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商定好了见面时间,徐幼清抬腿走出了房间,霎时间围上了一圈人。
之前被徐幼清揍得落花流水的人捂着脑袋,一脸不解。
“店长,你这是干啥呢,平白地讨好了别人不成?”
“你懂个屁!”
原本被揍得落花流水的店长忍不住白了一眼对方,嗔怪的意味很明显,想来是心中打定了主意。
“大爷我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到时候把那小小子给坑过去,准有好戏看....”
这会儿,赵老四找回了主场,说起话来有些嘚瑟,完全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都给我回去了,好好打麻将,老铁你的头需要去医院看看,别在这儿候着了。”
赵老四眼睛尖的很,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极为突兀的爆头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嫌弃的意味很明显了。
他不想自己的店里见血,这是生意人忌讳的事情,认为会把财运给挡没了。
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赶人离开比较好。
起码还能安然保住这家店的名声。
“.......”
随着赵老四的一声令下,原本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伙计们也不好说话了,大家一下了做鸟兽状散了。
却不想骤然被一个身穿花棉袄的老太太截胡,她手里拎着一口袋新鲜蔬菜,双眸肃穆。
“小赵,你这样做也不厚道了。怎么说那孩子初心也是好的。”
老年人站在了‘精武馆’的内室中,面容复杂无比,施施然走出来,却迎来了众人的敬畏。
“阿婆,你就别管了,那徐家小子刚才可是片面不留情啊,不就是拿鞋面往我脸上打?”
赵老四看见了精明的小老太,难得和顺地开口,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孙子。
“地下赌场...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阿婆一听这话,眸光更加深邃复杂了,她抬头看着门口,许久后长舒了一口气,里面蕴含了无限的惆怅。
任谁听了,都能感受到陈阿婆内心的纠结。
说到底,刚才徐幼清那狠冽的动作,招招致命,让她心有余悸,总觉得后怕。
然而,回首想想,徐玄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哪用得着去地下赌场?
再怎么说,陈阿婆活了大半辈子,能够在‘精武馆’中有一席之地,到底有着自己独特手段的。
如果不是非常规办法,她也没办法成为至今的样子。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
“你们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到底是没有回头了。”
想到这儿,陈阿婆五味杂陈,满脸的皱纹显得她平白沧桑了几分,眼角处匿着重重的鱼尾纹,看起来早就没有了之前那样的锐利。
她手里拎着蔬果,却无法说动自己停下脚步,终究是踏着缓慢的步子,朝着麻将桌走了过去。
瞧见了陈阿婆,原本打麻将的人都很顺从地给她让了个位置,极力地讨好这位手气极佳,坐哪儿哪儿牌运好到爆炸的老太太。
“阿婆,今个儿,我的牌运丑得很哦,你们轩轩还没放学嘛,来打两把,帮我换换运气。”
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二流子们伸手想要去拉陈阿婆,仿佛她就是这儿的吉祥物。
每次,能够和她一桌的话,那必定得输得连裤腰带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