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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并未理会沈如诗的关心,在她看来,这也并非关心,她冷淡地说道,“是否简陋,全在自己的内心。小姐方才不是背了诗句吗,礼尚往来,我回你一句。斯是陋室,惟
吾德馨,小姐可知?”
沈如诗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是陶渊明的《陋室铭》,难不成芸娘您想要效法陶渊明?”
萧天凌见芸娘不理会沈如诗,怕拂了沈如诗的面子,接着道,“都说世外高人世外高人,隐居之人大都怀才,看来,芸娘您也是满身的才气。”
芸娘声音还是带着疏离,走打他们跟前,却是看她们一眼都不愿,伸手把萧天凌推开,“凌王挡着我拿盖板了。”
萧天凌眸光微微一变,方才只看芸娘对付那些刺客,便知她内力不浅,刚才芸娘推他那一下,虽然稳住了自己的力气,却还能让萧天凌感受出她的内力。
萧天凌回收看了一眼,趁芸娘那盖板之前他拿了出来递给芸娘。
芸娘直接接过来,并未有半句答谢,想起萧天凌方才的那句话,道。“才气倒是没有多少,清高之气却还是有的,你们此来,若是为了王庭贵族之事,大可不必开口。若是愿意,留在此处喝点薄粥,若是不愿,待这些人敷上药后,你们便可
离开。”
萧天凌看了沈如诗一眼,沈如诗眼里的色彩也蒙上一层阴霾。
这芸娘,难道已经知道他们为何事而来?
“罢了,先救人再说吧。”沈如诗道,待芸娘把草药拿出来时,她出于大夫的本能,上前一步,从桌上拿起啦,细细数了数,刚数着,便被芸娘一把夺了回去。
芸娘用一种警告的口气对沈如诗道,“我说过,到了主人的屋子,莫要随意四处张望,也莫要随意动主人的东西,你的阿爹阿娘没有教过你这些个规矩?”
阿爹阿娘。
沈如诗脸上的神情顿时冷淡下去,像是铺上一层冰一般,尽管她如此掩饰,却还是流露出一丝伤感。
逝去的已经逝去,又有什么可值得伤悲的,只不过心中总还是存着一丝难以触及的悲痛,被封印已久,不可打开。平日里了解沈如诗底细的人,从来不曾问及她的父亲母亲,即便对她不熟悉,知道沈如诗这个名字,大都也知道她在云起国家破人亡之事,只要是明眼人,自然不会在人
家伤口上撒盐。
谁料到,今日被芸娘这个陌生人捅破。
萧天凌浓眉蹙起,“规矩,怕也只是芸娘你一人的规矩,本王也不识得这些规矩。”
芸娘目光落在萧天凌脸上,神色微微一变。“他们都叫你王爷?这么说来,你不是廖元国人,而是云起国的王爷了?那如此说来,王爷你方才的那句话,可是算数?你莫要告诉我,在宫里面连这般规矩都没有,王爷
你丢的,可是云起国的脸。”萧天凌微微眯起眸子瞧着芸娘,云起国王爷众多,她并不问自己是哪位王爷,倒是有些奇怪,芸娘看起来对于他们的身份丝毫不关心,可萧天凌觉得,她暗中可是将他们
的每一句话都听得仔细得很。
“既然知道我是云起国的王爷,芸娘还这番傲慢的态度,想来,你的身份也不低?”
“我能有什么身份?”芸娘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拭,“我若是能及王爷万分之一的尊贵,便不必住在这般地方。”
表面是夸赞萧天凌身份尊贵,可是她的语气却让人更像是讽刺。
“看来那位小姐,也是云起国人了?”芸娘停顿一下,问道。
萧天凌他们先是微微一怔,本以为芸娘又会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态度,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问起沈如诗的事。
“不错。”沈如诗上前一步,既然芸娘对他们存在疑虑,那她便拼一把,拿自己的真诚来打动她,沈如诗看得出来,芸娘在旁敲侧击,对于她,也并非完全不感兴趣。“我是云起国人,并且,是云起国前丞相沈嘉良的嫡女,沈如诗。沈家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你方才说的没错,我没了父亲,也没有母亲,我的确是没有父亲母亲可以交给
我规矩。”
沈如诗细细观察芸娘的神色变幻,她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就是一招棋子,尽管这招棋铤而走险,甚至可能被废弃或是招来更大的危险,可是却也有成功的机会。
她向来不是拘束之人,这番闯荡的精神却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芸娘的神神情的确微微一变,沈如诗抓着这个机会,问道,“你知道沈家的事情对不对?”
芸娘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没有抬头看沈如诗,转身去拿草药,搅拌。
“即便是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沈小姐是想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这里来哭诉你家破人亡的伤心事?”
语气冷冰冰的,即便是寻常的妇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也该有些同情,至少,不该这般冷漠。
莫十三看不过去了,对沈如诗道,“沈小姐,你莫要跟她说这些,她如何懂得?”
“你闭嘴。”沈如诗皱起眉瞪着他,生怕莫十三一时冲动多嘴,芸娘就喜欢他这样的呢!
沈如诗看了萧天凌一眼,眼神仿佛在说管好你的下属。
莫十三抿着嘴不在说话,心里却是后悔他又多管闲事。沈如诗转首去看芸娘,语气不慌不忙,“若是寻常隐居之人,为何会关心这些事情,况且,此事还是云起国之事,知道内幕的人并不多,敢问芸娘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