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鼎言和东方怀谷来到了书房,独孤鼎言看着外面的天色:“恩师,这快到早朝的点了,有什么事我们早朝回来再说。”说着就要离开,东方怀谷一把拉住了独孤鼎言,脸色阴沉,声音徐徐而来:“太子殿下,你相不相信我?”
“当然了,你是我的恩师,只是昨日独孤夜阑回来,今日的早朝肯定会讨论这件事,我们如果不夺得先机,恐怕对后续不利。”独孤鼎言说。东方怀谷冷笑起来:“先机?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昨夜陛下从喜宴回去后就去了欣然小院,直到一个多时辰前刚刚离开。”
独孤鼎言:“什么?父帝去见他?怎么会?”东方怀谷:“恐怕今日不管我们说什么,陛下都不会听,更不会信任,甚至会怀疑我们俩之间有什么猫腻。”独孤鼎言:“你是说,父帝被独孤夜阑蒙蔽了双眼,可是只要我们去说清楚,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东方怀谷:“你把我们的陛下想得太简单了,依我对陛下这四十多年的了解,此路不通,独孤王朝并没有立长、立嫡的传统,想当年陛下就是二殿下登基成帝的,现在我们只有铤而走险了。”独孤鼎言看向东方怀谷:“恩师,我都听你的,现在到底应该怎么走?”
“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先去备马,能不能成功就在这一时了。”东方怀谷说。独孤鼎言走出了书房,天色微微亮,因为昨日大婚,整个太子殿笼罩在一片红色的烛光下,可是这一切在独孤鼎言看来却是那么刺眼,独孤鼎言上前抽出宝剑,“哗啦”一下,灯笼落地瞬间烧了起来。东方怀谷从书房走出:“快,快上马车。”
在马车中,东方怀谷说:“现在我们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趁独孤夜阑羽翼未丰,北境尚未崛起,提前让您登基。”独孤鼎言的心瞬间“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恩师,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东方怀谷:“虽然时间上有些快了,但是这就是你未来要走的一条路。”
东方怀谷看着独孤鼎言那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成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独孤鼎言看向东方怀谷:“那我们现在去哪?”东方怀谷:“当然是去大成殿面见陛下,如果他能禅位自然是极好的,如若不能,那我们就杀之。”
独孤鼎言的心里很是忐忑,手都紧张地不知道该放在哪?东方怀谷看着独孤鼎言的样子笑着说:“你啊,就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想当年我、赫连晓谦、皇甫仁郜、公孙雄协助陛下登基,当时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后来呢,除了不问政事的皇甫仁郜,其他两个掌握兵权的都被他害死了,无毒不丈夫,慢慢来。”
独孤天下来到了大成殿偏殿,显然今晚独孤天下的兴致很高,王公公看了看时间:“陛下,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到早朝的时间了,还是小睡片刻吧。”独孤天下摆了摆手:“不用了,真没想到夜阑长这么大了,对时事也有自己的理解,只不过是接触的太少了。”
王公公又掌了一盏灯:“三殿下自然是好的。”独孤天下:“是啊,不过太心慈善良了,以后还是要多历练历练。”王公公看着独孤天下:“陛下,要不要给你上一碗燕窝粥?”独孤天下摇了摇头:“不用了,刚才欣然小院用了一些,寡人不饿,你先下去吧,我看一会奏折。”
东方怀谷和独孤鼎言顺利来到了大成殿,王公公正好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俩:“太子殿下、东方大人万安。”东方怀谷:“陛下醒了吗?我们有要事相商。”王公公:“陛下在偏殿呢,老奴先告退了。”东方怀谷和独孤鼎言对视了一眼朝着偏殿走去。
因为平时东方怀谷和独孤鼎言也早一些来面见陛下,商谈一些事情,王公公并没有在意,回头看着他们俩走进了偏殿。独孤天下抬头看到是东方怀谷和独孤鼎言,有些吃惊:“鼎言,昨日是你新婚之夜,准你三天假期,怎么这么一早就来了,不怕太子妃说我不近人情吗?”
独孤鼎言看了一眼东方怀谷作揖道:“父帝,只是边境再次传来军报,儿臣想为父帝分忧。”独孤天下接过独孤鼎言手中的奏折,借着烛光看了看,可是这奏折上竟然是一个字都没有,独孤天下:“这奏折上一个字都没有啊,鼎言,你是不是拿错了?”
东方怀谷在一旁看着笑了起来:“没有拿错,陛下,这就是刚刚从北境传来的军报,陛下,莫不是这偏殿中的光线太暗了?”独孤天下再次看了看:“东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唬弄寡人吗?”东方怀谷笑着说:“是,这是一份禅位诏书,陛下,请吧。”
独孤天下看了看东方怀谷,又看了看独孤鼎言:“你,你们……你这个逆子……”东方怀谷:“逆子?想当年陛下也是吧,杀了您的大哥独孤霸天,还亲手弑杀了您的父亲,我们不过是学您而已。”独孤天下喊着:“来人哪,来人哪。”
东方怀谷:“没用的,外面的人都被我支开了。不过我们可比你当年好多了,独孤鼎言就是太子,继承您的衣钵也是顺理成章。”独孤天下:“让我禅位,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独孤鼎言:“父帝,只是禅位而已,您还是我的父亲,是太上王。”
独孤天下笑了起来:“我这一生经历过很多斗争,哪一次不是拼尽了自己的老命才换来的新生,但是为了你们,根本就不配。”独孤鼎言:“父帝,我是您的亲儿子啊,我不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