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是怎么了,老子又不欠你们钱,吴悔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刚把那个倒斗的关进一间房子里,准备吃晚饭后审讯他,但是没想到吃完饭再推开门就发现那个倒斗的死在里面了。这本来也没什么,这倒斗的罪名加起来最少也是个无期,闹不好还是要挨枪子的,自杀死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那个穿黑色夹克的警察说这倒斗的竟然是淹死的!
在山西的闹市区,在一家宾馆内,有人在里面淹死?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把头埋在马桶里,自己淹死自己?
那警察推开门,给我们看。那人面朝墙角,头发和身上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水,我装着胆子走近一看,顿时就发现,这还真是吃饭前当着我面被警察逮住的那个人。
然后就听到咯噔咯噔很多人上楼梯的人,我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众穿着警服的人往上跑,那个看起来是个官的人给他们耳语了几声,他们就开始拉封条,法医开始处理这具尸体。
法医摆弄着这具尸体,我看到贴在脸上纷乱的头发下面,那人用力睁着浑浊的眼睛,瞳孔已经发散,令人恐惧的是,这人嘴里有着一嘴的泥沙,是那种在河里埋了许久的污泥,整具尸体就像是被淹死在黄河里的,肩膀和脚上还有长的水草缠着。
可是这个房间是上了锁的,就算是跳窗户出去,这里离最近的黄河也有好几十里啊!总不会是我们吃个饭的时间,他就跑到黄河淹死然后再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但是如果说他不是在黄河里淹死的,头杵在马桶里自杀也不会有水草和泥沙啊,而且他身上这股黄河里的淤泥味道也不会作假,,,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过了一会,法医摘下口罩,眉头紧皱,问道:“沈警官?你们说这人是一个小时之前被你们抓获的?”
那个名叫沈浩的的警察点了点头说:“是啊,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就布置好了‘网’,一个小时前他刚把东西出手,我们人赃并获。”
那法医摇了摇头道:“那不对啊,你看,,,,”
法医解开那盗墓贼上半身的衣服道:“你看,他身上都有了大面积的尸斑,这个人已经死了至少五个小时了,而且是被淹死的,但是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让他淹死的条件啊?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要不然,你们抓获的这个犯罪嫌疑人,在五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你们抓的是一具尸体!”
沈浩显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是这个人刚才还是活生生的,要说抓他之前就已经死了,我是不信的,但是事实就摆在这里。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事实了。
坐了半晌,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无奈之下,还是以畏罪自杀的缘由,给这盗墓贼刨坑埋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许这件事就会过去,过上一段时间,人会自己怀疑自己的记忆,对于没有解释的谜题会自动抹去。但是之后,我又遇到了类似的怪事。
我们开了个小会,虽然张教授不怎么待见我,但是考古队正是用人的时候,就同意了我的加入,签了保密协议之后,第二天我们启程去位于黄河小北干流,山西河津段的小石咀。那里还没有通火车,我们只好先坐火车,再坐三轮,最后直接就是步行了。
发生揭河底的地方是在小石咀更靠近黄河的一个小村,名叫蓝错,说是小村,其实也就十几户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十几户人家也都是靠着黄河吃着黄河,预计也就两天就会到地方。只有我,吴悔,和张教授三人去,考古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当然,除了等着我们的考古队其他成员,还有一场噩梦。
其中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签这个保密协议,就是关于这次考古行动的部分信息不能外泄,一旦透露出去,最轻的也是无期。至于部分信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们换上比较朴素的衣服,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先到了昆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到了福安,又坐骡子拉的车到了小石咀,再然后就没车可坐了,只能步行到蓝错。小石咀发展的还可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但是相比福安还是差了很多,主要是这里没有支柱产业,农业工业都不好。
吴悔这次叫我来,是有两个目的,一是他乡遇知己,帮帮我,二来就是眼红古董这一行,想跟我学点东西。吴悔一路上都在跟我说这事,看得出来他想入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一看我过的如此落魄,也难免有些动摇,但心里又痒痒。我给他烦的不行,说现在没法教你,等到了村子里,再教你。
黄河边上一些人家很多都和黄河打着交道,我小时候在黄河边长大,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说我老家的邻居,是个跑船的,但是不拉客人,指着拉客人过活能饿死个人,邻居是在黄河里打捞废弃物的,说白了就是在河里捡破烂的。黄河每年从上游冲下百万吨的垃圾,有工业废料,建筑废料,但是偶尔也能打捞上来一些瓶瓶罐罐,很多人不识货以为是破烂,就拿回家当做狗盆或者尿罐子。
我们圈里就有一个人,在外边收东西去了,看老乡家里一个喂狗的破碗上面竟然有青花,无意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大明年间的,但是又不能高价收人家一个喂狗的碗,要不然换谁都会起疑心的,就花了2900元收了他们家一口大缸,大缸是真的腌咸菜的大缸,不值钱。那老乡一看这一口大缸有人愿意花三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