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赫连靖鸿还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这么多天过去了,徐达应该已经到连岛了吧,也不知道那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看着桌上的军报,独孤夜阑已于两日前从京都启程前往北山,战事真是一触即发。
赫连靖鸿看着空空的床铺,皇甫云婉因为之前和孙淼打赌比试医术,自己医治的患者最先苏醒过来,孙淼惜才,两个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昨日也搬去军医所居住了,这漫漫长夜终归还是孤独的。赫连靖鸿走过倒了一杯水,壶中的水已经凉了,如同自己的心一般。她还不能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一切。
独孤夜阑的营地驻扎在一片高地上,以前自己都是游山玩水,走到哪就是哪,心情也很愉悦,可是这次为何相同的路段,为何如此沉甸甸的?独孤夜阑看着手中的军报;北境正在大举练兵,修建工事。赫连靖鸿,你真的准备好与我一战了吗?
在连岛,常远和彭宴坐在徐达面前:“快说,这里没有其他外人,少将军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样的?”徐达说:“其实那队赫连军是五哥、强子他们带领的,他们的想法也和你们一样,想要追随少将军,可是少将军却不认同他们的做法,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连岛,他要帮助他们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才能真正地回到少将军的身边。”
常远:“你的意思是?要先照顾好那些嫂子?”徐达点了点头:“所以,少将军吩咐我来到了这里,我记得当初带去京都只有两万赫连军,嫂子和孩童们都没有带去,是吧。”彭宴点了点头:“对,嫂子现在都安顿在连岛南边,难不成新王还会对他们下毒手不成?”
徐达:“如果赫连军在战场上对少将军手下留情,甚至有些人公然追随少将军,你说新王会放过这些赫连军家属吗?这是少将军最担心的。”常远:“可嫂子们和娃们也有好几万人,要从这连岛中离开谈何容易?”徐达:“所以,少将军的意思是去空隙岛。”
常远:“空隙岛?”徐达点了点头:“当初海上信二几万的海匪都能住在空隙岛,现在我们也能,反正我们有战船,也可以去空隙岛附近的其他岛屿生活。”彭宴:“可空隙岛上物资匮乏,这么多人我们如何能够生存?”
“少将军之前也是一直考虑这个问题。”徐达说:“不过今日我到连岛后发现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这岛上的居民都曾经受我赫连军的恩惠,往来的商船也很多,每次可让他们帮忙携带食物上岛。”常远:“这倒是个好办法,他们应该会愿意帮助我们。”
彭宴:“那可说不准吧,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是叛军,还会帮助我们吗?”徐达:“百姓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况且我们这只是不愿意被人利用而已,何为叛军。当然,这只是少将军的想法,你们要不愿意,我这就回去,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常远看了彭宴一眼,又看向徐达:“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让赫连军与少将军兵戎相见,这等同于自相残杀,你们同意,我都不同意,我们现在不是在商量么。”常远静默了几分钟:“我考虑过了,此事可行,我同意。”彭宴:“我也同意。”常远:“那明日一早我们就行动。”
徐达“那这次行动,我离开连岛这么久了,常远你是总指挥,我和彭宴听从你的命令。”常远:“明日早操时,我和彭宴先控制住那几个人,今晚就通知兄弟们,兄弟们也正常在连岛练兵,而你徐达去连岛南侧,用战船带着嫂子们去空隙岛。”“好,那就这么办。”
陈志山看着常远和彭宴:“今日二位将军怎么有空,一空过来练兵?”彭宴:“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们是害怕这赫连军这支猛虎军在你这病猫将军的带领下会不会也变成了一只病猫。”陈志山身边的副将赵易上前:“你们怎么说话呢……”
“不要说了,无所谓了,现在这里我最大,你们难受也正常。”陈志山说着一些冷言冷语。彭宴生气地想要上前,常远笑了起来:“是啊,只不过你看看这是什么?”常远的剑已经抵在了陈志山的脖颈下方。陈志山:“你这是要造反吗?”
赫连军的兄弟们也控制住了赫连军中的几个人,赵易想要控制彭宴,被彭宴直接刺杀了:“就凭你,还想杀我。”陈志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常远:“我们什么都不想干,只是想让你死。”常远看着赫连兄弟们说:“他们就是朝廷派来的想要灭杀我们的狗,之前我们隐忍,因为担心会对少将军不利,如今少将军已经自立门户,我且问你们,你们愿不愿意追随少将军?”“愿意,愿意……”陈志山:“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
常远笑着说:“这就是军心,也代表了民意,你们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也会遭遇背叛?”话音刚落,提起剑,宰下了陈志山的头颅,右手拎起陈志山的头颅:“我们赫连军一条命、一颗心。”
徐达那边也进行地比较顺利,在徐达讲明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后,嫂子们带着孩子,带着一些炊具都上了战船。常远和彭宴看着一辆辆满载亲人的战船离去,心中也很是感慨。彭宴:“我们这边事情已经完成了,要不要给少将军去一封信汇报一下?”
常远想了一下:“我来吧,你去连岛的商铺、商船那也通知一下吧,以后我们就全仰仗他们了。”彭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