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雅显然不是被吓大的,完全不准备在意自家父亲这一通雷霆暴风般狂吼之声,整个人跟一只刚放出笼中雀跃的小鸟一样,兴奋的不像话。
连手中的苹果都顾不了吃,低声呢喃两句‘学习’‘乔学长’什么的,一溜烟的跑出了书房。
只留下一脸黑线,正准备要发火的关传山在那里面色不佳。
顾行砚也是被这一惊变弄得哭笑不得,没想到关老家的小女儿竟是乔亦那小子的狂热追随者,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转眼之间,顾行砚故意放水让了关传山两个子,结果让他险胜,这个结果可谓说是让关传山高兴地跟个老顽童似的,整个人一下子都精神了不少,扬言什么时候还要和他继续下一局。
这样险象环生的棋局还真是让关传山啧啧称奇,直觉得过瘾得很。
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深夜了,顾行砚起身礼貌的告辞,离开了关老的家。而二老则是热情地表示让他下次有时间再来玩。
当然了,顾行砚显然是没有忽视掉关传山那意味深长地笑容的,想来还是对于自己有婚约那件事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吧?
本来他是准备去超市购买一些日用品的,毕竟搬了新家,想来很多东西都需要换新的,奈何突然间被关老的一通电话给叫了过去,盛情难却,索性就好好地花了几个小时陪了一下恩师。
走在明显寂静的大街上,街道两旁的路灯光线昏暗,将他的身影拉的细长,路边的树影婆娑,洒下了一地的斑驳月光。
很多的商店已经关门打烊,显然很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而独留那一条条热闹非凡的烧烤摊正热火朝天的撸着烤串,发出‘呲溜’‘呲溜’地烤肉声响。烟火气息十足。
此时已经是九月,步入初秋,夜晚难免有些寒意,不过依旧有不少穿着背心短裤的背头青年人聚在一起,豪气地拿着烤肉吃得起劲儿,时不时地往嘴里灌两口新鲜的啤酒。
这是夏天的味道,却也是令顾行砚觉得有些无法理解的东西,毕竟他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只觉得油腻的慌!
他的步伐很快,手里转着钥匙圈,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居民楼楼下,正好撞见了刚放晚自习,在小食摊上烤了一些烧烤回家的徐幼清。
由于居民楼是步梯的结构,这一栋楼只有八层,所以没有电梯的加持,只能徒步行走。
而徐幼清租住的房子正好是第二楼,方便上放学,也不会费很大的力气,前两日楼梯口处有一个电灯的线路因为老旧而坏掉了,所以就黑漆漆地一片,完全看不清楚来人是谁。
“卧槽,谁啊。”
这是徐幼清第一次非正式看到顾行砚时所说的话。
不得不否认,还爆出了一句粗口。
因为她脚步很稳,一直都有刻意的放轻脚步,本来想着今天是周五,周六没课,索性就放纵那么一下下,犒劳自己吃一吃久违的烧烤,结果手中握着的烤串还没送入嘴巴里,就被人给一下子给抓落在了地上。
这样的认知让徐幼清如何不气,本能要护食的她眼疾手快地出手,准备和来人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