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太医替沈如诗诊脉,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皇上,长安亭主不知为何突然穴道紊乱,血液流经七经八脉相互排斥着,
直冲心脉,心跳速率越来越快,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命不久矣!”
“什么!”剩下的人大惊失色,结果明白为何这沈如诗说是给露妃娘娘治病,反而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但是稍微有点儿头脑
的人都明白了,正是冶桑草和樱筍搞的鬼。目光齐刷刷落在香妃娘娘身上。
香妃嘴角勾起一摸奸邪的微笑,这小贱人真是自不量力,因为拿自己试药就能抓住她的把柄?哼!她刚才使用的药量已经能杀
死十个壮汉了,只要沈如诗一死,她咬紧牙关不承认,就死无对证。
正是得意之时,骤然间,眸子突然放大。原本半死的沈如诗突然活了过来,涨红的面颊缓缓恢复了本来的气色,稳稳地立在案
几旁边,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你怎么可能活过来?”香妃诧异地指着沈如诗,话一出口,顿时悔青了肠子。
沈如诗正等着香妃这句话呢,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微笑,眸子中的光逼的香妃睁不开眼。“香妃娘娘是算准了如诗会死吗?”
老皇帝面色一沉,“香妃,你倒是给朕一个说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妃一时语塞,沈如诗不慌不忙解释道。
“皇上,我看香妃娘娘是说不出口,不如就由如诗替她解释。露妃素日爱食樱筍人尽皆知,樱筍乃含有迷毒,平日里吃些倒也无
妨,只是樱筍一旦遇见冶桑草就变化作剧毒,蚕食人的血肉,使血道紊乱不已,所以如诗刚才服下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香妃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沈如诗,你莫要诬陷我,若是真如你所说,你又怎么能够活过来?”
的确,要是寻常人喝下刚才那碗药现在必死无疑。但是上一世沈如画曾用的手法谋害她,玉手观音采取天地间灵丹妙药把她救
活了,从那以后,她的血液就有了奇效,并且百毒不侵。前些日子她忽然发现,这神奇的体质居然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我是医生,自然有抵抗毒素的办法。但是露妃娘娘可就不像如诗这么幸运了,枉她把你当做好姐妹,你却要谋害她。”
沈如诗这话题转移的露妃娘娘身上,香妃自然已经吓的不成样子,皇后眸子中闪过一阵清冷,想必这件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
太后深谙后宫争斗的手法,心里也有了较量,香妃竟敢害她小皇孙的性命,其罪当诛!
“来人,给朕把这贱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择日当斩。”老皇帝语气冰冷,一股绝望从心底蔓延上来,将团团火焰扑灭,大
病初愈,又这样动气,身子已是有些支撑不住。
香妃狼嚎鬼叫,声音甚是凄惨,“皇上,你不要听那个小贱人胡说。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骤然间,眼中又跳动着一星半点的花火,拉着皇后的裙角,“娘娘,你快替妹妹求个情,妹妹真的冤枉啊!”
却不料皇后冷不丁地瞪了她一眼,狠狠地朝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妹妹竟然对露妃下毒,姐姐也救不了你了。”这种废棋对她
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还好提前控制了香妃的儿子,不然定要被她出卖。
香妃被拖出去,门一开,却看见沈嘉良带着宋氏母女在外面恭候着,战战兢兢。
沈如诗不屑地撇了他们一眼,老皇帝逐渐平静下来,“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是。”沈嘉良恭恭敬敬地答到,心理恐惧着他这个蠢女儿不要再给他们丞相府惹下什么祸端。
萧天凌瞥见沈如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定有主意了。他低头戏弄着趴在窗帘上的蛐蛐,一副漫不经心
的模样,这丫头虽说打着玉手观音幌子,但是满身的医术却不是假的,谁知这次又想出什么机灵古怪的主意。
果然,沈如诗恭敬行礼,“皇上莫要伤心,如诗有法自救露妃和腹中的胎儿。”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顿时大变。老皇帝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阵光,“此话当真?”
沈嘉良狠狠瞪了沈如诗一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怪当时算命先生说沈如诗是他们丞相府的灾星,果真如此,对丫头越来
越放肆,竟然在此地信口雌黄。
宋氏母女深知毒药厉害,沈如诗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两个人等着看沈如诗的笑话,“皇上,不如就让如诗试试。”
皇后心里颇不满,脸上笑的却是春风骀荡。“也好,那露妃就交给长安亭主了。”
沈如诗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拿起一把尖刀割破了自己的脉搏,手腕渗出来的鲜血滴在在了露妃的口里。
众人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谁知,片刻之后,只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露妃缓缓郑开紧闭着的双眸,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光彩,“
皇上,我们的儿子……”
露妃跟随老皇帝也有十年之久,老皇帝见到自己的爱妃死而复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紧地握着露妃的手,不忍心将小皇子
死去的消息告诉她,“儿子,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沈如诗面色平静,“露妃娘娘放心便好,如诗定当竭尽全力挽救小皇子的性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阵光,这小丫头何德何能,皇宫太医都办不了的事情就这样被她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