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皇后已经走到了太后面前搀扶着她坐到了上座,笑道:“儿臣许久不曾来了,所以想来给您请安。顺便带上新人来给太后瞧瞧。”说着就指着尹夕儿道;“皇上最近挺喜欢她的,一连十来天都宿她那儿呢。儿臣觉得皇上竟然那么喜欢她,那么也该让太后来瞧瞧。”
话还没说完,太后嘴上的那一丝笑意也全部散去,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不满:“这后宫应当雨露均沾,皇上虽然偶尔喜欢某个女人。但是,男人终究是喜新厌旧的,你若是想在后宫好好的生活下去,也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这话便不是对着杜皇后说的,而是对着尹夕儿说的,尹夕儿自然是清楚的很。
她早就知道杜皇后带自己来这儿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刚才杜皇后那些话虽然面上说的极为贤惠,但还不是想借太后的手来惩罚自己,这样她也不会被冷子宸埋怨。
尹夕儿急忙跪了下来,对着太后轻声道:“臣妾明白。”
“明白就好,现在皇上还没有一个子嗣,唯有雨露均沾我们冷月国才能繁荣昌盛!”太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淡淡道。
只是,语气虽淡却让人有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新人难免都是有些不懂规矩的。你竟然明白以后也知道该如何做。”说完,太后便拉着杜皇后的手让她坐在太后的身旁:“你若是有空也应该多陪陪皇上,这样你也能有个一儿半女的。”
闻言,杜皇后的脸颊微微有些绯红,她轻轻点点头道:“是,儿臣明白。”
尹夕儿站起身缩到一旁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其实她早就打探清楚了,太后本名也是姓杜,这个杜皇后就是太后的侄女儿,一家人当然是一家帮。所以,杜皇后也不故意去找尹夕儿的茬,只要把她摆到太后面前一放,太后也自然有办法折磨她。
两人当着尹夕儿的面聊了一会儿后,太后才站起身,道:“哀家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是哀家曾在佛祖面前发过誓,定会每天虔诚的念经。”
“太后,儿臣看不如让一个身世清白又无大恶之人帮下您。这样竟能让你先歇歇又能在佛祖面前体现您的诚意。”
杜皇后说着话时眼眸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尹夕儿,尹夕儿也不傻早就听出了杜皇后话中的意思。
以其等别人找个理由来惩罚自己,倒不如自己直接送到太后面前,也显得自己更加的有诚意。
想到此,尹夕儿便站到太后和杜皇后面前,轻声道:“若是太后不嫌弃的话,臣妾可以帮太后每天吃斋念佛。”
听到尹夕儿的话,杜皇后的嘴角也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而太后也正是等着她这句话,笑着道:“那也好,哀家休息几日。只是要幸苦你几天。”
其实,尹夕儿心里是极其的不愿意,但是这个活儿人家肯定要塞给自己,她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多谢太后成全!”
这样倒是显得尹夕儿自己想要帮太后做些事,而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被太后责罚。
虽然,后果都是一样,但是实际的性质却不同。
这个太后看着就不是好惹的,若是能博得她一点的好感,以后自己在宫中或许也能过的更加安稳些。
太后微微点头,似乎对尹夕儿的回答也极其的满意。
一连七日,尹夕儿都必须在永福宫中吃斋念佛,不得出去,且每天都必须跪在佛祖面前念三个时辰的经,等她念完之后人也快要散架。
而且,最让她痛苦的便不止这些,太后还特地拿了几本经书,让她抄说是这样能平静下来,更能心平气和的诵经。
其实,尹夕儿巴不得把这些全部给扔了,她的毛笔字写的极差,而且都是繁体,这样的经书抄一遍下来,她都觉得累的够呛,太后竟然要她抄十遍。
看来,太后是想趁尹夕儿不再长春宫的日子里,让冷子宸多去其他宫中走动走动,最好是能去杜皇后那儿。
尹夕儿无奈的放下毛笔,再看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指,忍不住嘟着嘴轻叹一声。这七天都已经过去了,太后便没有把她放回去的意思,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要那么快应承下来。
但是,太后竟然有意让她做了,她又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在这里不得有任何宫女或是太监伺候她,说是为了能体现尹夕儿的真心,所以一切琐事都是由尹夕儿一人操办。
这些天,冷子宸倒是和往常一样,没有特别去那个宫中,不过是翻翻牌子,或是直接留在养心殿里过夜。
让一直满心期待的杜皇后又一下子落了空,她本以为只要把尹夕儿关起来,那么冷子宸怎么样也要看在夫妻的面上来慈福宫一趟。
而且,尹夕儿也是自己要求去吃斋念佛,根本和她无关。
可是,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些天,来请安的那些妃子都是面露红光,看向杜皇后的眼神都似乎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这段时间,后宫中的那些流言蜚语传的也越来越甚,不竟是一些值班的宫女和太监都听到了冷宫里传来的歌声,就连不少妃子也听的真真切切,让人不免更加的怀疑。
“皇后娘娘,不如请些和尚和道士来驱驱魔,这毕竟是鬼节快到了呢!”
再次听到歌声的丽妃忍不住鸡皮疙瘩竖起,这些天她都足不出户,可是那幽幽怨怨的歌声却还是会传到她的宫中,就连那晚皇上来她宫里,她也听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