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莫白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泪眼婆娑的顾墨书有些于心不忍。
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她,伸出手为她擦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抬起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阿书,我知道委屈你了,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和孩子……”
时莫白眼底一闪而过的酸涩,那么明显。顾墨书又怎么会不懂。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疏远阿书,是为了保护她。所以,这一刻,他必须要心狠。
顾墨书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就像是很深的烙印,刻在时莫白的心底。久久的不能散去。
她的背脊靠在床头上,深深的故呼吸了一下,楚楚可怜的抱紧了时莫白精瘦的腰身,低低的啜泣,“莫白,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不然他不会说委屈她的那种话。
顾墨书想要的不多,能够得到她的信任就满足了。
“嗯。”时莫白猛的点头,感受着怀抱里的温暖,有些不舍,才刚刚团聚就要分离,对他而言,过于残忍。
如果这是个美好的梦,他希望可以沉溺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顾墨书痴痴的望着他,眼底满是柔情似水,心底某处渐渐变得柔软,让人痴迷。
时莫白也同样深情的望着她,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如同陶瓷般细腻的脸。他低下头,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如水的眼睛上,悄挺的鼻梁上,最后是泛着樱桃粉色的柔软的唇瓣上,他辗转反侧,温柔缱绻。
吻的忘我,吻的火热……
时莫白用有力的双臂支撑着身子,生怕压着她隆起的腹部,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犹如海浪般波涛汹涌。
他的吻落在她好看纤细的锁骨上,爱不释手,他唇边的温度有些凉意,感觉到身下女人的美好,他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崩溃。
顾墨书注意到他眼底的灼热,那么强烈,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
他隐忍着,身体越发的紧绷的难受,他声音喑哑,低沉,就像是在引诱一般,充满诱惑,“阿书,我想要你,怎么办?可以吗?”
他试探性的开口,然而顾墨书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唇主动贴向他的,这对于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时莫白而言,无疑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就像是邀请。
顾墨书脸上潮红未褪,许久,才停止和他拥吻,她心翼翼的说,“应该可以吧,但是不能太激烈,宝宝会反抗的,我想你可以轻点……”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可是大半天,日上三竿的,而且客厅内还那么多人,他们在房间这样真的合适吗?
时莫白没有想那么多,看出顾墨书的疑虑,他压抑着体内不断燃烧的说,“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时莫白的声音过于好听,让她的心不断地跟着沉沦,顾墨书不好意思的开口,“莫白…那个…现在大白天的…真的好吗?”
时莫白忍不住宠溺的刮了刮她巧的鼻子,眼底满是笑意,“怎么?我的阿书现在知道害羞了?谁说一定要在晚上做?嗯?”
顾墨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胸膛,颇有撒娇的意味,“我是怕被你外公听到……”
呃……
这暧昧的一句话,成功的勾起了时莫白体内的火,炙热,难耐。
他忍不住邪魅的笑了笑,打趣她,“阿书,你可以点声,没人会听到的…我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
顾墨书又羞涩了一把,她不知道时莫白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这么坏…
真是,每句话说的都让她感觉到有些难堪。
她魅惑的笑开,主动勾了勾他的脖颈,就像是暗夜里绽放的玫瑰,具有极致的诱惑力,却也致命。
顾墨书感到异常难受,心里无尽的空虚,时莫白毫不客气的撕扯着他的衣服,空气中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顾墨书侧着身子,时莫白保持和她一样的姿势,大手揽着她的腰,每个动作都十分的心翼翼,生怕一不心弄疼她。
片刻间,从顾墨书口中溢出点点碎碎的低吟,她几乎遏制不住。
许是因为两个人分离的太久,他们十分契合的纠缠在一起,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彼此都恨不得一直沉沦下去。
就像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屋内,一室旖旎。风光无限。
等顾墨书睡醒时,习惯性的想要抚摸身边的人时,却发现那个位置早已空了,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
今天的时莫白有些诡异,她却什么都没有问。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去寻找食物,肚子里,她的宝宝已经在折腾了,即使她不想吃东西,也得顾及一下肚子的家伙。
晚饭时间,她依旧没有看到时莫白,她疑惑的问了佣人,却没有人搭理她,都说不知道。
那一刻,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深。
下楼时,她双手扶着扶手,有些笨拙的一步步的走下去。
意料中的,她看到了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乔凡尼伯爵。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亲昵的跟他打招呼,“晚上好,乔凡尼伯爵。”
乔凡尼伯爵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报纸。
顾墨书走到他的身边,一点都不在乎这个老头子三翻四次刁难自己的事情。
她很热情的问,“贝尔去哪里了啊?你知道吗?”
乔凡尼伯爵傲娇的将自己的老脸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