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萧忠毅站在门外。赫连靖鸿一身玉白色的锦衣,腰间系着玉带,和刚才那瘦弱、撑不起铠甲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朝气蓬勃。萧忠毅看着:“将军,你。”赫连靖鸿说:“走吧,不要让他们等着了。”
萧将军跟在后面说了一些张公公的忌讳,赫连靖鸿看着萧忠毅:“等会你不在吗?”萧忠毅脸色变了变:“这样的场合,我这个管家将军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不过我就在门外,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吩咐我。”
说实话,虽然以前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那都是力搏,这可是智斗,赫连靖鸿还是有些紧张。萧忠毅似乎已经看出了赫连靖鸿的紧张:“少将军,这些事早晚得你接手,何况他只是张公公而已,如果哪天你回京面圣,那……”赫连靖鸿点了点头。
张公公和方铭正坐着喝茶聊天,见赫连靖鸿来了,笑了起来:“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赫连将军这一换装,真是翩翩俊公子啊。”说着看向了方铭,方铭也笑了起来:“是啊,以前就听说赫连将军喜好音律,这身形不输京城公子哥啊。”
“翩翩公子?”这一向是形容瘦弱、心无大志的闲散人的形容词,他们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虽然自己确实比较瘦弱,可也不至于……张公公和方铭按捺不住地偷笑着,赫连靖鸿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3个人一起坐了下来。
赫连靖鸿说:“我们也刚到这连岛,还没有整顿好,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将就吃一些吧。”张公公拿起酒壶:“来,我给你倒酒。”赫连靖鸿说:“我不喝酒,我以茶代水。”方铭连忙倒了一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来,满上。”
赫连靖鸿不免偷笑,张公公果然脸色沉了下来:“不喝就不喝吧,这在军营,军法大过天。”说男人,让张公公怎么自处?赫连靖鸿说:“是啊,军营军纪严明,除了有大功行赏之外,其他时间不能喝酒,我身为赫连将军,更应以身作则。”
张公公喊了一声:“好,好一个以身作则。那我们今天就以茶代酒预祝赫连将军早日大打胜仗,一举还朝。”赫连靖鸿端起了茶杯:“多谢张公公,你们一路辛苦,这次一定要在这多住几日,也好让我们多尽地主之谊。”
方铭说:“我以前也在军营呆过,这次来还真有点怀念呢。赫连军可是我们独孤王朝的王者军队,我也正好开开眼界。”张公公跟着打趣道:“你可别到时候乐不思蜀啊。”方铭笑着说:“要真是那样,你带个信给皇上,到时候我就不回去了。”
张公公笑着说:“赫连将军,你可别听他瞎说,咱家虽然没有在军营呆过,但是经常听到皇上夸赫连军是忠义之军、长胜之军。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可是咱家主动请旨来的,这可是殊荣独一份那。”
原来憋着劲往这使力呢啊!赫连靖鸿笑了起来:“张公公夸奖夸奖了,只不过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军人罢了,方侍卫如果想体验生活,可以和我们一起训练。”果然还是赫连靖鸿好对付,这么快就已经松口了。
张公公和方铭对视了一眼,三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用饭菜。聊得也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一顿饭很快就过去了。
昨夜没有休息,一早又起来跑步,赫连靖鸿吃过后就回去休息了,等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此时他已经完全睡不着了,肚子也有点饿,套上了白天的月白色外衫就出了门。刚推开门,一种紧张的压迫感就袭面而来。
这是自己多年保镖的经验,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赫连靖鸿躲在一旁的一棵大树后。月光下,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西苑窜了出来,随后走向了外面。赫连靖鸿刚想跟上,发现这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赫连靖鸿也跟了上去,那一高一矮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张公公和方铭,这么晚了,他们到外面去干什么呢?看那个跟踪的人的走路方式,应该是萧忠毅,这萧将军真是够忠心的,这么晚了居然还在蹲守盯梢。
张公公和方铭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张公公抱怨着:“还以为你忘了皇上的密旨呢。”方铭说:“走吧,虽然赫连靖鸿那小子乳臭未干,但萧将军挺厉害的,我们要小心。”张公公说:“走,先上战船。”萧忠毅也想跟上去。
萧忠毅刚想上船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立即出拳进行回击,同时心头也是一怔,自己被跟踪了居然没有被发现?赫连靖鸿一个后退躲过了,萧忠毅扑了一个空,更是惊恐,这个人是高手,招数更加招招致命了。
“是我,萧将军。”赫连靖鸿见状只能发声。月光出来了,萧忠毅也看清了赫连靖鸿的样子:“少将军,是你?”赫连靖鸿用嘴努了努前方:“走,我们跟上看看吧。”萧将军点了点头,跟在赫连靖鸿的身后,刚刚自己明明下的是狠手,少将军是怎么躲过去的呢?
张公公和方铭躲过守卫,直接上了一艘战船。赫连靖鸿和萧忠毅守在一旁:“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萧忠毅说:“可能是想探查一下我们的实力吧。”赫连靖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们赫连军向来擅长布阵、狙击战,水战从未涉猎,如果调查实力,不会来这战船上。”
方铭四处看着:“张公公,皇上让我们到这船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