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这桩官司,看着陈言气呼呼的出门,乔阳无声的低头狂笑,周瑜却是若有所思,沉吟不已;只有陆议捧着杯茶水站在一侧,小心的侍奉,看乔芳芷自己笑的足够了,就捧上了清茶:“老师,为什么不用担心吕将军?”
乔阳豪放的饮尽茶水,示意少年再填一杯:“那,在舒县,议儿会不会故意到危险的地方?”陆议摇了摇头:“当然不会。”“若是去了有大好处呢?”乔阳继续问道。这次陆议昂头想了想:“那得看看是什么危险?”
与周瑜对视一眼,都微微一笑,没想到,年纪不大倒是稳健的很,周瑜估量了一下陆议与吕布之差别,道:“恩,大概就像养了许多的食肉恶犬。”乔阳轻轻地咳了一下:说事就好,你一个温润公子,说什么骂人的话。
陆议继续仰头苦思,那二人也不打扰,倒是周瑜从袖中取出封信件,脸上隐隐的有些不悦:“芳芷。”乔阳歪了歪头,上书“公瑾亲启”四字,信已拆封,还有折痕,像是被人狠狠地抓过,抬头看着周瑜,他却示意于手上的信件,僵持了片刻,唯有接了过来,将信纸拆出,仔细的看。
抽出粗糙的信纸,写的密密麻麻,乔阳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不愿意看这小篆,费劲至今,慢慢的演变成惊讶之色:“这是要给你提亲的意思吗?”周瑜点头,“提的是顾家之女?”周瑜又点头,“写这封信的人姓朱?”周瑜继续点头,“写这信的人姓朱?”周瑜又点头。
乔阳把信合上:“那这事,顾照之知道不?”周瑜这次摇了摇头:“恐怕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这信件便不会出现在这里,芳芷身上牵扯越来愈大,周家却没了什么势力,在顾家人眼中,定然觉得是与芳芷共进退,芳芷已然明确支持了顾家顾雍,许贡也倒了戈,留下顾汲又何必如此图谋?
况且顾家如今攀上了袁术,袁术本就贪恋金钱地位,但地位不稳,还不敢太过于得罪陆康,为何要冒险与我周氏扯上关系,难道不怕得了消息告诉陆康吗?
想着也说了出来,乔阳想着也是这般道理,但又不止如此:“公瑾,你可知我赞助了曹将军多少?”周瑜仔细想了想,脑中冒出个令人吃惊的数据,突然明了:“你是觉得,袁术是想要钱财?”乔阳点了点头:“恐怕,还想知道,那块石头有没有在我手中。”
“可这事明明已经盖下去了?”周瑜不解,玉玺曾出现在徐州,后辗转之中,被各势力争夺,最后失了踪影。那块玉上集聚了玉玺所有特征,绝对造不了假。这事情已然过了半年有余,风声都没了影踪,怎么现在又被提了出来?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硬是挤出个疙瘩。
乔阳见不得那人愁成这样,伸出食指揉了揉硬邦邦的眉心,使其舒展开来,才慢慢的解释:“那自然是有人又掀了起来,不过不怕,身正不怕影斜,反正我手中是没有,难不成还能有人愿意把到手的名正言顺送到我这边不成?”
将信纸折的整齐,又塞回信封之中:“我的命,可没那石头值钱。”周瑜眉眼一沉,气势压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手慢慢的紧握成拳,乔阳安抚的拍了拍,转头看向陆议:“议儿可是想出了什么?”
陆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出来了,又好想没想出来。”乔阳挑了挑眉:“哦?”陆议正色:“议觉得,要是养了恶犬,又必须得去的话,不如带上些肉,让他们有了吃食,无暇注意他人。”周瑜点头,乔阳却但笑不语,陆议又道:“既然是养,必然都是有主的,也可带其主人过去,有个能制的住的,再厉害点,便制服了,都是办法。”
乔阳终于点了点头:“不错,也算想到了不少,不过,议儿回去也可去问问家中那位先生,也许,还能得出第三个答案。”陆议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跑回去努力的去看书,只是,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罢了。
乔芳芷随意拿起一本书放在眼前,就连周瑜也选了一本,都是以前未曾见过的,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真是幸运。二人都不言语,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从日出东方到夕阳西下。待陆议离去后,周公瑾方才开口:“那那位先生,会如何出主意?”
拍了拍青年握紧的手,等到他慢慢放开之后,才沉声说:“他只会说,放肉,放三五块肉。”周瑜咬紧了牙,眼眸深沉,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乔阳一眼便看出其所想,只是低头翻着书简,不是你差的远,只是你做惯了光明正大,想不出这渔翁得利的办法。
夜色朦胧,周公瑾依旧一动不动,乔阳从托着左脸到托着右边,又变回托着左边,终于问出了口:“你饿不饿?”周瑜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静寂,青年俊俏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一抹红,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乔阳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看来书本亦是食粮,公瑾自己都忘了,午时也是一点东西未进吧?”用手轻轻地捏了捏耳朵:“果然好学。”周瑜小心的合上书简,又轻轻地安放在一旁:“书本有限,秀色可餐。”乔阳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回味一下,脸色唰的红了起来:“胡说。”甩着袖子便跑了出去。
今日餐桌之上倒是只有两个人,周瑜在左,乔阳居右,草草的吃了几口,乔阳放下了筷子:“对了,昨儿个也是收到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