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哥,你有办法逃出去吗?”周婉儿天真稚嫩的声音。
朱冷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同样他很是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猪”字,遇上不认识的人,会把这么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当作不知世事的小丫头,但他经过这两天的了解,确是知道,她和一般的八九岁的小孩子不一样,她的心智却远远高过那个水平,就说给自己拔箭,做的也远远超过一般大人,与她相处,就会发现,她怎么能是小孩子,是天才吗?小小年纪心思细腻,见识过人,若是长大了,岂不是要近妖?
就这样问一句,朱冷也配合她装作小孩子,只是一翻白眼,道:“如若不是这些人看到你们身着华丽,姿容气度不凡,我们也就是被搜光身上的财物,一刀解决,临时绑架也不过是想要再多要一笔钱。”
说着他看了看折云,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说不好等到钱到手,或是他们确认能拿到钱就会处理我们。”说着他扫了扫大家的神色。
“要逃就要早些,这里不是关人的地方,很显然平时不过是一个仓库,这里却是一个山寨,不修建牢房,临时把这里看押咱们,可见他们不常绑架人,这次不过是临时做出决定,那么,之前路过这里的人,多半已经死了。”
周围小姑娘们神色大变,脸色恐惧的表情挂满,大小姐快要吓哭,“哭啼啼的那位姑娘”已经开始挤眼泪,一时间喧闹一团,周婉儿小脸上却是有着一些落寞的神色,相对害怕的感觉却是少了许多,朱冷却还是想到她或许经历了许多,看淡了生死,一时间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太早熟了,怎么和自己一样呢,呃,或许比自己还早。
“我们今晚逃出去,拖久了生变。我的功力这两天恢复不了,要想走,还要靠折云姑娘了”朱冷看着众人,不禁脸色一变,换做一口风轻云淡的姿态,似乎是对着眼前危机全不看在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笑让人看不透,却又让几位小姑娘紧绷的脸色缓了缓,彷佛松了一口气,说到底主冷也是这屋子里唯一的男子,他的态度多多少少会让小姑娘心底多几分底子。
仅有的战力折云姑娘被捆得比谁都解释,实在是没把握逃出去,她心底虚,害怕这寨子里的粗汉对她们做些什么,不说自己长得不赖,妙笙小姐、顾雨都是生的娇嫩惹人,又是豆蔻年华,师父让自己保护小姐,落入这狼窝虎穴,怎么办是好?她心底焦急得很,讨厌鬼轻轻一笑,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却让她乱动的心弦一瞬间恢复了节奏,明明那张脸前一刻还很讨厌的,却是突然间让她觉得不那么讨厌了,她也不知怎样就觉得很安心。
事实上,朱冷也是没有把握的,他想了许多,单单是自己的说法也是牵强,杀人如麻的土匪,怎么能放过几个角弟弟的大姑娘,不说别的,蹂躏一番却是不可免的,却是对她们秋毫未犯,非要说的话就是搬过来蹭到擦破点皮,他在昏迷前就想到最坏的结局,也想到一般的匪徒不会用什么”双机“,”双机“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不会便宜,单论他们的优势杀人劫财也只需要直接动手就好了,哪怕是想要做人肉包子什么的,也不必非要带回活人,多生枝节,单单是绑架也不像,这中间应该还有着什么秘密,他并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呆着不动只能等死,无论如何,主动权在别人手上没什么好事,单单是他昏迷过去就已经把命赌在手上了,他看自己拼不过不如示敌以弱,最起码捆着自己的绳子只是一般的麻绳,对于全盛状态的他是不起什么作用的,昏迷前一刻他就在赌这些人不会下药在杀人多此一举,眼下虽然没事,再赌就是等到毒解了再逃还是尽快逃走,两天足够对方做许多事,到时候情形就未必受自己掌握了,几位小姑娘也是不适合在这土匪窝里呆两天的,所以逃走就要尽快,
“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身上的绳子都解不开。”那位折云似乎是发觉了朱冷全无紧张的神色,孰是不知他是心性沉稳,还是有所依持,于是眉头一展疑惑道,带着一丝质疑,有着一些挑衅的意思,落入朱冷耳中,却是当作她使激将。
“呵!”朱冷轻笑,全不理会这些念头,眼睛看了折云一眼,索性不卖关子,“姑娘,不要胡乱耍心机,告诉你便是。”
朱冷脚一伸,鞋子前段一声轻动,划开一道口子,两寸多长的一把小刀刃,锋利透着寒光,极薄的刃,似是树叶一般,也难怪在鞋底看不出来。
折云看了一眼,意识到这可能是精钢打造的,她知道刀越是薄越是难以打造,总不成造出来太脆或是太软,都是难以做成武器,看那刀的位置鞋底还有着小机关,是个精巧的东西,心底不由得对这位年轻人又多了几分好奇,这是什么人啊?她虽听师父讲过讲故事的事,却也是不涉及江湖,眼睛瞪着想要看清楚他那鞋子的构造。
朱冷迅速为周围几位姑娘松了绑,张大小姐去解折云的绳子,周婉儿在解自己身后的绳子,一行人活动了一下手脚,朱冷也早已将刀刃收了回去,还伸了个懒腰。
“喂,把你那鞋子里头装刀刃的方法告诉我。”
“这是我家家传的手艺,凭什么白白教你?”
“你要多少钱?”
朱冷不理她,看了一眼窗外,说道:”今晚我们就走,迟则生变。“
折云见他不理会,不再做纠缠一边活动手脚,一边不屑的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