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杀无虞突然飞身站在沈如诗跟前,还不及沈如诗反应过来,便渗出他的手,狠狠地掐住沈如诗的喉咙。
他 这次用力十足,绝不会玩玩的,沈如诗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眼底尽是血丝。
可自始至终沈如诗未曾求饶,杀无虞看着沈如诗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在沈如诗咽气之前,松开手,沈如诗便贴着身后的墙面慢慢蹲在地上,大口的喘。
她把头埋在手臂之间,待气息终于恢复正常,才抬起头,还是方才那般神色,“怎么,不敢杀我了?”
杀无虞伸出手指着沈如诗道,“你现在这般放肆,便是因为火莲圣物,可你记住,这个筹码你不会永远拥有。”
沈如诗别开脸,脸上的不屑已然很是明显。
杀无虞便站在旁边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她,“你这副模样,倒是像极了苏樱,想当初,她不过是个被杜伦呼追捕的丧家狗,在这血莲教胡天换地,那日我将她逼到绝路,也曾给过她一个机会,她的反应跟你一样。”
杀无虞停了停,嘴角吐露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沈如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杀无虞也用一股漆黑的眼神看着沈如诗。
沈如诗原本并不在意,可是旁人都说她是苏樱之女,她本也不全相信,可是方才杀无虞侮辱苏樱的时候,她心中的确起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几乎很难用言语表达。
“来人。”杀无虞唤来两个影子,“把她送回去。”
那两人边上来搀扶沈如诗,沈如诗扶着墙面自己站起身子,最后,狠狠地看了杀无虞一眼,甩开两人的手,“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那两人又想要上前搀扶,杀无虞一掌将两人打飞。
沈如诗看着口吐鲜血的两人,微微睁大眼睛,心里面道这杀无虞真是个疯子,竟然敢连自己的人都如此对待。血莲教人心涣散,坚持不了多久了。
杀无虞则是毫不怜惜地对那两个影子说道,“没听见圣女说不必了吗?”
话毕,杀无虞微微勾起唇角,挑着眉头看着沈如诗,好似方才那两人的伤怪罪于她身上似的。
沈如诗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明明自己是世间最肮脏的人,却要把自己伪装成最干净的人呢。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很轻,只有她自己清楚这笑容里面包裹的意思。
当夜,沈如诗一夜未眠,总觉得那女子似乎还在这屋子里面没有离开。
无论她是否愿意承认,她当初的确在这间屋主住了好久,倘若那日清晨沈如诗能多加关心她的眼神,也许能阻止这一场灾难。
窗外的月光游走在脸上,不知为何,沈如诗总觉得有几分凉意,她抬头望着月光下的那棵树,看起来有些岁月了,树干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想必,当初苏樱在血莲教的时候也曾向她一般,也在某个夜晚,看着月光下的老树难以入眠吧。
清晨的时候,沈如诗还是强迫自己眯了一小会,毕竟今日的事情实在太重要,她不能耽误。
也不知道师叔是否看清楚了她藏在手账里的东西。
待醒来的时候,蓝木守在门外,沈如诗开始不知,直到听见外面有水滴的声音,推开门一看,才发现蓝木冻红了脸站在原地。
沈如诗有些吃惊的问道,“蓝木?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立刻躲开身子,让蓝木进来。
蓝木道,“没有多久,只不过蓝木给主子打的热水已经冷了,蓝木这就去换新的。”
沈如诗喝道,“慢着。”她心中闪过一丝狐疑,接着对蓝木道,“你去吧。”
这次,蓝木确实不动身了,沈如诗愈发确信了心中想法,问道,“你害怕我又像是昨日一样,不吭一声便离开了对吗?”
蓝木微微眯起眼睛,“是。”
他从来不对沈如诗撒谎。
“好。”沈如诗见蓝木坦诚,从他手中接过了铜盆,无意间触碰到蓝木的手,才发现早已是冰凉一片,她差点忘记了,蓝木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便是影子,受了伤,也还是会流血。
她这几日对待他,的确是疏忽了。
“今日你若是不放心,便随着我一起去吧?”
“当真?”蓝木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倒是让沈如诗看得格外心酸,说到底,蓝木还是担心自己,这等忠诚的影子,即便是城梨门,也是少见。
“自然,我何曾骗过你。”沈如诗勾起唇角笑道,很快,嘴边的笑容突然收敛,被一阵担忧代替,“只不过,你今日若是随我去了,便是搅入这棋局之中,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蓝木本就是主子的影子,主子做何事,蓝木便做何事。”
“可我见你倒不像是完全附属与别人的。”沈如诗紧紧地看着他,想必,她现在还没有走入蓝木的内心,有些东西,她不能明确,“罢了,既然你不谈此事,我跟他们约定的时辰已经快到了,你且等我片刻,我寻件披风伴随你去。”
“披风蓝木已经为主子选好了。”
沈如诗的目光从蓝木的手上扫了一眼,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件。”
挑了半天,沈如诗才找出一件绿色的衣裳,她听蓝木提及过,这颜色是苏樱最爱的,“便是这件了。”
两人很快便寻到了昨日的地方。
而师叔倒也没有骗沈如诗,既然你果真带着数十名苏樱旧下来了,即便如此,沈如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