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给我等着”他转身离去,走的时候狠狠地摔伤门。
“唉”沈如诗叹了口气。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何这群精英队伍里面会混杂这样一个蠢货。不过,看起来他的地位还不低呢。
“如此,你满意了”鹤野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了。刚才眸子里面那团烈火分明就要燃烧起来,可是转首看着她的时候,那火焰又迅速熄灭,像是从未有过。
沈如诗心里面不得不佩服他,这个人的确是拿捏有度,起码,他的睿智对的上他的年纪。不似刚才那小子,简直就是十七八岁的智商。
沈如诗看看,这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人了。她便放心大胆地问道,“你不想杀我,对不对”
鹤野紧盯着她,“你倒是有自信。”
沈如诗笑笑,“若是想杀我,何必找人给我疗伤,岂不是费心费力。”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说罢,你们的来意到底是什么”她凝眉看着他,这个鹤野可不像刚才那小子那么好对付,跟这个人说话,必须要动作了脑筋,好生周旋才可以。
“既然你如此直接,我也不同你左右周旋。你想的不错,我的确没想杀你。”
“既然这样,为何要将我掳来”沈如诗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考在墙上,“既然这个问题如此难,好,那我便再问你一个问题,何时放我离开”
她微蹙起眉问道。
“我并不打算放你走。”鹤野终于开口,看着沈如诗的眼神多了一丝迷离。
沈如诗心里一惊,猛地起身,身上的伤口却抽地一同,像是撕裂一般。她又做原来的姿势,右手按住伤口,眉头紧紧蹙着,“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打算放我走,难不成我们就僵持在这里我可不信,你会浪费时间在这看着我。”
即便他不必亲生在此,找个人看着她也罢。可如此一来,意义何在这简直是天大的荒唐事。
“天地之大,囚禁人的地方有很多,何须在此处。”他皱起眉看着沈如诗,眼神中有一股她说不上来的东西,像是算透了一切。
沈如诗蓦地站起,眼底露出少有的惊慌,她盯着鹤野的眼睛看了一会,后确信了他不是在骗她。
他说的,可是真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须如此害我”就算是有仇有怨,大不了杀了她便是。囚禁,这算是怎么事
沈如诗瞪大了眼睛看着看着她,她平生很少如此暴躁。那是因为她心里面自有算计,无论何时都能掌控好局面,自然就处于处事不惊之地。可现在,她却觉得眼前那人如同如来佛,她怎么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鹤野还是那副模样。
沈如诗现在真是见识了,何为波澜不惊。她之前那些平静跟这个鹤野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前世她一直跟玉手观音待在一起,玉手观音的性子要比鹤野直爽一些,虽然有时候也会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做些她搞不懂的事情,可大多时候她是能看清楚玉手观音眼神的,可眼前的鹤野不一样。
当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时候,他却又变了副姿态站在她面前,好似披着千万层皮,随便扯来一张皮便可以为自己营造一副假象。纵然沈如诗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他真实模样。
她心里苦涩地笑笑,让鹤野来对付她,那人倒真是了解她。
若那人真是萧天凌,她见了他一定要给他一巴掌。
“你打算囚禁我多久”她话一出口,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果然,鹤野并没有答她。
她眼神一黯,突然觉得那无尽的囚禁要比死亡加可怕。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处于何种境况之中。
她正想着办法,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听见鹤野说了声,“进来。”
便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进来了。
他看了沈如诗几眼,像是防贼一样,然后绕到鹤野身边,趴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沈如诗看见鹤野的神情骤变,但那不过是一刹的事情,他很便恢复平静的神情。好似刚才的那丝紧张只是泡影。
“你下去吧。”他冷冷道,那瘦子看了他几眼,“当真无妨。”
“无妨。”他的语气还似刚才一样平静。
沈如诗摩挲着手掌,猜想他现在这层面皮底下到底藏着什么诡异心思,却看见他的目光向自己瞥来。
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她说不准,却觉得背后涌上丝丝凉意,要将她吞噬。她视线焦灼地盯紧他,“怎么,遇到麻烦了。”
她本以为他会用尽各种理由免除她的怀疑,谁知他却是淡淡地答了句,“的确是麻烦。”
沈如诗心里一怔,这么诚恳的话,简直不像是从鹤野嘴里说出来的。
她霎时好奇起来,到底是哪位佛爷能让他神情骤变,盯了他一会,沈如诗终于想起来,定然是幕后主人
她坐下,两手环绕着膝盖,“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应付那位”
鹤野看着她的眼神骤然一变,这女人,倒真是心思玲珑。他的确该小心些。
他细细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轻轻关上门。
待他走后,沈如诗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
刚才的镇定不过是逞强罢了。如今,她出于弱势,且敌在明,她在暗,一切尽是举棋不定。
鹤野出来后,拿着那死士给他送来的信看了许久,眉头紧皱,抬起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