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大人正是出卖了自己,才能在皇帝那里得到荣宠”说道激动的点,那店小二浑然忘记了自己面前坐的人之一就是事件的主角,一阵挤眉弄眼
“当今皇上不女子,但是在龙阳之事上,却是好手”
听见店小二的话,宋宓顿时一头黑线。
看来大恒的言论环境真的是太宽松了诽谤当今天子竟然一点都不怕掉脑袋
谢清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知道宋宓是个女子,根本不可能去满足皇上的“龙阳之好”,但是消息传成这个样子,单只靠老百姓的猜测,他是无论如何的也不相信的。
背后,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这个结论,谢清晏能得到,宋宓也能得到,看出了谢清晏的绪,宋宓拍了拍谢清晏的肩膀,笑道“韶之不必担忧,那些该给我拜帖的学子,恐怕一个也跑不了。”
大恒学子在科举前基本都会给主考官和有声望的官员投拜帖,叫做“投贴问路”,因为哪怕科举成绩不佳,若能入了这群人的眼,提携一二就前途无量。
从某种程度上,每一年朝臣收到的拜帖数量也表示了他的声望程度和天下学子的认可度。
虽然宋宓对于今听见的事无所谓,但是闹了这样一出,谢清晏也不想和宋宓在这里吃饭堵心,索离开了。
随便逛了逛,回到翰林院,看到翰林院一群傻小子一丝不苟的把那沉重的麻布袋举起又放下,宋宓顿时觉得心明媚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前世和翰林院没什么瓜葛,今生她在翰林院也没有待多长时间,但是就是对翰林院的人特别亲切,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或许是因为,翰林院,是季珩发展的地方,是唯一右相和左相插不上的手的地方
看见宋宓的到来,不少翰林院人默默选择了无视。
哼,书生虽然清高,但是不代表不记仇累都累死了,他们可不会忘记,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翰林大人
看出了这群书生的小绪,宋宓唇角微挑。
谁说文人都是老狐狸,心思九连环的这群翰林院的人,大多都还年轻,都是从科举中走出一心效力国家的人,稚气未脱,倒也可的紧。
回到自己独有的厢房,看着厢房书桌之上除了文房四宝便空空如也的桌面,宋宓头疼扶额。
不管诽谤她和皇帝这一手到底是谁干的,但是不用说,实在是太高明了
文人都有一个毛病,清高,无论真清高还是假清高,但是在外人都十分惜羽毛,她知贡举本来就胁迫朝臣才成功的,这一下,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样想着,宋宓心中更恼了。
无论是清党还是佞党,都太闲了些吧天天没事想着对付她一个正五品的翰林学士,蛋闲的疼么
看来,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
正当宋宓游离天外的时候,温隐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大人,下官有事要禀报。”
“进来。”
走了进来关上了厢房门,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温隐才道“子期,有人投来了拜帖。”
宋宓一怔,她正头疼没人投拜帖,导致她这个主考官名不正言不顺呢,就有人投了
温隐又补了一句“那个人说是他是大人在申州的旧识,名唤杜。”
杜
悠远的记忆打开,当年宋宓还在担任申州县令的时候,手下有个叫杜的主薄,现在,应该已经把芸娘娶到手了吧
而且,她整治原申州县丞,最后离开的时候,把申州县丞的位置给了杜,按理来讲,他应该老老实实在申州做官了,来京城做什么还投了拜帖
通过宋宓的神,温隐就知道这个杜确实是宋宓的旧识,因此便把拜帖递给了宋宓。
接过温隐手中的拜帖,宋宓草草翻看了一眼,神色古怪。
拜帖之上,写了三首诗。这可是科举学子才会写的拜帖,为的是通过才气征服官员,以便后提携。
杜可是个在申州当县令的,来和科举学子一样凑什么闹
将手中的拜帖放到了桌子之上,宋宓向后一倚,靠在座椅之上,问道“不隐,这帖子是谁给你的”
“不久前我和李一起出去上街,一个看起来十分富贵的女子直接拦住了我,把这帖子给了我,委托我一定要把帖子交给大人”这是事实,温隐也没隐瞒。
那个女子应该就是芸娘了。能从温隐这里下手,想必是知道温隐和自己的关系,一个才从申州来到京城不久的人,能得到这么多消息,看来芸娘的生意没白做。
但是,宋宓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体微微前倾,上上下下打量了温隐一眼,饶有兴致的问道“李,是谁”
腾的一下,温隐的脸有些涨红,故作淡定的说道“就是李编修,大家都这么唤他,所以我也这样叫了。”
“是么”如果刚才宋宓只是三分感兴趣,现在已经成了五分,她笑容颇为狡黠,眼中闪过一抹狭促“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在入翰林的第二,曾经委托我去寻一本叫做游仙窟的书籍”
说都点到这个地步了,温隐再装傻就有些不够味了,因此干脆坦率的说道“我入翰林第一天,恰好遇见李编修看游仙窟,为了更好的融入翰林,我推荐了这本,结果从此这名号就跟着他了。”
宋宓摸了摸下巴,知道温隐说的话注水成分太大,但是又怕她恼羞成怒,索挥了挥手,打趣道“行了行了,你和你的李走吧,此时此刻,恐怕他正在外面等着吧”
一句话说的温隐落荒而逃,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