,没有一刻不怨恨秦家,以及……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秋瞳哥,”木清容在颜秋瞳面前,就目前而言,依旧是那个木清容,执拗的看着男人,“他们说你订婚了。”
易白与汪煦演,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到安全距离后,才松了口气:“清容还真是直接的很。”
“是啊,”汪煦演点头,“只是不知道秋哥儿该怎么抉择了,毕竟,一边儿是天仙竹马,一边是妖精美人儿。”
“嗯,确实是为难的很。”一个声音接的很不突兀。
“是啊。”听到回应,汪煦演点了点头,随即,就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不对,不自觉的回头看向易白,而同样的,易白也皱着眉头看向汪煦演。
两人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一致的看向两人身后不过一步距离的——连澄——颜秋瞳心焦了很久的小女人。
“连小姐……”易白与汪煦演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的感觉。
无疑,他们的话被这位小姐听的清楚。
易白努力的勾唇,佯装还好:“连小姐,秋哥儿找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在这儿?”
“不在这儿在哪儿?”连澄翻了个白眼,笑的欢快,落在易白两人眼里,就有些阴冷,“回去?那怎么看戏?!岂不是就成了你们眼里的两女争一夫了?”
“……”
“不行不行,”连澄设想了一下场景,有些乐,摆了摆手,“我不适合唱戏,还是看戏比较好,唱戏太费力气,还不如吃点东西看他们呢。”
吃点东西?
易白与汪煦演两人下意识看向连澄手里捧着的托盘,满满的都是各样食物,有些汗颜,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