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说着,根本不当回事儿。
许长和看她的样子更怀疑:“红衣,这事真和你没关系?”
许红衣摇头:“真没关系,我都不知道他没走远,还以为他逃回老家了呢。”
他们说话,阮氏也听到一些,从屋里出来问:“长和,你和红衣说谁死了?”
许长和转头看她:“三仙道人死了,死在南河村那边了!”
“就是盖财主带来的那个老道?他怎么会死呢?”
“我不知道,我也正问红衣呢,我看大哥好像也觉得是红衣,才回来问问。”
阮氏又惊讶地看向许红衣,担心真是女儿干的。
许红衣都已经否认了,只能继续否认下去:“不是我,我去卖鱼了,没杀他,可能是别人吧,他那么坏,估计仇人多得是,或者是上次被我打伤,躲到那里死掉了。”
这个理由倒是有点说服力,阮氏和许长和都认可,两人同时点头,阮氏说道:“那也有可能,反正这老道死了是好事,死了就不担心他来报仇了。”
许长和却道:“不担心他报仇,可是他家人呢?就算没有家人,还不得有个师兄弟啥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还能没人来找?”
阮氏说:“找来也不怪咱们,是他来杀的咱吧,被杀了活该,还有脸报仇呢,真来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怕闺女把他们也弄死。”
许长和没出声,他也知道女儿现在本事确实大,但却不赞成她好勇斗狠,担心万一个闪失丢了性命。
夫妻两个一边议论一边进屋去了,许红衣见他们不怀疑也就作罢了,以为这事别人议论两天也就过去了,感觉三仙道人的那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师承门派的,死了就一了百了,以后净心了,于是继续做她的事。
阮氏和许长和不再怀疑,却没瞒过许根宝,晚上睡觉之前,姐俩都坐在床上练功,许根宝悄悄问许红衣:“姐,三仙道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许红衣转头看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都跟爹娘说不是我了!”
“我知道你骗爹娘,我听说今天白丁哥回来可早了,你回来却那么晚,你是去杀三仙道人了对不对?”
许红衣没想到他是这样推测的,虽然有点偏差,但也对路。
她故意问道:“如果是我杀的,你这害怕不害怕?”
许根宝小眼睛瞪得晶亮:“不害怕!欺负我们的人就方应该杀掉!我要是有姐的本事,我就也杀他了!”
现在小家伙对许红衣说不出的崇拜,总盼着自己能像姐姐一样。
许红衣却完全没指望,她也觉得,或许自己这功法,真的只有自己能练,别人练了没用,大不了强身健体而已。
她笑笑没说话,坐在那里闭起眼睛,继续练自己的功,甚至都没督促许根宝。
可是许根宝今晚却格外用心,见姐姐练绕圈,他也坐在那里,闭上眼睛认真修炼起来。
这小家伙有个特点,就是每次练功必困,哪怕白天也一样,练功到后半段的时候,就会昏昏欲睡,大多数的结果都是倒下睡觉了。
今天也一样,在那里坐来坐去,即便他再想坚持,到最后也困得受不了了,头低下打起磕睡。
许红衣在旁边睁眼瞧了一下没说话,估计一会儿弟弟就会一头扎下去,呼呼大睡了。
旁边的许根宝确实也是如此,头越垂越低,身体也摇晃起来,看着马上就要一头扎下去。
可是这时候,他却突然哆嗦了一下,一个激灵抬起头,小眼睛惊讶地瞪着。
正好许红衣又是一眼向他看来,以为他强打精神挺着,轻声说道:“根宝,困了就睡吧,睡晚明天起不来了。”
许根宝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说道:“姐,我、我好像有感觉了!”
许红衣停下自己运转的法力,转头看他,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许根宝摸向肚脐,说道:“这里,就是这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有点疼,还热热的!”
许红衣奇怪:“啊?这里疼?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练的时候不是你这样的。”
许根宝摇头:“不是,肚子疼不是这样的,这里就像被热的针扎了,‘吱’地一下,好像和外面通了一样!”
他手指点在肚脐下一寸的地方说道。
许红衣奇怪,自己练的时候,明明是先通的手指,之后每次都是通手指,怎么到弟弟这里,变成肚脐了?
她伸手过来摸,竟然真在许根宝肚脐下一寸的地方感感受到轻微的法力波动。
“呀!真的,真是练出法力了!”
她实在没想到,弟弟这么小,悟性和耐心都没有沈白丁强,竟然练成了,而沈白丁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她夸赞道:“好样的根宝,以后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赶上姐姐的!”
许根宝乐得都快跳起来了,攥着小拳头叫:“我终于成功了,我也可能!姐我太高兴了!”
他实在太激动,叫得大声,被隔屋的阮氏和许长和听到,阮氏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瞎叫什么,都被你们吓醒了!”
许红衣说道:“没事的娘,根宝瞎嚷嚷,你们睡吧,我不让他叫了。”
说完瞪许根宝:“嚷什么嚷,被爹娘听到了吧,困了就睡,不困就继续,姐出去透透气,你别告诉爹娘。”
许根宝连连点头:“好好,你去吧,我继续!”
小家伙热情空前高涨,一扫之前的困意,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