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考试,姚清几人早已经回来上课了。
这些人回来后像是被彻底改了性子一般,安分得很。连抬眼看知晓一眼都不敢,更别说来找她什么麻烦了。
可能是被她那天狠绝的样子和后面的手段给吓到了。
气温骤降,这期间下过两场小雪。
南方是看不见什么鹅毛大雪的壮观景象的,一般都是下点雨夹小雪意思意思便罢了。
知晓远远的看着球场上正运着球跑全场的人,一颗心也随着今日绵延的小雨低沉了下来。
从那天过后,他就没有再来找过自己。
就算和程子禾约去打球,也是让卓毅来传话。
冯颖倩倒是偶尔会去看他们打球,喊了几次知晓被拒绝后,便也察觉到她和孟冬至之间有了些问题,也就不再强求了。
算起来,她和他,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正面相遇了。
知晓收回目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呵出来的气都成了水雾覆盖在眼前,有些模糊。
抬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冯颖倩在叫她。
“知晓!知晓!”
她停住脚步,手心在棉服的兜里紧了紧,看向来人,“怎么了?”
冯颖倩刚跑过来,气还没喘匀,用手拍了拍胸口,说道,“后天不是考试了么,他们说考试结束后出去嗨一下,冬哥放了假要回他奶奶家。”
“哦。”知晓垂眸,想着又要一个假期看不见他,心情便觉得十分沉重。
“你哦什么啊,去不去啊?”
“去啊,地点到时候你给我发微信吧。”要是不去,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么,“那我先走了,还要回去复习呢。”
冯颖倩看着她走远了,才跑回球场撅着嘴跟程子禾抱怨。
“最近知晓越来越勤奋了,每天都很早就回家了,我喊了几次她都不等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马上考试了,人家要复习也是正常的嘛。”程子禾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安慰道,刚放下手才发觉自己刚刚打球还没洗手。还好她没发现,便心虚的将手藏在背后。
卓毅觉得最近孟冬至也很奇怪,以前一提知晓他都很感兴趣,最近这段时间,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这样子,应该是这两人闹别扭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投球的孟冬至,他脸上虽愁眉不展,但是却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这时候还是得自己多嘴问一下,不然他冬哥这周末恐怕都不安心了。
“那她到底要来么?”
冯颖倩点点头,“我跟她说冬哥假期要回他奶奶家,她犹豫了一会儿,说要来的。只是她最近总是出尔反尔,也不知道到时候来不来。”
篮板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几人被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时,孟冬至正带着满脸阴婺的表情走过来。
众人都有些慌,冬哥这段时间脾气实在是有些反复无常,他们也捉摸不透。这几天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是谁又惹到这位爷了。
卓毅对此倒是清楚得很,除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人,也再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如此大动肝火了。
回去的路上,卓毅看他神色黯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她都说了要来,应该是要来的吧,要不,我打电话问一下?”
孟冬至没说话。
一般这种情况下,他不拒绝,就代表他是赞同的。
卓毅急忙拿起手机,翻出知晓的电话。
拨出后那边很快就接了,只是不是她本人接的,喇叭里传来一道老人家年迈的声音。
卓毅立马就反应过来是谁了,问候道,“奶奶您好,我是汪知晓的同学,请问她在么?”
“你问晓晓啊,她刚刚出去了,电话在家里呢。”
“哦好的,谢谢奶奶,那我等会儿再打过来。”
他挂断电话,“她没在。”
孟冬至淡淡道,“我听到了。”
这大冬天的,卓毅已经穿得很暖和了。走在他身旁,却还是觉得寒风似乎透过羽绒服吹进了骨头里,冰凉得很。
考试要考两天。
考场都是打乱的,她们班分在了一楼,倒也省了些力气爬楼梯。
这两天她都没见到那个人来考试,猜想着他可能又是掐着准点踏入教室。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才下午四点钟,她收拾了东西回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要今天出去还是明天。知晓还是先洗了个澡,挑了一身衣服准备着。
电话打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她已经等睡着了。
那边冯颖倩咋咋呼呼的让她赶紧出来,“我们在西城这边的ktv里,你打个车过来,给你爸说一声儿今晚就别回去了,冬哥家有幢房子在这儿,晚上还要继续嗨呢。”
知晓接着电话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回了个“好”字便挂断了。
她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才开始穿衣服。
整理好下楼后,一家人都坐在客厅,喜笑颜开。
汪父最近是春风得意,自己的工程款下来了,工人的工资结清了,自己手上都还有几十万拿着。现在手上又重新接了一个新工程,这工程不累,钱还多。
不用再为钱操心,一家人自然是开心的。
大姨二姨全都来家里吃饭,这时候过去,少不了又要被杂七杂八的询问一番。
简直烦不胜烦。
一般情况下,大姨和二姨吃过饭后陪奶奶聊聊天便会回家,她想着,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再出去也来得及。
只是这一等,足足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