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昨天晚上看了半宿的星星。
现在起来头就有点晕。
南惊鸿打了个喷嚏。
怀风有些埋怨的说道。“那小子分明是耍弄您呢,您也就听他的。”
“他今天要走,所以昨天晚上骗我去看星星。罢了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这不是没有生病吗?”
南惊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说:“他怎么好好的就想着要去当兵了?”
虽然没有人回答,却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她无意中开口说的话。
难不成前世今生都是因为自己开口,他才会想要去战场的吗?
“据说是因为大管家想要他去历练历练。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啊。”
抱月笑嘻嘻的。
“那小子油嘴滑舌的,也该出去锻炼锻炼。”
南惊鸿被收拾着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裙子。
腰间更是用的玉带束腰。
清极。
她一抬眼,就能看的出来是天生的闺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端庄慧雅的仪态。
“今个天气还不错,我想练练字。”
于是菡萏园里便设了宣纸笔墨。
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着大字。
可没有想到的是。但知道在这纸上写了大字之后。
周围围的一圈圈的人都在看。
都说二娘子写的笔墨最好看。
可这下看到的时候泼墨挥毫如云如鱼如水,笔力圆润饱满,风骨俱佳。
太子妃陪着太子逛南园,左右有林氏和丫鬟嬷嬷们。
见到丫鬟们都冲冲的跑到那边去。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锦绣问到。“你们这般兴冲冲都是要去哪里?”
“听说菡萏园里,二娘子子在那写字呢。”
所以现下便走了过来。
太子妃大周氏便瞧着这字笑:“殿下臣妾瞧着,心里很是欢喜呀!”忽然蹙眉喟叹:“素闻三夫人文氏未嫁之前也是文才达江都,我也曾在闺中见过三夫人的字。现下看到倒是很有其母的风骨。”
太子听闻此言,似乎也面露怀念。“当年孤也有幸见到过。的确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南惊鸿心里有些发麻。这难不成还是夸我的?我怎么就不相信了呢?罢了。就装作听不到吧。
可是没想到这太子妃大周氏还要靠近身前。
“二娘子请的是哪家的老师,回头我给两位郡主也请一个。”
南惊鸿眼底暗含讥诮。
淡淡的开口:“太子妃娘娘真是慈母心肠。”
太子妃大周氏心里一喜,想到太子最近像是对自己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生怕太子在外面又看中了别人,现如下没有什么办法。只想着对两个郡主好一点,这样太子对自己就会看重一点。
“只要你告诉我,本宫一定会去请他过来。”
“从前祖父为我请的,笔墨西席是程之砚。祖父说他教我的是男子手法。但希望我学的更俊逸秀一点。所以便请了程大家。”
太子闻言,低低咳嗽了一声,冷眼看他。“她是南公的嫡孙女,天下读书人大多都受过南公的恩惠。这世上的大儒,岂有听一个女人命令的道理!难不成你要孤被天下人耻笑?为了自己的女儿,就胡乱的命令读书人。”
太子怒气冲冲的开口。
虽然声音说的不大。太子妃大周氏的脸却僵了。
面上却是一副哀婉的表情,“殿下不知道臣妾是为了两位郡主着想吗?”
“她是庶女,你是嫡母,为她着想是应该的。你现在这样处心积虑的,就是想要天下人诟病孤吗?”
太子一脚踢了过去。
原本搭着宣纸的桌子,应声散开。
这一下满场都害怕了。
南惊鸿停了笔。
太子妃大周氏更是吓得双膝一软,颤着身子就跪在了地上。
太子冷冷的看了一眼。
“你莫忘了上一次。是谁不愿意挡在孤面前?将孤置于危难之地,简直其心可诛。”
其实上次是太子把太子妃抓到身前的。可眼前要这样说,谁敢反驳呢?
太子妃大周氏颤着身子伏在地上,低低叫着。“殿下,臣妾是冤枉的。”
太子殿下侧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很多都想为太子妃说情的人。
“你身为正宫嫡妃。居然根本就不知道为本宫分忧。即日起就罚你待在东宫不许出门。”
然后跟着的大嬷嬷就要开口说话了。
“殿下。娘娘……”
“女子有过,大部分都是娘家教养不严。大嬷嬷还有什么话吗?”
大嬷嬷身子一颤,连忙跪地磕头。
从前众人都以为太子殿下是一位仁和的储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过的,太子本来就是尊贵至极的东宫殿下。
“本宫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太子眼底有些疲态。
南惊鸿这时候才开口说话。
“臣女恭送殿下。”
“这倒是个可人的,你且跟我过的。”
太子面容慈和的开口。
“是,殿下。”南惊鸿不卑不亢的开口。
等把太子送出南园的大门。转眼间也是申时。
天上慢慢飘下来了雪珠子
窗格上远远的晕开了光晕。远处好像有浓烟。实际上不过是烟雾罢了。
她没想到在这灯光之下。这些灯光烟雾都美的很。
披了一身红色的披风。
她行走在雪雾之中,美得就像一副在人间的画。
蔺楚在墙头坐了好久。最终还是翻过墙跑了。
长禹此时此刻,内心是有些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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