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先前展修在茶馆里头遇见的那俩大汉其中之一,这会儿居然来袭击自己,想起先前那汉子临走时的目光,展修不由心中一凛。
这个时候身子还趴在地上,大腿似乎提不起来丝毫力气,眼见已经来不及闪躲,说是迟那时快,展修一把捞起身边的那堆子破碗,扬手使劲扔了出去。
“啪!”
一叠脆响过后,扑过来的汉子脸上像是绽放了一朵礼花,鲜血和破碗碎片四下里喷洒飞溅开来,黄脸汉子一个倒栽葱摔倒在了地上。
展修就地一滚,不顾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烧痛,贴着墙角站了起来。
屋子里头一片狼籍,一时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但眼下顾不得许多,先想办法身材开这个混乱的地方才是,展修脚下刚要行动,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低头一看,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抓住了他的裤脚。
这汉子展修却是认识的,正是村里头的一位好象叫弓辰的村民,人长得五大三粗,很是有些个力气,但此刻不知道哪里受了伤,跟一只狗熊一般趴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手抓着展修的裤腿说道:“展公子,他们……”
刚说到这里,“砰!”,不知道哪边闪出一记闷棍狠狠地砸在了弓辰的头顶,顿时直接将其砸昏了过去,倒在了秦寿脚下。未等展修看清楚是哪儿冒出来的棍子时,那棍子又搂头盖脸朝展修抡了过来。
“呀呀了个呸的,老子不发威,你当爷是病猫”,展修气急败坏地低吼了一声,手头一时没有趁手的东西,干脆一横心低头使劲儿往前一蹿,只听“咚”的一声正好顶在了来人的胸口上,而那棍子却结结实实落在了展寿背上。
“啪!”,脆响过后,棍子被砸成了两截,而来人却被展修一记头锤给顶到了地上。
展修只觉后背有如火烧,眼前更是一阵阵乱冒金星,心知受伤不轻。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一瞧,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肌肉发达的络腮胡子男人,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那人倒在了地上,展修也发了狠,上去照脸就是一脚,“砰”,踢得络腮郁子满脸有如桃花盛开,鲜血飞溅,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娘的,觉得爷好欺负是不是?”,展修红着眼睛,一顿拳打脚踢,又随手不论是板凳还是碗碟见啥抓啥,狠狠地朝扑向自己的来人不断招呼,一边眼睛四下里乱瞅,提防闷棍。
“兽皮裤衩?”
忽然注意到每个光着膀子甚至上半身的大汉们,下半身的裤衩有些个是布,而大多直接是一张兽皮,展修很是有些个惊讶,“这什么时候曾皮裤衩也团购了?齐刷刷地看起来倒是很壮观”
不过渐渐地展修发现四周穿兽皮裤衩的人越来越多,而那些个自己有点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冲往自己身边的人也更加凶狠。
低头一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曾有过群架经验的展修顿时觉得有点不妙,这说明跟自己一伙的村民已经越来越少了。
费力地收拾了两个冲到自己身边的光身汉子,展修不禁有些焦虑起来,正打算准备开溜的时候,兽皮人群中十数个喘着粗气瞪着通红眼睛的汉子却望向了这边,中间有数道眼睛里头流露出的暴戾气息,让展修心头一阵发冷。
看着眼前渐渐围过来的这些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莽汉那恶狠狠的目光,展修微微向后一缩,却碰到了墙壁,心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展修不由咬了咬牙,低声咒骂句莫名其妙,一伸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棍,准备死战到底。
正在这形势万分危急的时候,“咣”,茶馆的那扇木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撞了开来。
紧接着呼啦啦冲进来十数个手拿石斧、木棍、铜拐等乱七八糟家伙的汉子,展修仔细一看,顿时心中大喜,正是分山村的村民,只见这伙村民旋风一般冲到了这伙赤-裸上半身的汉子们跟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顿乱砸狠揍,顷刻间茶馆里血流成河。
分山村的村民手头武器准备充分,人数又多,不一会儿便占了上风,这时人群里头有个汉子冲展修喊道:“展半仙,快,快跟我先冲出去”
说着,冲上来俩人便将展修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往门口冲去。
展修心中又惊又喜,先前拼斗了半天已经是有点强弩之末,这会儿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是有点再撑不下去了,急忙跟着俩人往外猛冲。
到得门外,展修心神方定,正待细问这俩村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大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众人不由霍然一惊。
抬眼看去,大道上风驰电掣般冲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他人也个个体魄雄伟,看起来甚是精壮,只是个个脸上都带着些疑惑的神色,似是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围在茶馆前打斗。
等到了近前,那领头的粗大汉子看到展修的脸时,却陡然脸色剧变,旋即用极其惊喜的声音喊道:“二公子,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原来你居然在这里!”
“二公子?!”,展修周围的村民均是大吃一惊,齐齐瞧向了展修。
展修自己也吃了一惊,“二公子?这又是哪一出啊,尼妈,不过总算是找到个认识我的人了”
一见不是那伙兽皮汉子们来的帮手,展修疑惑间心下也是一阵轻松,刚想答话,然而脑门里头忽然一阵剧烈地眩晕,流血过多加之先前剧烈地搏斗,这一放松,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时,耳边依稀听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