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对着镜子看着红杏给自己梳的飞月髻:“红杏,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红杏帮着秋月描眉:“是月妃娘娘底子好。”这时水仙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月妃娘娘,高公公来了。”红杏看着秋月说:“好了,远山眉画好了。”
“红杏,你先帮我去招待一下。我马上来。”秋月说。红杏走了出去:“高公公,今日怎么有空?”高公公看着红杏:“月妃娘娘呢,大喜,大喜啊。”秋月慢慢走出来:“高公公,不知本宫今日有何喜呢?”高公公笑着说:“认亲之喜啊。”
秋月看着高公公:“你是说皇甫家……”高公公笑了起来:“月妃娘娘怎么这么见外,自己母家说的这么陌生,皇甫大人已经回来了,今日陛下吩咐我送你回去,好好团聚团聚。”秋月笑着:“如此那就有劳高公公了。”
一大早,皇甫家就热闹了起来,公孙清雅派了孙嬷嬷亲自管理此事。孙嬷嬷在皇甫府正门看着:“今日是月妃娘娘第一次回母家,可都小心着点,要是礼数、规矩有什么不周,我定回禀了老夫人打发了你们。”“是,是,孙嬷嬷。”
皇甫阳红上前:“孙嬷嬷,此次月妃娘娘来是去?”孙嬷嬷:“管家,你也糊涂了,小姐回来当然要拜见老夫人了,直接去仙草院。”孙嬷嬷听到一些丫头在一旁小声地议论:“都管好你们的嘴,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是月妃娘娘,是皇甫府的小姐。”
辰时一刻,高公公带着秋月的轿子来到了皇甫府,公孙清雅和皇甫仁郜等一大家子都在门口等候,秋月的轿子稳稳地停在了皇甫府门口。高公公下了马:“月妃娘娘驾到。”公孙清雅等一干人都跪了下来:“月妃娘娘吉祥。”
秋月慢慢下了轿,看着跪在一侧的皇甫一家:“祖母、父亲,你们怎么?红杏,地面凉,快去扶祖母起来。”公孙清雅:“谢过月妃娘娘。”秋月:“祖母,我这是回家探亲,你们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皇甫仁郜:“走,快回家吧。”
秋月走在公孙清雅的身旁,心情却波涛汹涌:这是自己第一次从正门这么趾高气昂地进入皇甫府,还能站在老夫人的身边,权势真的是太好了。皇甫云帆在一旁一直盯着秋月,她还是那么漂亮,不,是更漂亮了……
一行人来到了仙草院,秋月让公孙清雅和皇甫仁郜坐在上座,自己则跪了下来:“女儿自入宫两年多以来,一直没有回来看望祖母和父亲,是女儿不孝,请受女儿一拜。”公孙清雅看了一眼高公公立即站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月妃娘娘快快请起。”
高公公在一旁看着说:“难得月妃娘娘如此重情重义,我独孤王朝最重孝道,应该的应该的。”皇甫仁郜上前扶着秋月起来:“好了,你陪着祖母聊聊吧,我带公公去前院喝茶。”秋月小心翼翼地作揖:“是,父亲。”
等大家都离开了,公孙清雅朝着秋月招了招手:“月妃娘娘,坐我身边来。”秋月坐在公孙清雅的身旁:“祖母,现在又没有什么外人,以后叫我秋月吧。”公孙清雅笑了笑:“好,孙嬷嬷。”这时孙嬷嬷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对玉镯、一根金簪……
公孙清雅双手拉着秋月的手:“这两年一个人在大成殿受了不少苦吧。”秋月摇了摇头:“没有,祖母。”公孙清雅笑着说:“虽然你已经大婚,但我们母家也没有给你添妆,后期补似乎也不合规矩,这是祖母的一点心意。”说着公孙清雅将玉镯套在了秋月的手上。
玉镯晶莹剔透,翠绿翠绿的,戴上手上居然有些温润的感觉。秋月:“祖母,宫里这些东西多呢,祖母还是留下吧。”公孙清雅站起来,将那只凤凰于飞的金钗插入秋月的鬓间:“不,这是祖母给你的,你一定要收着,尤其是这玉镯,都说玉养人呢。”
秋月笑了起来:“谢谢祖母。”公孙清雅笑着说:“你个傻孩子,这有什么谢的?”孙嬷嬷端了一碗安神汤过来:“老妇人,喝药了。”秋月:“怎么了?祖母?”公孙清雅:“老毛病了,给你准备了荷花院,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现在这院子里只有我们几个老人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她们回来,这皇甫府就热闹了。”
红杏跟在秋月身旁,追随着带路的秋红一路往荷花院走去。秋月却突然停了下来:“秋月,这皇甫府我也比较熟悉,要不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秋红:“还是让奴婢带你过去吧。”秋月看着不远处的半夏院:“哦,如此,那就先带我去半夏院吧,本宫想去看看。”
半夏院院门虚掩着,自从皇甫云婉离开之后,半夏院中的人几乎不出院落。秋红上前敲门:“兰嬷嬷,在吗?”佩兰正在院落中晒着药材,听到声音,看到是秋红:“秋红,你怎么来了?”秋红:“月妃娘娘驾到。”
里屋的茯苓、橘红都怯生生地看着外面,莺儿走上前:“月妃娘娘?不认识,来我们这干嘛?”红杏上前:“大胆,居然敢对月妃娘娘无礼?”秋月上前:“莺儿、兰嬷嬷,是我。”莺儿:“你,你是谁?我们半夏院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秋月走进了半夏院,回头对红杏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茯苓看着秋月:“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秋月,怎么?抢了小姐的妃位,现在还要抢小姐的院子吗?”佩兰瞪了茯苓一眼:“月妃娘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茯苓小,不懂事。”秋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