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莺歌当时明明答应他,今天在百岁宴上闹事自然有人保着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不仅可以得到那十两银子,还可以貌美如花的小姐娶回家。怎么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他身上了呢。
情急之下,他把手里的璎珞玉坠一扔,连忙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柴夫哭嚎道。
沈如诗娥眉紧蹙,冷静的不像样子。“你有什么冤情就说出来。今日当着太后的面有谁还能难为你不成?不过像刚才那样的假话就不要再说了,否则欺骗了太后可不是小罪过。”
那柴夫一听沈如诗这话,身子一颤。脸色吓得苍白。“我说,我全都说,都是那个丫鬟指使我这样做的。”
柴夫眼尖,很快就从人群中挑出了莺歌,像是从滚滚黄沙中看到了金子一样,指着莺歌大喊了一声,“就是这个丫头!今儿个辰时就是她拿着璎珞玉坠过来寻我,说是要我拿着这玉坠找一位小姐,谎称是我的情妇,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说是大事成功我就可以带那位小姐回家做媳妇。我一时起了歹意,就……”
柴夫一双黑眼珠子里放出愤恨的光芒,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看着青石板上面跪着这两个人,他才意识到那个丫鬟口口声声说的能够保他命的人现在也差点要丧命呢!
莺歌没想到柴夫会来这一手,楞楞地站在那里,想要溜掉已是来不及了。沈如画眼睛瞪得正圆,心里咯噔一下,犹如摔下了万丈深渊。
女眷们脸上的神色难看的很,像是刚从染色缸里拽出来的,莺歌是沈如画的贴身丫鬟,刚才还在她身边打转。
太后手里的帕子攥的越来越近,看向沈嘉良的目光宛如两把锋利的剑,要在他身上凿开两个洞才肯罢休。
沈嘉良慌忙跪地,暗暗捏了一把汗,“太后,莫要听这个柴夫信口雌黄,如诗和如画姐妹情深,这些年我是看在眼里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说罢,沈嘉良朝着沈如诗投去了目光,希望她这个时候能替沈如画说上句话。
“我这里妹妹可真是善良纯真的很,如诗也想象不出她为何会想出如此歹毒的计策来害我,若是姐姐哪里做的不好,妹妹只管说便是,上一次尼姑庵的事情就算了,今日当着太后的面又这样大闹一场,即便是妹妹年幼,也不该这么愚蠢!况且妹妹不是有母亲调教着吗?难道这件事情不是妹妹的本意,而是……”说着,沈如诗看向了宋氏。
沈嘉良气得直跺脚,本想让这如诗解释一下,碍于这么多人的面子,太后也不会做太难看,沈如诗反倒火上浇油。
宋氏本想为女儿解释,但是以前一直在人前保持一副温良贤淑的慈母形象,现在这样偏袒难免被别人说了闲话。太后动怒,牵扯上宋氏家族就不好了。心里犹豫不决,汗珠顺着额角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萧天凌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他倒是真想看看这位未婚妻怎样收场,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会把丞相府牵扯进去,她还不至于蠢到自掘坟墓吧?t;ye039;dijx87gch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zg9fufjo7znkgt;;
“来人,给哀家把那丫鬟带上来。”太后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听着小皇孙在一旁哇哇大哭,心里更是一团糟,淑妃娘娘赶紧拍打着小皇子的后背,那焦急的旋律却压在人的心口让人喘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