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够倒霉的,抽到了最糟糕的大冒险。”已经醒过来的狂人脚踏长凳,猛灌一碗酒噗嗤一下喷到刀上,然后在袖子擦拭着。
“你别担心,总会有人帮她的。”老大拍了拍狂人的肩膀,斟酌的说道“没准一会儿你还会见到六连一呢,假若他还有胆的话。”
“嘣~”大姐的话音刚落,腰带就断了。
一条红色长绸裹上僵硬着身躯不知如何是好的十五腰间,带着十五转了两圈停在台边。十五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挂房顶的红绸嘛。
舞女从胸口摸出一把匕首刺向十五,那双弯弯的眼睛倒映出十五惊诧的表情。
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贺州羡手持软剑挥开了匕首,回头就遇上了一把大刀劈头盖脸的砍了过来。两女一男很有喜剧效果的打成一团。
因着舞女突然攻击,十五被长绸带到了亭中。十五有些恼又着实很感激,尽管她现在像是被圈在对方怀里也没觉得不舒服。事实上两人之间前后都有微小的距离,这让十五没觉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她甚至就着这个姿势就打算感谢好心救她的人。
“你先别谢”好人解着腰间束着的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听我说完。”
“世外高人?”十五抓着腰间的红色腰带,确认着。“之前。高台上那个也是?四个二?”
“嗯”梧桐把腰带递给十五,又拉起长袍张开双手环成一个圈,示意她自己戴上。
“脱衣舞是我的主意。”
“没关系,你又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这么倒霉抽得到而已。”十五憋着一口气为他开脱。
“灯会选你也是我的主意。”
大哥,我俩有仇吗?你要这样对我,十五黑着一张脸。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打死他,十五紧紧的盯着歌台。
台上三人你来我往,有来有回。
两女一男,一剑一刀一匕首。两两相对,都是以一对二。
贺州羡打得很滑稽,挥着大刀的狂人像跟贺州羡有血海深仇一样的砍着他,他又不使全力回击。
兵器虽然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但这场打斗中,反而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光着雪白大腿灵活使用匕首的舞女更显如鱼得水。
“那位挥着大刀砍得嫉恶如仇的狂人,是贺州羡的旧情人吗?”十五不懂就问。
……把亭中三个姑娘和梧桐都给问愣了。
“你就不关心一下,这个在大冬天里冻得整根腿上都是鸡皮疙瘩的舞女为什么要杀你吗?而且,她腿毛比我的都多。”梧桐有些痛心疾首。
……这下换十五和三个姑娘大眼瞪小眼了。
“你们怎么不关心一下,为什么你们系完裤腰带还一直抱在一起说话?”荼荼抱着书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亮光。
搞事嘛,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