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此有所预料的易白拿了杯水,伸手拍了拍陈扬的肩膀,未有察觉的陈扬一下子像被人拔了尾巴,惊慌叫了一声就突的跳了出来。
“你……你……你他妈的不准碰我!”
“啊?”
倒是没有想到游戏太多美人儿的陈扬的反应会那么大,看着陈扬同志烧得通红的一张娃娃脸,易白忍不住幸灾乐祸,佯装正经的沉吟着,把手中准备好的水递给他,一本正经的疑惑:
“陈扬,你怎么热成这样子?”
公子爷,你刚看完限制级画面,你他妈的不会热啊?
陈家小公子不理遮都遮不住幸灾乐祸的男人,一把夺过贱男手里的水杯,一个仰头,咕嘟咕嘟就灌下去。
嗯,从没有觉得白开水也能这么干冽。
易白看着陈扬,做出一幅渐渐了悟的模样,男人嘴角含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该不会是看得太投入,而想……了吧?”
正在喝水的陈扬一个没忍住,一下子喷了出来。
易白低低笑出声来,看着面前的娃娃脸面上的潮红:“反应这么大啊?……”
“……”
“陈扬,成年人欢爱,会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啊。”易白一幅好好先生的模样,开口像哄孩子似得。
陈家小公子怒目相向,清秀的娃娃脸红的几乎要溢出血来:你他妈的!正常反应,你他妈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
“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就哈。”陈扬年纪最小,易白也习惯性哄他,可嘴角的上扬弧度却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陈扬磨了磨牙,受不了了。
呵呵哒,你他妈的就笑吧笑吧,狠狠地笑吧!
老子会有反应怎么了?
那也只能证明老子身体好!敢笑他的都是不举!不举!
陈扬恶狠狠地踩了易白一脚,转身就大跨步走进厨房。
易白在他身后语气里都带着笑意,问:“哎,你去厨房干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扬可是个厨房白痴啊。
陈扬头也不回地,粗着声吼:“烧水泡茶!”
易白顿时就怎么都忍不住了,抬手握成拳头,挡着唇低低笑。
陈公子,你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啊,真的是啊……
现下里连陈家小公子都跑去厨房了,饶是能豁的出去的连澄此刻,也着实是无脸见人。
易白欺负完陈扬,转身才发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在场的只剩下颜秋瞳,许忱与他了,始作俑者同志此刻颇为悠哉地在喝水。
淡淡绯色的削薄的唇,莹润的光闪闪,妖妖娆娆的模样,晕暗的灯光下,年轻男人整个人都仿佛浸在一层迷蒙光圈之中。
一时间,易白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下意识看着这男人时脱口而出的话:l。
的确,美人二字,颜秋瞳确实是能承担的起。
易白看了眼垂眼遮掩住所有神色的男人,随即对自家许大使了个眼色。
许忱神色未变,几步走过去,靠近了颜秋瞳,也不说话,伸手就往男人贴了身的休闲裤的口袋里探寻着。
纵然隔着一层布料,许忱的手指依旧能触及到专属于年轻男人灼热的体温。
许忱放下的这个动作是格外具有挑逗性的,如果不是由脸色清冷的许忱来做,定会惹得众人遐想连篇。
颜秋瞳自然也不阻拦他什么,唇角微微上挑,清隽的脸上满是玩味的表情:“许大,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对你可没兴趣啊。”
“呵。”许忱不屑,笑意轻嘲。
一会儿的功夫,许忱的手从男人的裤袋里慢慢收回来,意料之中的,找到了他与易白猜到的东西——一张红桃a——正是年轻男人最后一场赌局当中的应该有的最后一张牌。
易白毫不意外,挑眉:“嗯?”
颜秋瞳凤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嗯……”
“就知道你小子刚才动了手脚,”许忱勾唇,将手中的红桃a那张纸牌扔在桌面上,张了张嘴:“你现在换牌的速度可是愈发的迅速了,连我都没看到你什么时候掉包。”
颜秋瞳自然不会再否认什么,嘴角的笑意浅淡,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着实是没有办法,易白这厮的技术最近愈发的差劲,要让陈家小公子与易家公子哥保持直男的清誉,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深冬的夜,有些凉,连澄独自一人处在易家公寓空旷的露台上,她的双唇间滚烫未消半分,摸一摸,似乎她的指尖都要被那男人留下来的味道灼伤。
下意识的,连澄的心里愈发的惊乱。
方才的自己,一再不安分的心跳,绯红的双颊,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这是连澄在多年以前是根本想象不到的,而那个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身上所背负的,所承受的,所害怕的,都一一敲碎,随风散去。
颜秋瞳这样的男人,他不会将被当下的人说的泛滥的“喜欢”重复给她听,这个男人啊,他只要选择要给出他的情感,必定就以一种深刻而又极端的形式显现公众。
他清楚她因为什么去躲避,他看得出她的执拗,他懂得她的骄傲,所以,他当众用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方法去宣告,只是承载的形式是极为极端的,剩下的,就看连澄她是否有胆量接下来。
她怎么能不接下来呢?
她怎么舍得不接下来呢?
她接下来的,是众多女人所歆羡的,是她心底渴求多年的。
就像她偷到了潘多拉宝盒,悄悄伸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