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丁跟他们进屋洗手,还没洗完,沈爷爷就来找了,他之前也看到孙子杀人的模样,有点担心,跟过来看看。
要说现在确实好,沈爷爷在许红衣穿越之前,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结果后来有钱治病拖住了,再后来吃七星驹的肉好起来了,直到现在,甚至还能飞了,简直是绝处逢生。
只是刚刚变化的老人还转变不过来思想,想的仍旧只是过日子的那点事儿。
他进屋看到沈白丁满身是血,心疼地说道:“哎呀,你说你没事打什么架啊,看把这衣服弄的,全都脏了,还能洗出来吗?洗出来穿着也恶心,还得再买。”
沈白丁会过日子就是他教的,当然早就习惯爷爷这样的唠叨,说道:“没事的爷爷,就一套衣服而已,现在咱买得起,而且根本不用换,回头我洗干净再穿,我不嫌恶心。”
“那你以后也别打架了,多危险啊,我离老远看你把那人弄碎了,这也太吓人了,要是被村里的闺女见到,谁还敢嫁你。”
沈白丁看了一眼许红衣,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没事,还有红衣呢,我娶不到媳妇就赖上她。”
许红衣气得瞪眼,到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说道:“喂喂喂,你说什么呢,谁说过要嫁你了,好像你想娶就能娶到似的!”
沈白丁连忙向旁边躲,说道:“别别,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安慰爷爷呢么。”
“安慰爷嘴也得有个把门的儿啊!”
两人打闹,沈爷爷和许长和、阮氏看了都笑,两个小的没有其他想法,可是在这些大人眼里却觉得,这两孩子天经地义就是一对儿了,这样的玩笑没什么不能开的。
阮氏和许长和请沈爷爷到屋里坐着喝茶聊天,说着这突然的变化,这三人直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从前平平常常的日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以后大家都不用再耕田种地,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了。
他们在屋里感慨,许红衣和沈白丁不想去跟他们掺和,沈白丁洗完脸和手从屋里出来,要回家去换衣服。
许红衣跟在后面送他,两一边走一边说话,便来到院中。
许红衣家的院子,之前被炸成大坑,后来许红衣在山里运土填的,填完在上面铺了平整的石板,为了夏天时候用着方便,就顺便在院里弄了石桌石凳,靠院边摆着。
只是弄上之后天气一直冷,谁都没坐过,石桌便用来放东西。
两人刚出门都没在意,也没想过那边还有人,正常向院外走。
可是走了没两步,就听有人叫道:“娘子,你可算出来了,都把为夫冻坏了!”
许红衣和沈白丁听到说话声转头看,只见一个相貌十分俊美的男子坐在桌旁,大冷的天,昨天夜里还下了场小雪,坐在石头上怎么可能不冷。
看到这人,把许红衣和沈白丁都惊呆了。
首先这人的惊人之语不说,就是他的长相和打扮,也够让人的意外的。
只见这人乌黑的长发束得整整齐齐,戴了一个小小的白玉冠,插着玉簪子。
一张精致的脸也干干净净,眉目相当俊美,衬在白玉冠下,美到灼人的眼睛。
天气冷的原因,身上披了一件毛皮大氅,天蓝色的绸缎面,嵌着雪白的毛边,内里也是蓝底白边的衣服,袖口露出一抹浅粉,很是水灵,却不妖艳。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美,美得让人惊叹!美到让人移不开眼。
许红衣和沈白丁看着他愕然,两人惊讶了半天之后收回目光四目相对,全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人是从哪来的。
花溪村这地方穷乡僻壤,长得俊的男子不能说没有,比如沈白丁就不丑,但都是朴实的庄稼人打扮,没一个像这男子似的,美成这种人神共愤的模样。
“他是谁?”
沈白丁木然地问道。
许红衣不知所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那男子就款步向她走来,微笑着说道:“娘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我是你的夫君啊!”
说着伸手来拉许红衣。
许红衣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躲到沈白丁那边,说道:“喂喂,你可别胡说,谁是你的娘子了,你又是谁的夫君,我根本不认你的好吧!”
那男子却不依不饶,仍旧过来拉她,说道:“好了娘子,你就别害羞了,是我的娘子就是我的娘子,连我的订情信物都收了,怎么不承认呢!”
他说别的,沈白丁都能当他是胡说八道,可是说许红衣收了他的定情信物,沈白丁却隐约有点相信了,问许红衣:“红衣,你收了他的东西?”
许红衣一脸蒙,摇头说道:“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他,怎么会收他的东西,更别说定情信物了!”
“那他怎么这样说?”
“我怎么知道……”
她不知所以,那男子却一脸得意,说道:“收了就是收了,娘子不认也不行,来,我拿给你看看。”
说着伸手指向许红衣的脖子。
只见许红衣脖颈处的衣领微动,先是一根红线冒出来,紧接着牵上红线上拴着的,桃核雕刻的“小筐”。
红线出来,不知怎么就解开了,离开许红衣的脖子,飞到这男子的手种。
他手提着小桃筐摇晃,对两人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的种子,她用红线拴着,一根红线连两人,不是定情信物算什么!”
听了他的话,许红衣和沈白丁再次愣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