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走出密室,盖上的石盖,使劲在上面踩了几下,看着牢房中的那个人:“走吧,跟姐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刚才的声音惊醒了那些大牢内的守卫们。那名犯人见状立即躲回了牢中,赫连靖鸿却兴奋起来,上前厮杀,很快就倒地一片。
独孤夜阑听着上面的动静,他走出了牢房,看着上面的那块盖板,不行,赫连靖鸿现在是北境女帝,如果自己跟他走,那也是叛国,父帝刚死,大哥篡位,如果现在自己叛国,那这个独孤王朝真的如同那风雨飘摇中的树叶一般——岌岌可危。
“就算是死,也不能叛国,这让自己死后怎么去面见父帝?”独孤夜阑听到上层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再次回到了大牢。想着独孤天下那晚在欣然小院和自己说的所谓“为王者”的话,不免有些伤感,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去跟父帝见面了,反而淡定了起来。
“你还要走吗?”赫连靖鸿看着那名犯人,犯人摇了摇头:“不,我要活,我不想死。”赫连靖鸿看到那名犯人那样,突然想到独孤夜阑刚才也是那样对待自己,走进牢房一把拎起那名犯人:“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出去。”
赫连靖鸿此时心中憋了一股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根本就无人可挡。两个人走出了京都大牢,赫连靖鸿看着那人说:“好了,你快点跑吧,等会援军就要到了。”那人看着赫连靖鸿,趁她不备又跑回了大牢。赫连靖鸿看着:“这年头还有喜欢坐牢的?”
赫连靖鸿转身正要离开,只见更多的穿着囚服的犯人从大牢中跑了出来,有的人手中那提着那些狱卒的刀,赫连靖鸿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那白衣囚犯跪了下来:“小人王二,见公子气度不凡,想跟着公子混口饭吃。”
原来他们认为自己是打家劫舍的?赫连靖鸿想着:“好,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不管以前你们犯的是什么罪,但从现在起,所有的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如若不然,我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你们。若你们听从我的指挥,不仅可以吃香喝辣,往后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王二:“是。”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赫连靖鸿右手一挥:“走。”东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东方怀谷带着人来的时候,见大牢门敞开,一想:“不好。”直接打来了密室,带着人下去了。独孤夜阑听到东方怀谷气喘吁吁的呼吸声:“东方大人,不用着急,我不会逃走。”
东方怀谷看着独孤夜阑牢门敞开,手链和脚链都被打开,一个人安然自若地坐在牢中,呵呵笑着:“你啊,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说你忠还是愚蠢。”独孤夜阑:“东方大人,此话怎讲?”这时羽林卫的首领于宏光上前:“东方大人,那匪徒带走了大牢内四五十名重犯。”
“可恶!”东方怀谷回头看着独孤夜阑:“那人是赫连府的人吧,是来救你的?”独孤夜阑并没有回答东方怀谷,东方怀谷:“你不和我说实话没关系,今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了,只要你没事就行了。”说着让于宏光带走了独孤夜阑:“走吧,我会让你们父子团聚的。”
独孤夜阑看着东方怀谷的笑容:“果然如此,父帝是被你和太子所杀,是不是?”东方怀谷笑了笑:“关于这个问题,我看还是等你们父子团聚之后,你亲自问他吧。”独孤夜阑看着羽林卫正在收拾的京都大牢,到处都是刀痕、血迹:赫连靖鸿,永别了。
赫连靖鸿带着一群人守在西市口,王二看着问道:“公子,今日可是新帝登基,我们不去王城看热闹,到这专门杀人的西市口干什么?”赫连靖鸿:“新帝?弑杀亲父的人也配做王?”王二看着赫连靖鸿:“那我们在这干什么?”赫连靖鸿:“到时候就知道了。”
今日是新王登基,从两天前开始,整个王城几乎通火通明,忙忙碌碌的身影随处可见。等到了十一月初二这一天,京都的百姓们发现,在西市口的城门前挂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身上披着麻布,正面写着:人面兽心;反面写着:替天行道。
百姓们议论纷纷,东方怀谷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件,一直守在王城一侧的偏房中,亲自看守着独孤夜阑。于宏光接到报道:“东方大人,西市口出现一具男尸。”东方怀谷:“快去处理,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千万不能出岔子。”
东方怀谷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夜阑:“是你的人吧,怎么?你不肯走,他们还没有死心?企图扰乱新王的登基大典?”独孤夜阑侧过身子,不再理会东方怀谷。东方怀谷上前一把拉起独孤夜阑:“不过你没有这个机会的,等会我就亲自送你去法场。”
独孤鼎言已经换上了明黄色的王服,在高公公的搀扶下上了御撵。御撵一路往西,京都的百姓们也都很热情,一早就来到大街上,就为目睹一眼陛下的真颜。高公公笑着说:“你看京都的百姓们多热情,都在给陛下送祝福呢。”
独孤鼎言看了一下:“东方大人怎么不在?”高公公说:“昨日东方大人上折子,今日会在西市口等您,恐怕是有其他的事吧。”独孤鼎言看着京都的百姓为自己欢呼,为自己鼓掌,心中的那点忐忑早就消失殆尽了,脸上也渐渐出现了笑容。
东方怀谷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不认识,看年纪似乎不大,怎么会被人吊死在西市口?还扒光了衣服,写上了大字?于宏光:“难道是有人想阻碍今日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