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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县那里回来,将知县的话转告了待在他家的李秀才。
在李秀才要离开的时候,他询问说:“这笔架山有什么传说吗?”
李秀才想了想说:“据说笔架山是魁星的笔架落下而形成的。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传说了。”
他听着李秀才这话,说了一声打扰,就没有多说什么。
等李秀才离开之后,天色已经快黑了,他前去采集桑叶,一边采桑叶,一边想着,这知县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第二天,他就到了田员外的府上,田员外在和自己吹嘘往事的时候,曾经听到过这周围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到了田员外的府上。仆人恭敬的带着他前往到了书房,这时候田员外正在和一人讲价,在一旁听着的他,这一次算是见识了田员外的手段了。
田员外对着那卖田人说因为自己旱灾,已经无钱买这田了,还请那人去卖给其他家。
那卖田人无奈的说着自己的田套在田员外的田里面,除了卖给他,其他家也不会要。
田员外继续推脱,自己真的穷了,买不起了,他去其他家吧,这只有听说过强迫别人卖田的,哪有强迫别人的买田的。
那人听到田员外这话,脸色都变了,若是非要卖出去,他估计早就拂袖走人了。他忍着怒气解释,自己那是美田,水旱无忧,是七担田。
田员外这时候笑了,再次开口说既然是美田,何必这么急着卖呢,自己留着不好。而且这田运十年一转,现在是美田,万一日后是劣田呢?
麦田人听到这话,终于明白这田员外的打算了,气愤询问田员外准备出多少银子。
田员外笑着说这田的时价在八十两之下,他大方一点,以八两一亩成交。
在外面听着的李大牛不由摇头,这个田价买露田都嫌低,更别说是良田了。
那卖田的人自然不干,田员外和他讲了半天,终于以十两银子一亩成交了。
最后卖田的那人含泪拿着银子离去,这点银子虽然够他花一辈子了,但是自己后代就没有田种了,到时候想要买回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田员外就是教科书说的那种地主老财,用自己的财富,不断剥削贫民,他们阡陌千里,而贫者最后无立锥之地。到那时候,民不畏死,社会重新构造,又出现新的剥削者,这就是封建社会。
他虽然明白这个规律,但是他没有能力打破,若是自己要对田员外动手的话,结果自有失败一条,那些依附他的雇农就会成为他凶恶的打手来对付自己,自己许诺他们重新获得土地,远不如这当雇农来的安稳,如今他们能吃饱饭,能有农活干,一家不会流离失所就已经足够了,至于田员外是否是一个恶人,他们已经不需要考虑,他们只要知道他们得到的一切就是田员外给的就是了,没有田员外就没有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
“大牛兄弟,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田员外还是保持着自己那和蔼的笑容,迎接他进来。
“小的冒昧造访,还请田老爷见谅才是。”
两人客气了一下,然后就坐下了,他也没有多废话,询问田员外:“田老爷,小的想问了你一下,这笔架山可有什么奇特之处?”
听到这个问题,田员外想了想说:“有,这笔架山据说埋葬了易王的一个爱妃。”
田员外再次说了起来,在前朝仁宗章皇帝的时候,这里出现了一个绝色美人,这个美人家就在笔架山,后来知县知晓之后,将这个美人送给了当时的易王,这美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擅长吹笛,据说她吹奏的时候,百鸟来和。可惜红颜薄命,这美人只陪伴易王五年就病逝了,后来按照她遗愿,将她埋葬在笔架山,至于具体位置,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没有谁知道了。
听着田员外这么说,他心中立马明白了这知县的打算了,这个人真是枉为读书人,真是一个衣冠qín_shòu,竟然想借自己的手盗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了。
“那么这美人的墓现在还在笔架山里吗?”心情不好的他随口一问,田员外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怎么可能呢?当初王师在益安府可是缺钱缺粮缺人,连我都知道,当时的王师岂会不知道。当然他们并没有动手,而是某个山寨的大王挖出的,后来献给王师。”
他听到田员外说某个山寨的时候,神情有一些不自然,下意识的询问:“是先祖吗?”田员外没有回答,而是低声说着罪过罪过。
“那里面的宝物很多吗?”
“嗯,很多,什么金缕衣,玉凫,还有满满一棺木的珍珠,那简直是我这些人想不到,其中最为奇特的就是那一只笛子。祖先说,这笛子笛声用最贵的建漆
突的红明,在月光下可以瞧见人影,上边还有一副美人吹笛图,上面还有那是益安大才子诸葛忘我写的两行字,美人深宫含哀怨,短笛无腔信口吹。下面写着乾元四年制。那个画的线条嵌石绿色,题字嵌成赤金色,笛尾是一段象牙。”
听着田员外栩栩如生的描绘这笛子,他心中突然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这个口耳相传,有不少失真的地方,这田员外怎么会说的这么详细,其他还好说,那一句诗他怎么记下来的。
心中怀着疑问,他不动声色的询问说:“听田老爷你形容,这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