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许飞面上有疤容易被认出来,她也派去温岚那里了,可其余的漠北轻骑的人手还隐在东宫各明暗处,没道理有人监视她不被发现,除非……
小喜就见自家小姐,如今大秦的太子妃娘娘在寝殿里转悠了几圈儿,低低的像是诱哄什么小动物一样的喊:“王爷?太子?夫君?是你吗?”
蹲在大殿顶一角放哨的林书偷瞄了一样距离自己不远的自家主子,就见原本揭开琉璃瓦往看大殿内情况的太子殿下有那么一瞬扶额叹息,似乎很是无奈的样子,随后便将琉璃瓦揭了个更大的空隙,一闪身便下去了。
林书轻手轻脚,像是夜里觅食的黑猫一般踱步过去将那开了天窗的地方补了起来。
且说殿内,小喜忍不住嘀咕:“小姐,您是想太子殿下了?可殿下如今在京郊大营呢。”
话才落地,顺着大殿柱子落地的那个,可不就是太子温凌澜,小喜吃惊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来惊动了人。
师攸宁可没那些个顾虑,欢欣的跑过去搂住了温凌澜的脖子:“王爷,你怎么来了?”
温凌澜抱着自家树袋熊一般挂在身上的媳妇往床榻处走:“本王若是再不来,王妃怕是要将东宫都掀了!”
虽然如今已经册封太子,可师攸宁还是习惯称呼温凌澜为王爷,温凌澜索性也随着她叫,倒还觉得挺好,太子、太子妃什么的,那都是人前的说法。
师攸宁仰头看着抱着她,一声夜行衣,黑色遮脸巾尚且还挂在脖子上的温凌澜,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服的辩解道:“是有刁民想要害本太子妃,王爷如今救驾也不算迟,不如留下来看一场好戏?”
唇上的温热触感还在,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已成了个妥妥的绕指柔,只面上还强自撑了几分,训道:“你还知道是有人要害你,竟如此大胆,就敢在本王不在的时候请君入瓮!”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么。”师攸宁讨好的对温凌澜笑:“你要是在,那些鬼蜮之人可不敢放肆,若是日后再冷不丁冒出来咬人一口,那可真叫倒霉呢!”
温凌澜没好气的看着自家盘腿坐在床榻上的媳妇,她这回倒是没有隐瞒的让人飞鸽传书告诉自己东宫有些变动,可这哪里是变动,简直是地动。
温凌澜的回来是个意外之喜,师攸宁满足的搂着走动送上门来的人肉抱枕睡的十分香甜。
可她睡的安稳,抱着她的温凌澜却睁开眼许久,说是装病,可谁能装病装作如此逼真的模样,脸上也没有化妆易容的痕迹,想必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才将身体催动至此,上次比武时中毒也是,对下毒的事赵知露抵死不认,当初温凌澜还有些怀疑,可如今却越来越疑惑,自己的王妃的身边难道还隐藏什么医毒高手么?
温凌澜倒是不介意师攸宁有自己的人手,漠北轻骑他都容得下,可他还记得师攸宁曾说过的话,这五年里决不会怀孕,果真如今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一年半,可她真的没有半分动静。
温凌澜很想告诉怀里熟睡的人,她不用刻意避孕,他护得住将来的孩子,温岚的聪敏懂事也会理解,他不想,不想她这般的辛苦。
等这次的事了吧,俊美无俦的青年偏头,极温柔的在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女子额上留下一吻。
第二日,在殿门被推开的前一瞬,师攸宁憋笑看着温凌澜小贼一般跃上房梁,真是委屈他了。
“太子妃娘娘,您还好吧?”
虽是逆光时候看不清来人的表情,可师攸宁却从来人的话语中听出了极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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