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难抵孙策殷切相邀,只能先让赵峰去请了陆家的小公子,亲自来道个歉放好。
陆议有些懵懵懂懂的过来,节日里想送先生的礼物都还没准备好,却有个男人挺客气的来请自己,难道是老师又有什么新的安排?
将人接回来时,乔阳正坐在院中小小的秋千上,手里拎着条红绳玩儿,想起旧事还能露出个浅浅的笑。陆议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突然就觉得那人说的很对,这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有些拘谨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陆议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倒是吓了乔阳一跳,不待其施礼便拉了起来,动作太大的差点翻了秋千:“我知议儿知礼,但也无须如此,只拱手为礼便好。”
说着把人按在铺了垫子的凳子上,还塞过去一个大大的橘子,而后歪着头为难,陆议也有些不知所措,先是陪着发呆,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询问:“老师唤议前来,可是有什么教导。”
“啊,不。”纠结了半天,乔阳也有些愧疚:“议儿,先前老师觉得已经准备齐全,想接议儿来,可是,现在又有些急事,所以,可能要晚些时日才能有了时间,议儿,对不起。”说的甚是认真,但依旧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对。
陆议更加不知所措:“老师,若是有事,学生自然可晚些时候才来,无需这般、客气。”乔阳没忍住,拍了拍小孩子的头:“不是客气,是抱歉,明明与你先说好的,如今到有些出尔反尔了。”拿过手里的橘子剥的干干净净:“我知道学生要服从老师的安排,可不代表我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你都要听话的。”将橘子又塞了回去:“大胆说出来也就是了。”又扫了眼细细的手腕,这孩子实在是太瘦了。
握紧了手里的橘子:“学生知道。”陆议慢慢的回了一声,依旧有些拘束,乔阳只当他环境不适应,也不好一直把人留下来。只能自己打破沉默:“啊,对了,我也有些东西要给议儿。”站起身来招了招手,把人带到了准备好的书房之中。
书房内摆着一大一小两个书案,相对而放,大桌案上放着个精致的盒子,只见乔阳弯腰将盒子抱了起来:“本来想开课之时给了你,如今倒是要提前了。这几日,议儿想想已经学了什么、学了多少,到时老师心中也有个计划,好不好?”
眼看着小孩子又要跪,乔阳一把拖住:“别跪了。”陆议顿了顿,将手藏到袖子***手为礼:“是,谢谢老师。”然后双臂平伸,欲结果那盒子,乔阳掂了掂重量,觉得没什么问题,才放到了小孩子手上,却发现他的手臂下垂了些,还是恭恭敬敬的抱着:“弟子定然不负老师的厚望。”
啊,你绝对不会辜负的。
此间事了,乔阳和周瑜迅速收拾行李去了曲阿,一路也是顺利,曲阿位处丹阳,如今的太守也算有些亲戚,正是伯符的亲娘舅,如此也利于伯符发展,也是好事。
进了曲阿,简单地一打听,便知道了孙家所在,没在热闹的大街,倒是有些偏了,宅子不小,周围人家也不是很多,显得很清净。请人通传后,乔阳与周瑜对视一眼,二人皆有些幸灾乐祸了:哎呦,这么冷清,可别把伯符、阿权无聊坏了。
迎出门的正是月余未见的孙伯符,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伯符显得神采飞扬,大踏步的迎了出来:“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二人。”乔阳、周瑜皆笑:“恭喜兄长。”打断了孙策本欲来拉住手的动作:“拿来这么多虚礼,快进去。吆喝小厮安置马匹,自己却带二人来了前厅:“走走走,正好父亲也回来了,先去拜访下父亲。”
乔阳好奇的打量了下院子,也算是普通,到底是武将之家,花草算不上多,也不能说多精致,但好歹吴夫人也是大家之女,也不想武人家中都是病人,也算得上有几分雅意,只是如今孙坚也在,也算了了乔阳一桩心事。
孙坚与半年前比也未多变,只是多了霸气,发间多了些斑白。又因这长子喜事,挂着些笑意,也掩不掉眼中的焦急。见乔阳、周瑜到来,先是谢了二人对儿子的照顾,又谢了乔阳的费心。二人皆称不敢,孙策实在看不过这来来回回的客气,爽朗道:“父亲,儿子与公瑾、芳芷如亲兄弟一般,无需这般,只是二人远道而立,不如先去休息。”
孙坚大手一挥:“不错,策儿便想带你这好友去院中看看,千万不要怠慢了。”乔阳一眼便看到放在书案上摊开的纸张,虽然倒扣,可纸张极薄,隐隐透出“袁”、“玉”等字样,走出貌似书房的屋子后不远,乔阳还是停下了脚步:“伯符、公瑾,我想和孙将军、单独谈谈。”
“行,那我先待公瑾过去。”孙策点了点头,倒是周瑜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去吧。”摆了摆手拒绝这一好意,这事还是不要掺和公瑾才好,周瑜皱眉,嘱咐一声:“要小心。”说完别孙策一把搂出脖子拉走:“嗨,家中能有什么事情,公瑾你也是的,都要把芳芷揣进怀里搂着了。。。。。。”
乔阳无奈的看着二人远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门,脸上有些沉重,沉吟几分,终于提脚过去,即便只为伯符,也不可置之不理。
房内孙坚也有些挠头,这玉玺之事到底是流露出去了,虽然后来也传出玉玺如今在徐州境内,可自己也脱不开,袁术总是变着法子刺探,实在是难过。门外突然有人求见:“孙将军,颍川乔阳请将军一见。”颍川乔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