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秦俜就从昏迷中清醒了几分,嘤咛着出声,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着实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随之紧跟而来的就是惊慌,饶是见过大场面的秦俜,终究还是个女人。
脏乱的环境,寂静的深夜,而她如此不被善待,丢在地上,还被泼了冷水,站在身前的四个男人明显都是不好惹的,秦俜硬撑着自己坐起来,努力自制着自己的颤抖,冷脸开口:“你们……要做什么?”
“……”
自然是没人理会她的。
“我是京都秦家的人,你们要什么?!”秦俜咬咬牙,开口。
“……”
“你们可清楚绑了我的后果??”秦俜皱眉。
“后果?”四个男人的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男人像是被秦俜的话逗笑,嗤笑,“不知道现在被连家逼的自身难保的秦家,对于秦家大小姐,有什么态度?!”
秦俜心里一惊,平日里格外重视包养的手指甲此时因为握紧了拳头都恨不得扎进了手心里。
是了,秦家是一个家族,不是新兴的独家,纵使此刻手握秦家重权的人是她的父亲,可也抵挡不住秦家众多族人的愤怒。
连家来势汹涌,尤其是最近,当察觉到她与邵家的联姻可能无望后。
秦家已经有不少人施压她父亲,要把她赔给连家,如果不是她父亲对她是真心疼爱,极有可能……
这个节骨眼上她出了事情,秦家哪怕是她父亲做主,又怎么可能再为她做出怎样的维护?!
只是,这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
索性,陈扬也没让秦俜等太久,悠悠从后面走出来,勾唇:“秦俜,好久不见。”
“陈扬?”秦俜瞠圆了大眼,咬唇,“你在搞什么?!”
“我?”陈扬歪了歪头,笑的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蠢呢还是蠢呢,“你觉得呢?”
“陈扬,你我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秦俜咬牙,心里隐隐闪过什么,却总是不愿去证实。
“秦俜,你来我d市是做什么呢?!”陈扬垂眼看着地上从未如此狼狈过的女人,慢条斯理的开口,“刚下d市的飞机,就大动干戈的找什么,你在找什么呢?”
“与你有什么关系?!”秦俜冷着脸,d市本就是陈家的地盘,被知道也不算是什么不对的。
“那既然秦小姐不愿意告诉我,我来猜一猜?!”陈扬也不在意秦俜的恶声恶气,随意的开口,“找什么呢?d市与秦小姐有关的,无非就是初一那条最早的娱记新闻,秋哥儿与神秘女人同游,还身体力行的背了人家?找的,是那个神秘女人?!”
秦俜不语,她的心思在这个圈子里,从来都是毫不掩饰的,被猜中也无可厚非。
“只是,我就不太明白秦小姐的另一举动的含义了,”陈扬格外的疑惑,“为什么秦小姐还找了十几个五六不着着六七的不入流的男人?秦小姐可否为我解解惑?!”
秦俜脸色蓦地一僵,贝齿咬住下唇,唇色多出了几分的白意。
“唉……”陈扬叹了口气,幽幽看了眼秦俜,“秦俜,你是不是以为,有汪煦演在,你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秦俜不语。
确实是,汪煦演与她一起长大,虽算不得关系多好,但汪煦演总受她母亲的照顾,所以……
“所以,这一次,阿演不知道。”陈扬身后飘来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了秦俜所有的期待。
这个声音一直都是刻在她心上的,秦俜的脸在一瞬间白的彻底,心底里猛然间崩塌了什么,抬眼。
是——颜秋瞳。
正主来了,陈扬让了位置。
“秋瞳哥……”秦俜怔怔开口。
“俜俜,”颜秋瞳低了身子,看着抬眼看他的女人,语气里带了些许的轻叹,“我有没有说过,你要乖一点?”
俜俜……
这个称呼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一时间,秦俜有些恍惚:“秋瞳哥……”
“我说过,不要再动清容的主意,而她这一次回来,你又做了什么?”颜秋瞳眯了眯眼。
秦俜咬唇。
“我说过,不要打连澄的心思,你又做了什么?”颜秋瞳隐隐都带了几分动怒的意味。
“我没有……”秦俜皱了皱眉头,开口否认,“我没有动连澄……”
“没有?”颜秋瞳咀嚼着两个字。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找一找这一次的神秘的女人……”秦俜咬牙,随即,抬眼,“我没有动连澄……”
既然连澄不是重要的角色,她有什么必要去找连澄的不顺心?
“哦?”颜秋瞳对此不可置否,反问,“你找那个女人做什么呢?”
“我……”秦俜咬了咬唇角,不能言语。
一想到面前的女人做的手脚,颜秋瞳的眸底的寒冰愈发的浓重,哼笑:“把你找到的那些不容易的男人送给她用?”
秦俜莫名的在男人话语里感觉到了极度的寒冷。
“俜俜,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这么安稳的度过那么多年?!”颜秋瞳的语气再一次降了两个度,“在你对清容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
秦俜抿唇不语。
“是清容,让我护着你。”颜秋瞳一字一顿告诉面前的女人,“哪怕她明白,极有可能是你对她下的毒手!”
“不会的……不会的……”秦俜摇头,不可置信。
她不信木清容那个女人会知道当年是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