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是受气,杨德祖性子傲气、口舌锋利,自觉若是真的住到了外面,不是常人便是武将,只怕是说不到一起,还不如跟在乔阳身边,左右还有荀缉作伴,消磨时间、商量事情都方便,比东跑西跑的简单。
乔阳扫了曹昂一眼:“哦,你们兄弟自己商量吧,反正我过些日子便回许都去了,你们乐意住哪里便住哪里,反正不差房子。”她看着几个都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个笑的样子,“哦,你们得留下啊,都走了,谁看门?”
此时已经备好了饭食,乔阳一路颠簸,其实也没有想吃的意思,只是吩咐不要亏待了几位,又看了看做好的药膳,才放心的准备先去休息休息,丝毫没有为主待客的意思,倒是蔡琰有些临时授命的意思,一个个都要照顾的妥当。
致使吕将军不太开心。
乔阳刚脱了外衣,就有人端了热水进来,有些时候不见,生的越发柔美了些:“先生。”乔阳拿了帕子擦脸擦手,可是舒服了不少,还不忘问:“田岫呢?”
她回来的也有好一会儿,也没有可以的遮挡了行踪,要是田岫得了消息,怎么也应该过来看看,这才符合一贯作风,结果硬是没看到,阿梅袖手站在一旁:“啊,大人闭关呢,正是关键时候,不好出门。”
“修仙呢还是炼丹呢,别的不会,怎么就学会了这个?”乔阳浑不在意,将帕子扔回了水盆中,阿梅答的恭敬:“说来还是先生的意思,说是若是日后来个厉害的惹事的管不住的,干脆就穿了道袍忽悠忽悠,就过去了。”
硬是把乔阳说愣了,她倒是没什么印象有过这事儿,但这话又太过熟悉,好像真的说过一样:“所以已经把奉先忽悠了?”
阿梅赶紧摇头,口中还着急的解释道:“没有没有,虽然吕将军武艺超群,到底没有官职在身,就算是胡闹,也闹不出什么,许多时候都是打着切磋的主意,所以权当是随意的打上一场,只不过却是无人能敌,索性就把这主意提上了日程,也好有个准备。”
乔阳点了点头,心里感叹了许久,阿梅进了两步压低声音:“先生,听说北边有个出奇的美人儿,觉得咱们这边的粮食好,想要求一些,若是能亲自拿,肯定是最最让人放心,不过现在可是播种的时候,咱们给还是不给?”
粮食是个重要的事情,不管好不好,都不能轻易的给人,乔阳只好皱起了眉头,许久才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吧。”阿梅自然答应,拿了水盆帕子出去,又吩咐少了热水、准备了清淡的汤水,才算消停。
乔阳看着可乐,这才算是接上了青婉的班儿了,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合衣躺到了榻上,一边等着洗澡水过来,一边心中暗自思量,北边的美人儿,貂蝉吗?是又想从小陛下手中坑一些粮食过去,还是已经按捺不住,准备抢了地盘呢?
其实不管谁看,都是后者,这分明是眼红了,再者四州先下已经消停了,也能腾出手脚。貂蝉穿了消息回来,想来已经是用不上了力气,她都想好好的笑上一场,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美女貂蝉做不了的事情啊。
貂蝉依旧是精致娇柔的模样,便是站着不动,也能散发出几分媚意,惹人怜惜,若是眼眶微红、长睫稍垂,便更加出众了些,况且又不是简单的庸脂俗粉,杵在所谓的后宫之中可谓是如鱼得水。可又没有什么争斗的意思,只想有个安身之处、有口饱饭便可,又体贴姐妹、关心下人,从不仗着自己受宠便闹什么幺蛾子,当真是深有牡丹貌,心含白莲花,好生受人爱戴。
如今一哭,便有许多人担心,不管是真受了委屈还是装受了委屈,反正大家觉得就是受了委屈,闹得个沸沸扬扬,虽然强笑着说都是小事,不用怎样,可还是把人都引了过来。最妙的是另一个飞扬跋扈,哭着喊着要让主公过来做主。刘夫人到底不是个聪明的,竟真的送了信过去,几人都落了个“无事寻事”的训斥,才算安稳了下来。
貂蝉劝了这个劝那个,劝了那个劝这个,好容易才把人都哄好了,又吩咐了厨房做了些精致的吃食,到底也与之有关,哪能不管。
不过厨房里的食物也是定量的,便有人得了受宠的美人私房,偷偷地出去,又知道新出了桃花酒,免不了买上几坛,出来的时候,怀里已经少了一个牌子一封信,倒是多了快玉珏。
乔阳还没想出个一二三,信就穿了过来,好好的说了说着惹了事、挨了骂,乔阳看完便封的结实,只说是送到祭酒或令君手中即可,剩下的管也不用多问,之后就是托着脸看着眼前黑了一圈的两个人。
不过就是晒了几天,就黑的不成样子,现下也没人能论诗作赋、评天说地,反倒是天天有人讲着地里应该怎么松土、怎么下种、怎么犁平,听得多了,也就烦了。曹子修算得上是夺了好些日子,今日竟然也露了面,乔阳都觉得有些稀奇。
因着这份好奇,乔阳很有兴致的托着脸看着,也没再让吕布真的砸了轮椅,反倒是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就等着他们说。
说还是得靠杨修说,杨德祖当真是黑的厉害,就剩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可能是因为含着不满,还凌厉了一些,曹昂却是一副无趣的样子,话也不说,甚至连人也不看,估摸着是还有气呢。
乔阳不管,就看着杨修,杨德祖叭叭叭的一顿,说了这几日受的难、忍的脾气、累的程度,仿佛受尽了虐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