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场哪一个都简单了?
要不就是在宫廷斗争中胜利了之后,才登上权力巅峰的国君,要么就是世家子弟,诸侯之中的顶级权贵。真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根本在官场活不下来。
有时候,顶级权贵也私下出尔反尔,私相授受,龌蹉事也免不了脏过手。可能够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将不要脸诠释到如此地步的秦人,他们绝对是第一次见。
一个连脸面都不要的秦国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恐怕大多数人都要还倒吸一口冷气。
韩王孙愣了,新郑的情况他不知道,信人只是告诉他郑伯姬乙焚城绝嗣,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将一个国君逼迫到这个份上,恐怕韩国的国君在新郑做的事确实可能会很过分。
但即便这样,韩王孙也无法忍受秦人动不动就背信弃义,还有没有一点最起码的信任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就算是年轻一辈,也是最为精英阶层中顶尖的一部分。他们都知道嬴渠梁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他只需要代表秦国在公众场合表明秦公的态度,就已经足矣。接下来头痛的应该是盟主魏击的表态。
出完风头,就往回走。嬴渠梁很乖巧地将一大堆问题都抛给了魏侯。
然后没事人似的走到了自己的食案边上,旁若无人,该吃吃,该喝喝,反倒是他的随从景监吃惊地盯着嬴渠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想起来似乎嬴渠梁在跳出去吸引火力之前,似乎去找过边子白。
“有话就问,别遮遮掩掩的。”嬴渠梁得意地摇头晃脑,他给自己的表现打满分。
景监张嘴问:“公子,您怎么就表示秦国出战?”因为决定战争的人,只能是国君,而不是公子。在他看来公子梁此举僭越了。
嬴渠梁撇撇嘴,毫不在意道:“什么都要问君父,他老人家也烦不是?你小子就是胆子太小,跟个娘们似的,你不知道君父做梦都想要带人出函谷关,重新出现在中原诸侯视线之中?要是知道这么一个机会在本公子面前溜走了,你信不信第一个被打断腿的人是我,第二个就是你……”
景监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发苦。遇到这么一个国君,让人头皮都发麻啊!
可问题是,万一国君不乐意了,嬴渠梁是秦公的儿子,还是亲的,毋庸置疑。到头来要有人承担后果的话,还不是他景监倒霉吗?
/book_87909/459392320.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