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舞台,白棋气得解了西装,脱下来想摔又没摔下手,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扯松了领带,好半晌才缓过来,这会儿正插着腰,瞪着眼睛,一直盯着地板出神。
秦然见他这样,知道是气狠了,这段时间大家都累惨了,为了能保证剪彩仪式顺利进行,秦然恶补好多开业仪式的有关知识,光培训都花费了一个多星期,不止是他一个人,很多员工都参与其中,刻苦培训,为的就是今天的完美,结果却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想了想还是劝一下吧,先把始作俑者抓出来!
“小白,消消气,先查清楚,这么多事情不可能是意外。”
白棋抬手捏了捏鼻梁,一脸倦容,勉强对秦然笑了下,示意他不要担心,之后才坐在椅子上:“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秦然思索了一下,道:“我觉得吧,这事肯定蓄谋已久,而且是我们内部人员,剪刀明明是老赖叫人保管好的,今天我去检查的时候就不见了,还有你说的来跳舞的那些人的裙子,那个话筒,对了!话筒上面是什么啊?”
白棋没好气的回:“不知道是狗屎还是猫屎,反正黑糊糊的,臭气熏天!真是缺大德!”
秦然:“……”
是个什么奇葩,他自己抹的时候就不臭吗?
“我已经叫夏经理去查了,赖经理现在在忙着接待来宾,方经理在忙着舞台宣传那边,曲经理要管好所有员工,就夏经理事情稍微少一点。”
秦然现在处理公司事务还是比较得心应手了,毕竟白棋费了心思在教,他又努力在学,正快速朝专业助手发展中。
听了秦然的话,白棋点了点头,又觉得不能干等着,遂说:“我们去看看公司监控,东西放在五楼的仓库的,那里边有监控,说不定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好!”
广场那边的监控要去很多地方调,也不确定周围的店铺有没有全部安装监控,唯一能查找的地方就是五楼仓库、电梯、一楼大厅至十楼的全部走廊,两人开始分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他们这边还没查出什么来,夏经理倒是打来电话,说是有个人跑到舞台上面去了,保安都没拉住,上去就是各种鬼哭狼嚎,穿的衣服又脏又臭,把跳舞的小姐姐吓得花容失色,白棋和秦然赶紧赶了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拉下来了,不过看热闹的人更多了,站在舞台上看过去,那是乌泱泱的一片,大家都头疼不已的时候,白棋却觉得这个人闹得好,别人看这里这么多人在看,路过的肯定会好奇啊!搞不好今天过后肯定会上电视台的!
这可是空前绝后的盛况啊!z市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于是白棋叫人把这个鬼哭狼嚎的人拉去大厅,他没打算报警,至少现在不打算。
随即又和秦然把人拉去十楼。
十楼会议室,白棋怒目而视,刚刚在舞台上疯狂喊叫的人这会儿正好奇的打量着会议室,丝毫不慌。
秦然觉得奇怪,便问:“这位先生,你在看什么?”
他可不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一身虽然脏臭,脸上也黑糊糊的,但是眼睛却很有神,这根本就不是痴傻之人该有的眼睛!
“嘘!别吵!我在找神仙姐姐呢!”声音好像刻意低沉一样,总觉得怪怪的,跟刚刚鬼哭狼嚎的时候有点不一样。
哎哟喂!普通话还蛮标准,白棋和秦然两人好像心有灵犀,互相对望了一下,马上理解对方想到一块儿去了,这特么就是个正常人!
白棋立即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湿巾,撕开袋子,一把抓着这个在找神仙姐姐的男人的头发,拿着湿巾就往他脸上一顿乱抹,这男人拼命挣扎,秦然见状也跑过来摁着他的双手,这下就只剩下这男人的鬼叫声了。
没一会儿这脸就洗干净了不少,只一眼,白棋就去认出这杀千刀的来了。
“易云西?我cao(不能打那个字,嗷嗷……)你大爷的!”
秦然:“……”怎么了?还爆粗了。
易云西,男,25岁,体重身高不详,爱好不详,家住艾德兰公馆内,白棋家隔壁的隔壁别墅,白棋的竹马之交,白棋最讨厌的人之一,白棋的……
咳咳,说正事儿。
“嘿嘿,我今天咋样?是不是帮到你什么忙了?”易云西还挺嘚瑟,完全无视白棋的愤怒。
一旁的秦然看得一头雾水,白棋却气得七窍生烟,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易云西做的,因为易云西打小就喜欢作弄他,但是这次玩笑开大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胡闹!
白棋是真生气了,要不是秦然急中生智,就他们剪彩的剪刀都要丢死人,还有其他的恶作剧,简直可恶!
一想到今天各种焦头烂额,白棋愤怒的指着易云西:“易云西,你tm哪来的滚回哪去!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吼完白棋就直接走回椅子上坐着了,头扭一边生闷气,秦然不知道白棋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虽然易云西跑上舞台恶作剧了,但是结果却是意想不到的,看他们样子好像还认识呢,难不成是仇人?
易云西也是一脸蒙圈,这种恶作剧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吗?当即也甩脸子了,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白小二!我告诉你,今天我算是白来了,本来还带了贺礼来着,我现在就是拿去给狗当玩具啃了也不给你!”
白棋一听更气了,嗤道:“你丫的贺礼是给人话筒抹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