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悠悠地过着,女主人家的苹果开始进入采摘期。
在采摘苹果开始的前一天下午,她的丈夫回来了。一个身体瘦弱,个子很高男人现身果园。他表情冷漠,对于什么事情都有点满不在乎,对于我们也显得不大友好。
“女人这么胖,男人这么瘦,两口子有点不大协调。”
“幸好个子都不低。看起来恶狠狠的,估计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看到男主人回来了,我们的心中就有一点不祥之兆,他们能不能如同他的妻子一样对我们关爱有加,让我们相对舒适一点地过日子呢?我们不得不想到这一点。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再说管他呢?我们才不会像一些人那样低头哈腰地对他们阴奉阳违,原来怎样今后还是怎样,我们是他们借来的,实在不行还回去就是了,用不着为了自己的处境过多地想什么。
“这就是你经常说的两条狗?”他大声问妻子,看来对我们两个的一些情况不是很了解。
“是的,看护果园在行的很,比人强几倍呐!”女人毫不犹豫地说。
“你就吹吧!两只大小不一的狗,能比人强,不可能吧!”他依旧对我们不大认可。
“信不信由你了,快安排明天的事情,该叫那些人,工钱如何算,完了怎么销售,都要好好地谋划一下,不要啥事都满不在乎,事到临头了又一团乱麻。”
女人的话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开始详细地安排从第二天开始采摘苹果的事情。总体来看,还是女人谋划的到位,不论什么事清都想的周到,安排的非常周密妥当。
一个苹果园,就要给他们带来不菲的收入,也将要让银行的存款增加一些数字。辛苦一年的成果就在眼前,能不重视吗?他们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我们就认真地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让生活静静地继续着。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的丈夫大声地喊:“白娥!你准备了多少纸箱?”让我们才知道这个身体结实,干活卖力而且心肠很好的女主人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白娥。
“名字叫‘白娥’,可人有些黑,实在是名不副实。”我心里想着。
她的丈夫叫什么,我却不知道。但他经常说这样的一句话:给人干那些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工资拖欠的厉害,都是熟人,也不好一直催要。给别人干活,那一定和我曾经在广场上见到的老人一样,是一位师傅级别的人,一定是依靠技术吃饭了。
第二天的早晨有点寒意,但天气出奇的好,碧空万里,空气清新,一会儿就迎来了可爱的太阳。太阳慢慢地升起,温热在广袤的大地上慢慢地散发着。来了不少的人,果园里呈现出忙碌的景象。按照不同的分工,那些人中间,有站在梯子上直接采摘的,有在下面搬运的,还有按照大小不同的分类的、装箱的,几乎就是一个流水线的工作。
果园里热闹了,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开阔眼界也感受收获的快乐与幸福。
“大嫂家的苹果一点都没有受损,估计能卖上好价钱。”杏花显得很高兴,边干边说着。
“主要是下了功夫,也花了不小的代价。就说这防雹网,比别人就多花费了好几千块钱。另外我们上的是有机肥,是真正的天然无公害苹果,别人一斤卖三元,我怎么也得四元。钱到底不好弄,辛苦的很。”白娥边忙活边感慨着。
果园里的人很多,但有几个人我们认为必须在这里提一下,一则为了叙述的方便,二来他们的确给了我们较深的印象。一个是哑巴,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脸庞很大,身体结实,见人总是笑嘻嘻的,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冷漠,干活十分卖力,我们非常喜欢;还有一个是一个老头,看样子七十多岁了,只能坐在果树下面,做些配合装箱的零碎活计,他看起来饱经沧桑,干活慢条斯理,说话也是口齿不清,不过他一直能将自己的事情坚持干着,别人即便歇息了,他也不停止,他就是一个不愿意随便休息的人;还有一位是女的,她领着两三岁的小孩,一边忙碌着,一边要照看她的孩子,她不大喜欢与人说话,总是默默无闻地干着,偶尔对杏花和白娥笑一笑,但从来不大声说什么。
果园里的人都按照各自的分工干着自己的活,我们知趣地远离他们,唯恐靠近一点吓着到他们。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逃脱掉白娥丈夫的临时管制,“这白狗太大,吓着人不说,把谁给咥一下,我们还要担责任,想个办法控制起来吧!”他看着我就大声地说。
“不怕的,这只狗从来不乱来!”
“就是,不用担心,它不会随便下口的。”
杏花和白娥都了解我的情况,一致为我说情,但那个不讲理的男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行,哪怕白天圈起来,晚上再放开,以防万一,我在外干活的时候,没有少遇到人被狗咬了的情况,有的特别厉害。毕竟是四条腿的畜生,防着点不是什么坏事。我等会就想办法。”
他要铁了心将我控制起来,小黑感到莫名其妙,我却认为合情合理。他们这样做也是为干活的人考虑的。我毕竟是不会言语的,他们也都不甚了解,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再说一旦发生点意外事故,后果总是很严重的,他们不仅要付出时间,也要付出经济上的代价。凡事有备无患,男人的考虑是可以理解的。
我毕竟是狗!一只庞大的狗!天生就是威猛的畜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