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满是疑惑,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惹到过她吧。
回忆了半天,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也就放弃了。
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陪她折腾。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另一边。
“真的好气人,姚清不就是仗着他们这一群人狐假虎威么,找他有什么屁用么?”冯颖倩小声的吐槽,语气中的敌视意味十足。
知晓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微微笑着,安抚这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太监,“不是他的错,你别是非不分。”
她不屑道,“切,你就装大度吧,别到时候人家联合一起欺负你你还说他没错。”
知晓没有接话,因为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毕竟,在这场悄声无息的战斗中,除了战斗力几乎为零的冯颖倩在身边陪伴之外,她始终算是一个人孤苦奋战。
而姚清的拥护者中成千上万,她随随便便的装个可怜,会帮她教训自己的人,那几个必定是首当其冲。
姚清有一颗还算聪明的脑袋,在学校里她顶多就是表现出自己对知晓的不满和可怜,为了维持自己和气大度的大家小姐风范,也或许是为了维持在某人面前的良好形象,她一向喜欢借刀杀人,很少会自己动手。
仅凭着她那张嘴,就指使身边的人做事,活像个**上的大姐大。王洁她们几个更是仗着有她的关系任性刁蛮,狐假虎威。通常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大部分是由王洁来挑选合适的地点,都是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可以说,王洁就是姚清的得力助手。
如果是有旁人在的情况下,姚清一般都是冷眼旁观,免得惹一身腥。她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甚至会装得对别人有些怜悯的表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无辜的,善良的。
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让人觉得她是弱者。这一点,的确不得不令人佩服。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旁人包括程子禾只看得到她影后级的表演,和故意显示在光明处的那副嘴脸。
比如她的日记被公布与众时,姚清转头就跑去在他们几个面前装作失望和难过的样子。比如王洁几人对她冷嘲热讽时,姚清指责她们没有同学爱的时候。比如书本被撕坏,作业被丢到垃圾桶,姚清假仁假义的去帮她捡回来的时候。至于那段时间里的黑暗面,姚清在无人的角落心情不好时目光凶狠tuō_guāng了汪知晓的衣服,和在她身上浇火辣辣的辣椒水,在校外指使和那群人对她拳打脚踢的场景,自然是只有她们这些局内人才心知肚明。
在那些昏暗幽深的角落,也只有身处其中,才能看得出姚清内心是多阴暗的人。
偏偏知晓这人,骨子里啥都有点,就是不会装可怜。
执拗得很,无论被整得多惨,就是不服软不会博同情,以至于学校里的她的坏名声被人带着节奏风一般的流传整个奉临。
她从来是非分明,不怪任何人。
冤有头债有主,谁是仇人,谁是帮凶,她心里清楚得很。擒贼先擒王,虽然姚清并不是什么厉害得很的人物。
但是知晓有种直觉在告诉自己,以姚清的个性,不解决她,迟早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不得不说一句,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周五下午放学,知晓和冯颖倩刚打扫完教室卫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邱雪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唤她,脸上那笑容灿烂得堪比近距离的太阳,“知晓,一会儿来学校四楼那间空教室来一下。”
知晓觉得刺眼,又恶心她把自己的名字叫的那么亲昵,冷冷的纠正她,“我叫汪知晓。”
她手指一直不停的往嘴里送瓜子,闻言后,她轻呵一声,脸上笑容满是轻蔑嘲讽,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到地上,阴阳怪气的说,“行,汪知晓,一会儿过来一下,我们在三楼教室等你哦。不小心把瓜子壳吐到地上了,冯颖倩一会儿重新打扫一下哦,拜拜”
冯颖倩对着她妖娆离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拿起扫把担忧的走到知晓身边。
“这次别去了,她们不知道又找到什么新花招欺负你。”
“没事,只要不把我弄死就好,最好是能惹得姚清亲自动手。”这当然不是知晓说不去就能不去的,就算她不去,她们也会有别的方法让她去。
,将齐肩的头发绑起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又叮嘱了冯颖倩几句。
“颖倩,你一会儿小心点,别被她们看见了。”
“嗯,你放心,这么多次了,我技术也越来越好了。”她说完后又发觉不妥,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这张破嘴,瞎说些什么呢。”
知晓勉强的扯扯嘴角,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上楼时,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之间的默契早就被锻炼得心有灵犀。
冯颖倩没管地下的瓜子壳,动作迅速的把扫把放回了教室最后一排,才跟上知晓的步伐,两人分别从左右两侧楼梯上楼。
天色渐暗,远处的落日还尚存了一个半圆。
四楼是高sān_jí所在的楼层,那最角落的一间空出来改成了仓库,装一些不要的桌椅和体育建材。窗户都改成了防盗的,一条条不锈钢柱子竖在窗户之间,就像是一个小型监狱一般。
知晓从左边楼梯走上去时,走廊上空荡荡的,远远的就听到那间教室里飘荡着熟悉女声的欢声笑语。
她深吸一口气,拳头捏紧,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