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南边有一片火砂,中间立着好多根木棒,那颗石子冲破两道沙沟形成的短线,到了木棒处。
南崖阁主微微一笑之后伸手挥了挥,一旁脸色有些不解与惊讶的厉青转身对其中一名南崖阁弟子说道:“开始吧”
那名弟子随即从一个布袋中取出一只老鼠来,紧接着抽出一柄短剑,划破了老鼠的身子,老鼠顿时叽叽叽叽地惨叫起来,那弟子面色不变,紧握老鼠将割破其身子之后流出的鼠血淋在了火砂之上。
转眼间那火砂被鲜血浸透,血红一片,而另外几名弟子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道具,口中念念有词,火砂上的鲜血顷刻间消失无踪,红彤彤的火砂则仿佛燃烧了起来,散发出一股诡异的血亮光泽。
万兽阁主妖娆的脸上多了一些慎重,凝望着沙盘沉默不语,一旁的陶芳浓眉挑成一道直线,隐约显现一丝莫名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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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修在石柱形成的柱林前凝神良久之后,若有所悟,正待走将进去。
忽然,天空中的骄阳似是大了一圈,洒下一片血红色的光亮,沙漠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地面上的沙石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响,沙面犹若突然着了火一般滚烫,隔着鞋底都能体验到这股灼烧的感觉。
展修大吃一惊,不再犹豫,飞身闪入石柱之内。
就这片刻功夫,头发都似乎被烫的有些卷曲,而身上冒出的汗水尚未落下便被蒸发一空,嗓子里头干渴难耐,而身体里头那股子火热的气息更是受此影响在寒气凝成的果冻内如银针般开始挣扎。
先前为了驱散迷雾不得已动用了一部分体内的气息,就已经觉得隐隐有不稳的迹象,这会儿受这股沙漠的燥热气息影响更有点变本加厉。
展修蓦然想起万兽阁主曾经警告过的话,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暗道值此关键的时候,可不能给自己拉稀摆带啊。
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什么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从里头冲出去,而且得尽量少动用体内的气息,只是单凭ròu_tǐ的力量,能否顺利过关还真是没有多大把握。
令人称奇的是,石柱内的温度却没有受外层沙漠内灼热的气温影响,反而凉风习习,特别舒服。展修缓了一口气,旋即抬头再次打量眼前这些个神奇的石柱。
从外面看这也就是一堆零乱的石柱,而到了里头时这才发现这堆石柱并不是杂乱无章的竖立着,而是二四为肩,戴九履一,数目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十五根,正好和老瞎子摆过的九宫布局极其相似,或多或少,或密或疏,分别处在不同的地方。
不知道九宫的布局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但能出现在这mí_hún八卦阵之内且做为阵眼一样的存在,展修不由心下暗暗佩服,这南崖阁的这些个古人还真是聪明,能在基本处于蛮荒的上古时期摆出个这么复杂的阵法来,当真是了不起。
转念又一想,或许古人其实才真正擅长这些个阵法,而到了自己所处的时代,有可能神奇的地方都已经失传了而已,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复杂可言。
思绪发散了一会儿,还是得找寻出路,这才是正事儿,眼睛四下里乱看,步伐却一直不停地往中间走,一边细细琢磨究竟有什么玄妙,可半晌仍不得要领。
研究了片刻,隐隐猜测可能是这些个石柱吸收了四周沙漠以及骄阳散发出的热量,因此石柱通体火红,而内部围成的空间里头却特别清凉,越往中心时越是这样,当走到最中心的那五根石柱前面,更是清风扑面,特别舒爽。
先前在沙漠中被烤了大半天,到了这里展修不禁多呆了片刻,稍事休息,顺便理理体内稍有些纷乱的气息,借助石柱阵内的清凉劲儿将丹田深处的那股子躁动给压制一番。
不料方才闭目调息未有多久,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心下一惊,睁开眼来一看,发现最外围的石柱下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条蛇!
这些蛇约有脖子粗细,丈许身长,浑身遍布鳞甲,背上的那些个突起的鳞甲如同火龙果一般紫中带着金黄色光泽,而腹部则是一片金黄之色,除了体型夸张了许多之外,和后世传说中的蝰蛇长相一模一样!
个个用黄中带绿的眼珠子紧盯着展修,蛇芯闪电般吞吐不休,“咝咝咝”,寒意逼人而来!
展修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后背生出一阵冷汗!
放眼四周一看,已经被这一大片蛇群所包围,幸好手头还有一把短剑,否则光看这密密麻麻的阵势,以及那夸张的体型,都令人绝望和恐惧。
强自压抑住心头的惊恐,展修几乎是僵硬着身躯一寸一寸地向最中央的那五根柱子中间退去,希望背靠柱子能多支撑一会儿,但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惊动了这群正蓄势待发的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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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典阁主紧盯着墙角阴暗处的那几盆药草沉默不语,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这几盆药草长得异常好看,甚至可以用妖异来形容,只是边缘处明显缺了几根,似是被人拔去了一些。
胖子杜行孙见状有些奇怪,顺着药典阁主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异常,随即惊叫起来:“阁主,咱药园种的引蛇草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少了很多?”
药典阁主听后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自然是被南崖阁拿去用了,此时估摸时间恐怕正好到了蝰蛇九宫的地儿,正好派好用场”
杜行孙听后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说道:“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