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贾敬的心情就更糟糕了,从知道贾孜要嫁给林海开始就积压的怒火也如火山般的爆发了出来:“真不知道那林海在搞什么鬼。还探花郎呢!我呸吧我。要是不行,就别想着娶妻。要想娶妻,就别像个废物一般,当个缩头乌龟。他林海也不想一想,他林海因为冲喜而成亲,他的脸面上好看……”
贾孜笑眯眯的看着贾敬站在那里,跳着脚的痛斥林海的“不作为”,心里想着让贾敬发泄一下也好;否则的话,还指不定憋出什么毛病来呢?
当然,在贾孜的看来,流言这种事根本就是无法解释的,跟林海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难道林海还能写出一篇文章来,贴到城门上,阐述一下他与贾孜之所以这么快成婚,与林母的病并没有直接关系,反而是因为当今的指婚不成?
直到贾敬骂得累了,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贾孜明白的事贾敬也未必不明白。只不过,贾孜是他的宝贝妹妹。现在,贾孜的亲事让人如此恶意的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贾敬的心里有些愤愤不平罢了。
贾孜则是笑着拍了拍贾敬的后背,语气轻松的道:“大哥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跟他们生气呢?你说,我什么时候理会过他们的那些废话?”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贾敬看着贾孜,扁了扁嘴:“我好不容易养得这么大的妹妹,竟然就这么便宜林海那小子了,真是……我真是……”只要一想到林海仗着一纸圣旨,一点功夫不费的就将贾孜给娶回去了,贾敬心里的小人就开始挠墙。
贾孜不禁有些无奈:他不想便宜林海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真敢抗旨不成?——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呀:什么叫便宜林海呀?
“大哥就放心吧,”贾孜笑着安慰着恋妹情节再次爆发的贾敬:“我真的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难道让别人说两句,我还能自尽了不成?”
贾孜随口的一句话令贾敬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呢?自什么自,要是那林海对你不好,你就直接回家来,哥哥养着你,听到没有?”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语就生气,贾敬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林海对贾孜不好,对这个已经在翰林院见过面的妹夫也充满了成见。
当然,贾孜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不想见到林海,贾敬竟然还特意向上司请了假。这段时间贾敬就一直窝在家里,不是忙着给贾孜的嫁妆里塞东西,就是忙着给贾孜炼丹药,以防止贾孜到了林家后没得吃。
“好!”贾孜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调侃道:“要是那姓林的敢对我不好,我就休了他,然后回家来让大哥养一辈子,好不好?”话虽然是这样的说的,可是以贾孜的性格,如果林海敢对她不好,她绝对会先把林海狠狠的抽一顿,将林海彻底抽服贴了以后再将林海轰出林家。
贾敬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对贾孜这番惊人的言论表示赞同:“对,对,对,到时候你就直接回家来。宁国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其实,贾敬的心里很清楚,徐氏苦口婆心的劝他的话都是对的:既然贾孜与林海的婚事已经无法避免,那么不如利用这次的流言,让林海知道贾孜受的委屈,从而将来不会欺负贾孜。
只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贾敬的心里却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林海到底是要抢走他妹妹的臭男人,他对林海又怎么可能会有好印象呢?虽然林海那小子长得是不错,也挺有礼貌,唉,要是能入赘就好了。
贾孜倒是不知道贾敬竟然还动过这样的心思。在终于将贾敬哄得眉开眼笑后,贾孜才回到水榭。看着自己的陪嫁人员的名单上硬加上的那两个陌生的名字,贾孜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好婶婶,咱们慢慢玩!
第二天,贾敬的心里即使再不愿意,可还是将已经整理好的贾孜的嫁妆,送到了林家——马上就是贾孜和林海成亲的日子了,送嫁妆的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而贾琏做为作为贾孜族内的未成年的男童,第一次抢了贾珠的风头,作为押嫁妆的男童,捧着贾孜嫁妆的钥匙,和贾孜的嫁妆一起,喜气洋洋的去了早就已经准备好婚礼的一切事宜的林府。
其实,如果不是宁国府里实在没有合适的给贾孜押嫁妆的人选,这事还真轮不到贾琏的身上。可惜宁国府里最小的男孩,就算是贾珍,年纪都要比贾孜大上几个月,自然不能充当这男童的角色。因此,最后这押嫁妆的人选就落到了荣国府的身上:荣国府里正好有两个适合押嫁妆的男童。
这样一来,这押嫁妆的重任理所当然的就落在了贾琏的身上——虽然贾珠的年纪比贾琏要大一些,可是谁让贾琏才是荣国府真正的长子嫡孙、未来的继承人呢?
这种身份上的差距带来的差别待遇令王夫人气得狠狠的砸了自己房里的一套茶具:没想到,死了一个贾瑚,却冒出了一个贾琏来阻她儿子的路,真是气死她了。还有那个贾孜,也是一个不长眼的,她的珠儿明明比贾琏那个小崽子强多了,可她竟然选贾琏那个小崽子去押嫁妆。哼,活该你就是个冲喜的。
如果说王夫人再生气都不得不压在心底而不敢表现出来的话,那么贾母的情绪却明显多了。她不停的拉着贾孜的手游说,说贾珠有多么的好、多么的斯文、多么的有才华,而且还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