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也都有侍卫到食堂之内,明明说的都是每个人都能吃得饱饱的,乔阳总是在外听众人聊天,也从来没听过有谁说粥稀了少了,不够吃了,那这样的话,到底是这么发现亏空的,这是个问题啊。
枣祗脸上沉了沉,忍着气解释:“说来也是巧合,某又令命一人前去注意粮食之事,一日那人看着抬出去了五袋米,看着下锅时不禁感慨了一声,说是没想到竟然用了这般多。没一袋都是固定的量,该有多少斗便有多少斗,可那日帮厨的人物中有个屠夫,专门做了苦活,这人有一绝技,只要过了手,便知道重量,听了感叹便随口回了一句,这才发现其中的猫腻。顺势找出了这欺上瞒下之人。”
那估计就是这个人从每袋之中都弄出来了一些,这样代数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拿的不多,又遇到了一个粗心的人,估计也感觉不出来,所以才会饶了过去,如今遇到个手感好的,自然就漏了陷,到说不上高明不高明,只能说还是不当回事吧。
这人还挺有心思,知道不能从一个上面拿,不是个傻的,乔阳摸了摸下巴,干脆执了笔:“每日的量,又都是怎么算的?”枣祗答道:“自然是从人数计算,每人每日都是定额,算清楚之后再多多的饶出来一点,派人从仓库送到做饭的地方,今日最多也就是这么多。每日做饭的都是老手,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了。”
这、还真是不负责任至极:“可男子与女子、大人与儿童、老人与壮年每日使用的数量皆有不同,大人又是如何区分的?”乔阳紧接着又问,枣祗想也未想:“无需这般麻烦,都是年前请人测定过得,出不了什么差错。”
真的吗,这不就已经出了插错了,明明每天都有人从中摸走一点,却从来没有人说饿到了、不够吃,反倒是个个都吃的肚子滚圆,要是用了这种测量的方法,反倒是正常了:“去岁皆是青壮男子,今年却是集齐了男女老幼,怎的会一样?大人也应当重新再算上一算。虽然大人说那人已经插手了许多时日,可也没人说过不够吃,每天都还有剩余的,说明每日的粮食即便被人拿了一部分,也都是够的,只怕许多都已经被浪费了。”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最近还有流民不断的过来,若是以后出了些名气,只怕来人更多,可许下只有这么点地方,哪里能放的下,大人不如想想,如何将人分流出去,既能卖个好,也不会误了此时的许下。”
枣祗听了确实觉得有几分道理,低头思量:“竟是因为每日都放的多了,才会如此。”乔阳赶紧点了点头:“不错,也许在旁人眼中,也只是怕误会了罢了。”端了杯子浅浅的饮了口茶,都已经凉透了,难喝的紧。
“只是,去岁明明只是分了粮草,今年怎么就出了这一起吃饭呢?”乔阳摸了摸茶壶,里面也已经凉透了,只好罢了想要添一杯的心思,安心等枣祗做个解释。
枣祗想了想:“去岁也是如此,只是虽然有流民,到底不占多数,又有许多军营兵士做活儿,这些都是在营中用饭,还有不少的本地人,没有离开亦或是听说了之后回来定居,都知道自己家的餐具藏在哪里,回家做饭得多。所以才会最后每家每户都放了粮食,可今年不成,今年回家做饭的能有几个,新来的找不到工具,干脆就都聚集到了一起,扩建了军队用饭的地方,就成了今年的样子,图个方便。”
“哦。”乔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既然管了饭食,可还会发些粮食已做酬劳?”“依然是会的,这都是说好了的,自然不能更改,也是让每家都有些余粮,安心留下。”
这。。。。。。乔阳都有些想不通这个理,那士兵们确实是管吃管喝管穿管住,然后再发一份俸禄,但如主公所言:“众将士以命托付,自然不能吃了亏。”那些都是买命钱,可是这些心心念念要回故居之人,怎么会就得了这些好呢?
“可流民毕竟不比将士们,阳自然知道大人是为了能把人都留下来,未来也好充了军队,可待兵士好一些,能得了真心,待流民好一些,却养大了不少人的胃口,大人有些过于宽松了,如今想紧也紧不起来了。”
乔芳芷也甚是发愁,偏偏春辛又来逛了一个,还有个没眼力见的怎么都不说走,依旧虎口婆心的说着自己的打算,什么军队是一定要扩充的,招兵哪有这样来的简单,还有什么本想着只要做的够好,定然能有些人生了留居的主意,之后再慢慢图之。。。。。。反正目的也是挺大的,主意也是挺好的,就是等真到实施的时候,却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乔阳耳中听着这絮絮叨叨的,眼睛缺不停的看着春辛,最后只能在心里一下一下的叹气,毫无办法。
最后,乔阳实在没了心情:“大人既然来问计,不如就听了阳一句,将人好生关起来,只说是玩忽职守,令饭食出了问题,故而要看管起来。而且那食物都需要细细的检查,这些日子没了地方供饭,然后分些粮草,剩下的都等粮食收获之时再说吧。至于其他的,只等日后慢慢图之。”
“啪”“咔嚓”,枣祗又是一个激动,这次可是一巴掌拍碎了杯子,侍卫们都变了脸,乔阳也提了口气看着碎片:“大人这是做什么?”
“某听令君说先生素来计谋出众,最是灵活,这才前来问计,不料竟然是个不念百姓,包庇罪人的糊涂人,既然如此,某便自己想个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