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萧凡危难之际,忽然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墨萧凡随着声音来到了一个不显眼的房间旁,听这里面微弱的求救声,转头看向墨钰:“敢问太子殿下,这里面的人可是宫里的宫女?如果是的话,那她就在本皇子的问询范围内,还请太子殿下将人放出来。”
“这屋子里关着的人确实是阳景宫的宫女,不过前两天犯了错,被关了起来。”墨钰神色依旧是寡淡的无半丝情绪,仿佛如今的一切不论是不是喜笑都与她无任何关系。
墨萧凡看着墨钰一脸淡然的模样,心中略恼,面上却勾起了一弯自以为fēng_liú的笑:“哦?什么错,竟能让一向以温润公子著称的太子殿下大动肝火?”
“不过是些小事而已。”
“呵…”墨萧凡冷笑一声,“这几个宫女犯错的时候也太巧了些吧?本皇子奉皇上之命前来问询,有权审问阳景宫的任何一个宫女太监,还请太子将人放出来,不然闹到父皇那里怕不好看。”最后一句话是墨萧凡凑近墨钰耳朵轻声说的,言语中全是威胁。
“开门。”
墨钰不曾有半分犹豫的样子让墨萧凡有些气闷,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你既是阳景宫的宫女,可清楚喜笑的为人?又可曾看见今日方才那喜笑是一人出去的,还是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一起走出去的?”
被从屋子里放出来的奴才正是之前因给喜笑下毒从而被发现,被关起来的春香。
春香行了礼,然后回答了墨萧凡提出的问题:“回二皇子的话,奴婢在阳景宫做了很长时间了,喜笑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善良活泼,讨人喜欢,实际上骨子里专横跋扈,仗着太子对她的宠爱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方才喜笑出去的时候,奴婢刚好看到,大概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怀里抱着白色的一团出了阳景宫的门。”
春香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冲着墨萧凡暗送秋波,扭捏作态的样子终于成功的让墨钰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可愿随本皇子到皇上面前重新说一边你方才所说的话?”
“奴婢愿意。”不过是一声回答,愣是叫春香说出了一种私定终身的意味。
墨钰原本微皱的眉舒展开来,眼眸深处是翻涌的暗流,只待将闯入者拖进乱流中辗转,求生不得。
一室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跪在地上的春香身上。
“你所说一切,可都属实?”
“回皇上,奴婢所说绝无半句谎话,就在一个时辰前,奴婢想要试着看能不能打开门,就在门缝中看到了喜笑往阳景宫外走,怀中还抱着白绒绒的一团。奴婢不敢说谎,还请皇上明察。”春香伏在地上,语气恳切,无人看到她朝着地面的稍有姿色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春香咬定了喜笑是抱着琉璃出的阳景宫,而这句话完全推翻了方才喜笑所说的一切,二人之中定有一个人撒了谎。
“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你宫中的人,所说的话却是互打嘴巴。”
“此事是臣妾思虑不周,皇上将后宫交给了臣妾打理,是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臣妾日日思虑,却不想仍是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伤了皇嗣,是臣妾的疏忽。臣妾失职,还请皇上责罚。”还不等墨钰说话,季映雪便认下了这个罪过,“只是臣妾认为此时定然与太子无关,太子在宫中向来宽厚待人,绝不会因为一点不虞便加害皇嗣,望皇上明察。”
喜笑不曾说话,她看着一旁的春香只觉得心寒,善良再暖,亦暖不了人心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