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山死门派据点,主厅内。
凤贤此刻单膝跪地,头埋的很低,一句话也不敢坑。
一个男子坐在主位上,那双眼暴闪著浓烈精芒,冷冷打量了凤贤一番,充满了浓浓的杀机,冷声道:“你再说一次。”充满杀气的气场直扑地上人而去。
凤贤本能的身子一缩,一股鲜甜涌上喉头,强忍住鲜甜往外涌,咬牙道:“回禀门主,属下任务失败……”
话音刚落,突的重重一掌袭来,脸颊像被重搥击过,整个人顺著力道侧飞出去,又重重落地,但他不敢有任何怠慢,不管痛不痛,再度爬起跪好,头还是埋的很低,“门主息怒!”
“你是这里最强的副手,竟连一个小娃儿也处理不了!”独南思气的拳头攥紧,指甲崁入掌心,问道:“你是否有叛变之心!”
凤贤闻言,心中“喀噔”一跳,像被说中心事般愕然,随即隐去,“属下不敢!”
“不敢?”独南思对身边人勾勾手指,那人将一个卷轴递了过去,他接过手后往凤贤面前一丢,“你自己看看,再来说敢不敢!”
凤贤蹙了一下眉头,缓缓的捡起卷轴摊开来看,一会,他的黑眸越睁越大,瞳孔极速收缩,立刻将卷轴扔下,双手抱拳道:“门主,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在本门底下从来不允许误会!”独南思挥了挥手道:“来人,将这叛徒关进地牢,明日私行!”
“是!”
凤贤惊愕,他不置信的看著负手站立的男人,心荡到谷里,心中冷笑,他不反抗的被其他领命的两人带了下去。
这就是多年付出,不问缘由,一心效忠的最后结果?
只因为一次心软……就直接打入深渊,甚至还要对他动用私行?
开什么玩笑!多年前他不惜一切的抹灭良心,杀人如麻,双手沾血,就只为了一个目的,活下去!
现在却硬要说他是叛徒,夺他性命?
既如此,那就背叛的彻底点吧!
那卷轴上写的,是他掳走缪后的所有互动事迹,不过到冥宸君的手下前来营救后就断了,虽不知什么原因,但有一点能确定,独南思就是打从心底没信任过他……
“贤兄……”
一个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凤贤抬眸看著抓住他胳膊的人,却发现,在他出神时,另一名侍卫已不知去了哪,他瞟了眼喊他的人,冷道:“什么事?”
他对这小子有一定的情谊,他是死门派最的普通的侍卫,林涛源。
他与他几乎是同时期拜入死门门下,年纪相仿也较有话说,可他生性胆怯,所以现今也只能做个普通侍卫。
“这给你……”林涛源趁著另一个侍卫去小解,从袖口拿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
“这是……?”凤贤接过,疑惑的看著锦囊问道。
“这是一个男人要我交给你的……”林涛源眼角瞥到另一个人回来,他对著凤贤使了眼色,假意怒道:“叫你别动!听不懂么!”
凤贤意会,将锦囊塞进裤裆内,也跟著演了起来,他不屑的呸了一下,“再嚣张也没多久!林涛源!你做的我都记著!”
真的……都记著。
至于会塞裤裆……只是为了躲避搜身罢了。
“啧,在吵什么?还不快将他扔进去?”那人不耐烦的命令著林涛源。
林涛源用眼神示意抱歉,便一个用力将凤贤扔了进去,“安分点!”
凤贤冷笑,别头不再言语,脸部表情看起来冰冷不屑,内心深处的难过却比浪还高涨。
等两人离开了地牢,他才缓缓打开锦囊,取出里头的纸条,以及一颗药丸。
这什么?
他疑惑的拿起药丸嗅了嗅,除了一股清淡药味外,闻不出有什么玄机,又拿起纸条翻开,看到里头的内容,瞬间掉入谷底。
此刻他只有一句话,冥宸君,你真是够了!
与之同时,独南思在自己的门主房内,他优雅的坐在大案前,画著丹青,这时的他,卸下刚才的残暴与冷冽,换上了一抹柔情模样。
当最后一笔收尾时,丹青赫然呈现,画中是一名冒貌美女子,甜甜一笑倾国倾城,眸子里的噬杀之气隐藏在魅人的眼眶里。
她是独南思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这辈子的唯一,为了她,他抛弃自我良知,心狠手辣,就是要报仇。
他们两是青梅竹马,爱著对方,原本约定好,等他弱冠,等她及第,便要大婚,做一对幸福鸳鸯,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可……一切都毁了!
“思,怎么了?”
一个抚媚的声音响起,把独南思的思绪拉回,他温润一笑,“没事。”收拾完笔墨,他坐在案椅上,对著前方离大案不远的地方招招手,“来。”
一个女人慵懒的侧躺在罗汉榻上,只手撑头,她便是刚才出声的人,声音娇柔抚媚,那笑容更是媚态天生,仿佛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甜意来,让人心神动荡。
她目如秋水,眉如淡月,鼻梁秀挺,樱唇如滴,露在外头的肌肤淡然如雪,洁白嫩滑,竟无半分瑕疵,但她的眸子自然散发著令人不敢亵渎的冷漠。
闻言,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的,身子柔软的像无骨般,媚态起身,红唇噙著笑,莲步轻移,柳腰轻摆,完全一副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样的姿态,不知晓得人哪里会注意她眸子里散发的冷冽与无情?
她侧坐至独南思腿上,葇荑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含情脉脉的盯著男人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