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
第二天,阿娜刚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耶律隆绪横抱着李清惜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逗趣,挤眉弄眼,打闹模样,让人瞠目结舌,让人惊掉下巴。
比如此刻的阿娜,表情更是震惊不已,显然看到什么天方夜谭,奇迹般的事情般,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李清惜忍不住娇嗔一眼,撇嘴不满,耶律隆绪完全吃那一套,用鼻子故意蹭对方的鼻头,惹的对方娇笑连连,悦然于面,故意板脸不满,娇憨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打从心里宠溺。
打情骂俏?是最先入阿娜脑中的词语,却是那么让人耐人寻味,感觉不真实,只因一个冷酷君王,一个冷傲公主,怎么都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明明~昨天不是这样,以前所有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错过了什么?
天差地别的极端让阿娜眉头打结,显然一头雾水。
但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你侬我侬,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我的眼里只有你,让人羡慕,当然也让人嫉妒与恨怒。
~
乾安殿。
看着走进来的两人,耶律隆绪放下手中卷奏,走了上去。
“母后怎么来了?”
萧绰脸色一沉,显然极度不悦,瞄了一眼,才往旁边坐下。
耶律隆绪眸色一深,显然已经是意会,但他做的出就已经料到会有的后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了萧将军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宋朝将领,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对于接下来的仗有多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爹是宋朝名将,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帅将,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怎能说放就放?”显然气不打一处来。
“母后,我大辽朝乃堂堂泱泱大国,雄霸一方,战场要想打胜仗讲究的是战术与策略,并不是靠一些卑鄙手段,若传出去,我大辽颜面何存,何已信服于天下。”
“可汗,恕婉儿无礼,话也不能这样说,虽然君子所为要取之有道,但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可汗明明存了私心,为讨某人欢心连大辽的雄图伟业都不顾了。”萧婉显然吃醋。
耶律隆绪目光一沉,森冷冷睨,让对方噤若寒蝉,低头不敢再语。
“婉儿本为女子,不该言论国家大事,但这次婉儿说的没错,一个大宋公主三言两语就影响了你的判断,让你做出如此失准的决断,真的让哀家太失望了。”怒意。
“人,我已经放了,而且是我个人的决定与任何人都无关,请母后不要牵连无辜。”
但越这样说萧绰更是生气,脸色铁青,“到此时你还在护着她,她使的美人计,你什么时候连这么浅显的计算都看不透了,还是你就甘心情愿被她欺骗,自欺欺人。”质问。
“母后言重了。惜儿不是您口中那样的人,她在辽宫也有几载,若想使美人计早就得偿所愿,根本不用等到此时。”
“她这叫欲擒故纵,手段高明,如若那么容易被人识破,宋太宗还会派她来和亲吗?此女的智谋,连母后都要顾忌三分,你怎能如此轻信于她,受她摆布,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大辽的江山岂不岌岌可危了。”恨不能。
“我相信惜儿。”他信她就会斩钉截铁,永不质疑,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一言九鼎。
“惜儿惜儿,你现在是着了魔了,等哪天你看透她的真面目,置大辽于危险境地无法可逆时,看你如何同先祖交待,你等着追悔莫及吧。”怒火冲天,萧绰发难。
“不会的。母后过虑了。”
见对方仍一心护她,显然心意已决,无法改变,萧绰知多说也无用,只能忍下,不再多言,甩袖而去,显然一丝失望与焦虑。
“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惜妃,本汗打算封她为贵妃,彰显我大辽主动与大宋睦邻,战火烽烟,尸骨如山,一朝皇权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若师出无名,不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样即便我们打下江山,开疆拓土,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一将功成万骨枯,母后,您应该最能体会那种刀光血影的惨烈。我以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外族侵扰守好祖辈打下的江山,世世代代下去,就不枉此生。这才是为君之道,心怜天下苍生,无论契丹人还是汉人,只要能和平共处,就可一视同仁。”
萧绰差点气的失仪,好一会才大声厉责,“耶律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为了一个汉人女子连祖训都忘了,祖上马背上打下的江山就要在马背上夺下江山,你父汗曾经说过让母后守着这大辽河山,我们契丹族不仅要雄霸一方,更要成为这中原的霸主,让所有人都对我们俯首称臣,我们的目的不仅是大宋,还要吞并女真,西夏,所有的人都要臣服于耶律氏,世世代代为王。”掷声坚硬。
听着,耶律隆绪眉头深锁,也许未遇见她,他真的会血染大地,获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高处不胜寒,他遇到她,她是来救赎天下苍生,她说的对,为何一定要有杀戮一定要有战争,和平相处才是君主之道,他不是受她影响,也不是他心软,更不是他软弱,而是战争下,多少人尸骨异乡,血流成河,克死他乡,黄沙白骨,让人唏嘘。
见他沉默,萧绰更是怒火中烧,再一次甩袖而去,眼神闪过的杀意显然势在必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