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倒是没多少变化,依旧人来人往,旧屋之中夹杂着新房,马车先停到了老宅子前,乔阳背手站在门前看了会,最后摇了摇头,墙没有变,门却换了,想来那锁大概也不能用了吧。乔阳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钥匙去开那锁,竟然,打开了。
推开了门,院子里便是树也还在原本的位置,乔阳看了一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院中早有人等候。
坐在最前面的便是陈群,依旧一张没表情的脸,丝毫看不出欣喜与否,看了看乔阳,又看了看随在后面稍有些拘谨的陆议:“回来了?”又疑惑地看了陆议一眼:“那。。。。。。”看乔阳脸上过了一丝失落,也不好再问下去,脸板的又紧了一下。
乔阳冷静的很:“他没来。”陈群抿紧了唇,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都愣在了这里。另有豪爽的声音:“嗨,既然舍不得,不如便绑了过来。”这语气分明就是吕奉先,乔阳的脸又臭了几分,文姬温温柔柔的瞪了吕奉先一眼:“将军莫要胡闹,这哪里是能绑来的事情。”又向着乔阳笑道:“长安一别,久未见芳芷,如今算的上旧友重逢,实在令人欢喜。”
乔芳芷素喜蔡文姬之才华,平时通信也各有见解,算得上是一对好笔友,又有些心虚,后来信件写的越来越少,也是顾不上,只好拉过来陆议做挡箭牌:“蒙小姐挂念。这是常陪在阳身边一个好孩子,阳有时也有些顾不上,日后还请小姐也多多费心。”陆议也常听家中长辈夸奖蔡家小姐有才,又是家中故交,忙不迭的行礼问候。
未等蔡琰回话,吕布却先不依:“哎,男孩子还是应当多多的学些武艺,这般瘦弱只会受人欺负,不用夫人费心,还是先跟着我学些武艺吧。”简直压不住自己骄傲的尾巴:“不是布自夸,教一个孩子还是没什么困难的,夫人日日读书写字,辛苦的很,还是不要多费心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吃醋吃成这样的,乔阳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二人干脆站在一旁嘀嘀咕咕:“吕将军,表现的极好啊?”吕布自然不承认:“什么好不好的,男女有别,还是要讲究的。”哎呦呵,乔阳摆了摆手:“那、离我远点。”
闪开吕奉先,乔阳带着陆议向里面走了几步,摆出个温和的面孔,一一见过蔡邕、陈纪等人,又指使着陆议与人一一见礼,他年纪小,又是小辈,自然应该多些礼仪,有着几年相处,自然沾染了乔阳与周瑜的气质,又生的眉清目秀,自然讨人喜欢。
乔阳左右看了又看,还真是来了不少,又有人从后面拍了她一把:“终于舍得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所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是这样了,乔阳眼眶都有些发酸,抬了抬下巴点了点一旁乖巧的娃娃:“那不是还有一个?怎么不见承文和高将军。”
陈瑶干脆歪到了她身边:“承文到凉州去了,至于高将军,却是不知道。”“自然是镇守军营,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吕布接着皆是。乔阳眉宇一动:“说起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田丰。”
“田丰,冀州田丰?”陈纪知道这个人:“这人倒是和文若又几分交情。”陈群亦点了点头:“不错,听说是文若先生在冀州之时,拜访过几次,也算是能说的来。”乔阳幽幽的来了一句:“也算啊。”难怪没在信里说啊,转头看了吕布:“我坑了他一把,要了批粮草回来。”
陈家父子面露赞许、蔡家姐妹轻轻一笑、便是钟繇也摇了摇头,吕布如今也知道了许多好歹,明白自己军中之情况,虽然金银都有,可粮草却是不算很多,今年也是各处开了荒地,想要多多种上一些,也好存上许多,虽然陈言名下也有不少,可也不能尽靠别人帮忙,还是自己有主意才是。
如今额外多出了一批粮草,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只是这般处事也有些不符他的意思:“不过,若是布遇上了,便是不要这粮草,也得把人留下来。”全院子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一半赞许,一半流露出来的,是:你是不是傻?
还是蔡瑶仗着自己年纪小:“都这么晚了,还是先用膳吧。芳芷一起到厨间看看嘛,省的有什么不顺口的。”扯了乔阳边走,乔芳芷一边走还一边连连的朝着陈群、钟繇使眼色,看着二人不着痕迹的点头应下,方才进了厨房。
一进门就听蔡瑶问:“怎么周公瑾没过来?”乔阳舀了凉水喝了一口:“他、脱不了身。”蔡瑶不信:“你与那周公瑾都不是会受了欺负的,实在不行还有我那准姐夫做后盾,若是周公瑾能有些上进心思,便应该知道,此时来了颍川,也是个好办法才是,怎么会犯了糊涂?”
乔芳芷笑也笑不出来,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如今看吕布的样子,也是光明磊落的很,没有一丝愧疚,想来是没费什么心眼,可是仅是王允,便能成了今天这般局势,也是让人费解的很,她只能安慰自己:“许过些日子,他便想通了。”
蔡瑶扶额:“那周公瑾有什么好,无非就是生了一张好脸,实在不行,便换一个算了。”乔阳简直不敢相信:“不是,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不若,我也是想不通这些事情,不如,阿瑶也帮我一个忙?”“什么忙?”乔阳侧了身子,在蔡瑶耳边嘀咕了几句,蔡小姐迟疑的看了看好友,到底不愿意她不明不白,点头应了下来。
吃饭本来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