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罪魁祸首不是那头牲畜,皇上说了,是有人刻意为之!”
沈如画听着他们在耳边议论纷纷,眯起眼睛,颤抖蜷缩的手指微微握了起来。
清雅郡主冷眼瞧着,却感受到沈如画身上的异常,“如画姐姐怎么了?”
沈如画微微抿起的嘴角,眼里已是泛起星星泪花,“皇后娘娘待如画不薄,如今皇后娘娘受了重伤,如画心急如焚,却是无能为
力,实在是气恼。”
蔚池书眉角一勾,眼里流露出一丝狐疑,“二小姐与皇后娘娘相交甚浅,何来‘皇后娘娘待你不薄一说’?”
沈如画并不气恼,察觉出蔚池书似是发现了一丝异样,拿起锦帕擦着眼角,“蔚小姐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对待如画甚是怜爱,还
曾赐给如画一对金玉锁,皇后娘娘的恩情,如画自然是要记在心底,不敢忘的。”
蔚池书微笑道,“二小姐知恩图报就好,莫要太伤心,伤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低下头,眉头却不由得微微一蹙,沈如画越是
想要强调她与皇后的关系,借此以撇清放熊咬人的嫌疑,反而越会让她起了疑心。
萧天喻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如诗,眼里除了利用之外似乎掺杂着一丝深情。蔚池书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揪紧了一下,昨日她告
知萧天喻皇后进了沈如诗院子里时,萧天喻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
“皇上,臣女有话要说。”蔚池书嫉恨心已经无法抑制地膨胀起来,目光穿透沈如诗,落在老皇帝身上。
“你有何事要说?”老皇帝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一圈,落在蔚池书脸上。
萧天喻握紧拳头,他太了解这个心气高傲的女人了,不偏不倚挑了这个时候说话,一准没什么好事。
沈如画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以为蔚池书是抓到了她的马脚,要揭发她,两只乌黑的眼睛紧紧盯在蔚池书脸上,
停止了转动。沈如诗双眼冷冷的看着蔚池书,像是要看一场好戏。
“臣女觉得此事是在蹊跷,沈小姐的院子本就偏僻,为何那头黑熊会绕过位居中心的清雅郡主的院子和崔小姐的院子,偏偏挑了
沈小姐的院子下手?”
沈如诗眉脚轻轻一扬,遂笑道,“蔚小姐这问题问得好,不知为何,如诗院子里面突然多了许多腐肉,如诗也是好奇,是谁送给
如诗这么一份大礼?伤了如诗没有关系,但是现在连皇后娘娘也牵连其中,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蔚池书置萧天喻警告的眼神于不理,接着笑道,“沈小姐不要继续装下去了,我作业起身如厕时,恰好看见你院子里面的小丫鬟
背着麻袋,我十分好奇,便一探究竟,却发现那麻袋里面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腐肉!”
萧天喻面色一沉,盯着蔚池书的眼神已是多了三分杀气。沈如诗这丫头这么聪明,岂是她随意算计的!蔚池书这般鲁莽,真是
枉费他花尽心思培养多年,到头来还是一颗废琪!若是漏了马脚,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刚要动唇,却听到清雅郡主满是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蔚小姐,你莫要胡说,月黑风高的,你看准了那个人是如诗姐姐的丫头
吗?该不会是别家的丫鬟来送东西?”
蔚池书眉角一横,“我断然不会看错的,就是她。”伸出手就朝着小桃的方向指了过去。
小桃正在一旁恭敬站着,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更没想到她明明是受害者,却变成了杀人幕后黑手,眼底的恐惧难以抑
制的流露了出来。
她身子我颤抖不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蔚小姐定是看错了!小桃昨夜未曾见过什么麻袋,那腐肉也不是小桃放下的。况且小
桃也不知昨日皇后娘娘大驾,就算是知道,小桃也不敢谋害皇后娘娘!”
蔚池书只是冷笑一声,“你不敢,自然有人敢。”
沈如诗眼睛眯成一条缝,凝眸看着蔚池书,嘴角勾起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蔚小姐这意思,是我指使小桃将自己的院子里
撒满腐肉,把狗熊招引过来。但是如果是昨日皇后娘娘不来,那狗熊伤的岂不就是我了。我虽然不聪明,但是还不至于愚笨到
那个地步吧!”
蔚池书脸上却也是阴笑着,“昨日皇后娘娘看望沈小姐,为何不光明正大入正门,反而是从后门进入。难道不是沈小姐早有准备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皇后娘娘引过去吗?”
众人脸上满是错愕,就连萧天凌也不禁微微有些吃惊,皇后一向与沈如诗不合,竟然会去主动找她?他眸子里闪烁着幽蓝色的
光或明或暗,照亮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萧天锐怒火中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火气蹭蹭蹭涨得节节高,“原来是你!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母后!难怪母后一向不待见你,
却在昨夜去了你的院子。最毒妇人心,沈小姐,一定是上次我母后你关进天牢,你怀恨在心,趁机报复她!”
沈如诗嘴角一勾,反倒是笑了起来,看得萧天锐心慌,横眉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想不到锐王殿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此事真的是如诗做的,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多破绽。况且天牢的事情如诗早就抛到九
霄云外了,又怎么会记恨皇后娘娘呢?锐王殿下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胆!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