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奈安一声轻喝,没有受伤的左手手掌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动,猩红斗气光芒大盛,也毫无畏惧的冲向了加雷斯青年武者。
而另一边的雪狼王则是仰天长啸,所有在诺雅山脉深处游荡厮杀的雪狼们同时竖起了耳朵,仿佛被激励般呼应着,它们知道,它们之中的某位强者正在燃烧自己的热血,殊死一搏!
那些拉满了弓箭的黑衣人调整着箭头,但因为奈安和加雷斯青年正在近身搏杀而无法标准,却刚好看到了一动不动的雪狼王,登时就射出了第一轮箭矢。
而雪狼王却是冷笑一声,周遭的风雪好像达成了某种共鸣一般从地上卷起呼啸,形成一件缠绕的披风,如电光般一闪而逝。
弓箭手们眼前一花,当反应过来后,发现雪狼王身影已经不见,射出的冷箭也失去了踪迹。
“小心后面!”
同伴的声音尖锐响起,带着不安和恐惧,等到他想到危险逼近试图闪躲时,一双尖锐的爪子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脖颈,用力的撕了开来!
“喀嚓!” 那人脑就这么滚到了地上,旋即被雪狼王一脚踏碎!
奈安目睹了雪狼王做的一切,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激起了一丝兴奋,就好像隐匿在了多蒙血统中鲜血和暴力突然觉醒了一般,向着加雷斯青年武者挥出了一拳,对他斩来的刀刃却丝毫不避让。
“什么?!”青年武者一惊,连忙收住了去势,他来是为了杀掉奈安,而不是陪他一起去死!
这电光石火间的犹豫,足以改变一切,奈安抓住了机会一个踏步闭紧,身影竟然学着之前的雪狼王那般急速扭动脚掌,一个闪烁转到了对方的背后,用力扣住了脖颈!
“你这么怕死,能杀得了谁?”
咔嚓咔嚓咔嚓。
红月剑歌的特有响声猛然惊起,撕裂了青年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完整割了下来,而代价就是背后的几支箭矢以及...青年临死前朝后方捅来的冰蓝刀刃。
杀气四溢之下,夺走青年性命的奈安长发狂舞,深绿色眼睛死死落在了弓箭手们的身上,一点一点拔掉了箭矢,抽出了洞穿腹侧的刀刃,如同感觉不到痛疼的恶魔。
酝酿多时的暴雨终于滚滚落下,黑暗的天空中聚起了雷霆,一个惊雷径直落在了对战双方的中间,乱窜的电流和燃烧的火焰中,奈安一步步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头被鲜血染红了皮毛的狼王!
“趁着机会,我教你们一个道理。杀人...一开始就得全力以赴!”
他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驱使着血流不止的身体急速毕竟,那柄被夺来的苍蓝太刀简直成了收割性命的终焉之刻,每每划过,都会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血线。
随着暴雨,随着惊雷,随着越战越勇的一人一狼冲来,这些蒙面刺客都产生了一种无力抗争的恐惧,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可这一退,就几乎和失败划上了等号。
“情报...情报里不是说...他只是一个一级斗气的小鬼吗...”这名弓箭手脑袋里才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看到了自己无头的尸体重重朝后倒下。
“别...别杀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是约门少爷他...”
咻。
苍蓝太刀出鞘,蓝色月弧缓缓从空气中暗淡消失,最后一名跪在地上偷袭的弓箭手声音戛然而止,脖颈的血痕逐步扩散,风一吹,就把他的脑袋咕噜噜吹落到了地上。
“傻子都看得出来,我用得着你告诉么。”
大雨中,奈安自己的血和别人的血被冲刷到了地上,他看着乌云渐渐飘向远方的末白城,狭长的眼睛低垂了下来:
“就算风雨欲来,也得先看看想熄灭的是火苗还是火山啊...”
大雨终将停歇,夕阳染红了诺亚山脉的连绵大山。
多蒙家族的广场上,族长伯顿看着台下正在为秋季比试而刻苦锻炼的年轻多蒙,心里暗自担忧道:“这都快失踪两个月了还不回来,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而在他身边的尤里则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嘴角抿着不动声色的浅笑,“今天的夕阳,看起来可真不错啊。”
除此之外,一身暗红法袍的蓓尔正有些无聊的站在擂台中央,漂亮的小脸蛋上挂满了落寞,冷冰冰的环视着四周那些被她用火球轰下台的外系成员。
“二哥啊,我是不太明白,加雷斯家的约门亲自上门提亲,蓓尔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连你都不给他一个好脸色。”尤里眼睛一动,笑着问了一句。
“你不明白就对了,这是我的女儿,要你明白做什么。”伯顿冷冷的扫了尤里一眼,隐而不发,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冷笑不止。
多蒙族长的位置,就凭你这个怂蛋也敢觊觎?
而就在这时,傍晚时分结束了一天喧闹繁忙的末白城突然又掀起了骚乱,几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这是...多蒙家的少爷!”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谁伤的?”
“不...不对,这血不是他的!呕...”
随着部分人的呕吐声,奈安左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右手握着冰蓝色太刀,刀锋在地表上倒垂拖曳,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二叔,三叔。我回来了。”
他远远的朝多蒙家族的高台看来,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左手用力将脑袋抛向半空,右手则在同时将冰蓝太刀投了出去。
一道苍蓝华光闪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