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和李大娘抱着被褥过来了,臧老伯也拿来了热水,赫连靖鸿选了几件自己的衬衣,让莺儿抱着被子进了茅草屋。三个人合力交给允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被褥,允儿也已经醒了,看着赫连靖鸿:“你们是……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赫连靖鸿笑着说:“还在说胡话吗?孩子都在外面呢,莺儿、李大娘你们去把孩子抱过来,孩子是双生子,两个儿子,很可爱。”允儿看着赫连靖鸿:“你们都是活菩萨吧,还送我们这么好的被褥和衣服。”赫连靖鸿看着地上的血衣:“这里荒山野岭的,你们怎么住在这?”允儿摇了摇头:“我们也是在十多年前从北境搬过来的……”
“北境?守墓人?你们守得是谁的墓?”赫连靖鸿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允儿轻微咳嗽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时,莺儿和李大娘抱着两个孩子过来了,赫连靖鸿指导允儿喂奶,然后走出了茅草屋。
臧大明正在杀鸡,准备弄饭,臧老伯则不见了。陈医师的药也煎好了,端了过来,莺儿端着药去给允儿喝。赫连靖鸿来到了臧大明的身边:“杀鸡呢,确实要让嫂子好好补补,这次真的是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才回来啊。”
“是啊,允儿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臧大明看上去就是个老实的人。赫连靖鸿看着臧大明的忙碌:“你们是守墓人,这附近并没有什么皇宫大臣的墓,你们怎么会生活在这里?”臧大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都听我爹的。”
公孙明朗四处寻找着赫连靖鸿,来到了赫连靖鸿的身边:“怎么?难道你还想吃这只鸡不成?”赫连靖鸿摇了摇头:“嘱咐他一些产后的照顾,等一会我也会让陈医师将药材送来,一天两剂,按时服用就行了。”臧大明千恩万谢的,等赫连靖鸿和公孙明朗准备离开。
臧老伯再次出现了,仿佛是凭空出现在眼前一样。臧老伯对他们也是千恩万谢的,两个人离开了,今夜留下了李大娘在这照顾。等他们回去的时候独孤夜阑和皇甫云清已经用餐完毕了,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赫连靖鸿坐在了比较远的地方。
公孙明朗将饭菜准备好了端给了他,皇甫云清站起来:“我们皇甫家的人就是厉害,一个姑娘也会给人接生,这要是传到了京都,肯定有事歌功颂德的一桩好事啊。”公孙明朗:“云清妹妹,你看,今天这事要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皇甫云清笑了起来:“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不说,可这么多的随从、嬷嬷们都看到了,他们不会说吗?还是你公孙公子想要杀人灭口。”赫连靖鸿咽下了口中的饭,站了起来:“明朗,过来吃法吧,是好事,又不是什么坏事,我无所谓。”
赫连靖鸿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当然了,你无所谓,用皇甫云婉的事情做着一些出阁的事情。皇甫云清看着赫连靖鸿和公孙明朗边吃边聊那嚣张的样子:“等着吧,很快就有你好受的了。”
美美拿着一些被褥来到了臧家茅屋,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开心地吃着饭,美美抱着被褥说:“我家小姐让我收拾一些被褥送过来。”臧老伯笑着接过了:“谢谢,今天真是遇贵人,真是多谢你们小姐和公子了。”美美将被子递给了臧大明说:“我去看看李大娘……”
臧大明跟在美美的身后进了茅草屋,就听见美美的声音:“这家人真是荒山野岭啊,居然让任安堂的坐堂医师帮忙接生,他可是…不过现在母子平安,家人也不知道……”臧大明心中震惊,抱着被子又出去了。美美看臧大明离开,笑了起来:皇甫云婉,这是你欠我们的。
臧老伯一家看着臧大明又把被褥拿了出来:“诶,你这小子是怎么啦,让放回屋里,马上天气转凉,孙子就能用上了。”臧大明将被褥随意丢在一旁:“爱谁要,谁要去,我不要了。”臧大华上前捡起被子拍了拍,放在椅子上:“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别管他,我们来吃饭。”臧老伯看向臧大明离开的方向,过了一会,美美离开了,臧老伯借着送美美回去找到了臧大明,臧大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在掩面哭泣:“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贵人帮着我们,还有两个儿子,媳妇也没事,怎么哭呢。”
臧大明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们救了我们一家,可是那个任安堂的医师可能是个男的。”臧老伯:“不可能吧,明明是女孩子的服侍啊。”臧大明:“可是任安堂你也知道的,怎么会有男医师坐诊?而且是皇甫家,爹,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臧老伯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人家也是为了救人啊,不然恐怕今日我们喜事要变成白事了。”臧大明:“可是,父亲,那是我的媳妇啊,让男医师……我接受不了。”臧老伯看着臧大明:“先回去吃饭吧,等会晚一点我再找人去问问,应该是个女医师吧。”
“爹,难道你就没发现那个人的肤色比李大娘还黑吗?而且力气也大。”臧大明回忆着:“连一个做饭的大娘都不如,你觉得可能是一位小姐吗?”臧大华也已经过来了:“什么?难道他们又其他企图?是不是?”臧大华看向臧老伯。
臧大明说:“对了,今天那人还跟我打听我们守墓的事情。”臧老伯站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吃饭,还有鸡汤也给媳妇送去。”臧大明点了点头。臧老伯说:“今天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