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见李起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大义凛然,不由的也是惊骇莫名,
朱国弼心说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刚刚还在这里过河拆桥,现在还敢说自己一诺千金,言出必行,行必果。
就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殿下,刚刚你分明是要治末将的罪,现在你又来说自己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李起郑重看着朱国弼的眼睛,一幅大义凛然模样,对其纠正道:“我问你,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承诺?”
“这这这,,,前翻末将派我的妾室寇白门亲自去寻你,你亲自给她当面下了承诺,并且还给我修书,书中还承诺保住我的爵位,这都是您亲口说的,您可是抵赖不了。”
“我说的?我对你妾室寇白门说的?那好,叫你那寇白门来,我与她当面对质,我倒要看一看你们夫妻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究竟要打算给本藩唱一出什么戏?”
朱国弼一听李起说这话,不由得是一阵语塞。
自己这妾室都已经送给你去了,你还在这里睁着眼晴说瞎话,人都送走了,你叫我到哪里去找寇白门来对质。
但是偏偏这大庭广众的,若是朱国弼此时说自己把女人送给了李起,又实在脸面上过不去,
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李起见他如此,又是紧逼道:“既然没有人证,那你可有物证?你说本藩给你写了信,在信中给你承诺保住你的爵位,那信呢,你拿出来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让大家看一看。”
朱国弼又是一阵语塞。
因为这信的内容实在是不好启齿,所以当时李起便已在信中说了,无论朱国弼是否同意,最后看罢信后都要将信毁去。
朱国弼自然也是言听计从,在看了信后,不久便是将信烧毁,毕竟这样的内容对他也是羞辱,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时他也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李起是在顾全自己和他的颜面而已。
哪知道李起是在这里等着他。
“拿不出来吧,让你把妾室找来对质,你又找不出来,让你把信交出来,你也交不出来,
可你偏偏左一口右一口咬定本藩给了你承诺,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本藩请问你,本藩这承诺从何而出!这满堂文武大臣,你让别人评评理。”
一众文武大臣听了,哪里还能不知道此时应该为谁说话,于是他们也不管这事情的真假,都是对朱国弼指指点点。
朱国弼此时那是有苦说不出,即便他不顾脸面,把自己将寇白门送给李起的事情说了,
那李起也一定还有借口反驳,所以说了也是跟没说一样,反而要遭人笑柄。
见李起成心要过河拆桥,打死不论,也心知自己死路一条,所以这时候朱国弼也是干脆豁出出去了。
脸上青筋暴起,“锵”的一声便是把猛然拔出腰间配刀,大喝一声,道:
“朱慈炯,你这狗贼,你拿命来!”
说完,朱国弼便是大步向着李起冲杀而去。
见朱国弼向着自己冲杀过来,李起浑然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微微一笑,甚至还举手端起了桌案上的一杯茶,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那模样,浑然不将朱国弼放在眼里。
朱国弼只感到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愤怒之下,脚下步伐更是加快,正当他冲进李起十步之内时,却只听得“咻”“咻”“咻”的三声凌厉风响。
三支飞镖便已是刺进了他的面门和胸口。
这使用飞镖之人不是刘桃树又是谁?
朱国弼生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而且此时距离又是这般之近,这对于刘桃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
闭着眼睛,那是想射哪里就射哪里,想射几刀就射几刀,丝毫没有一点难度。
三只飞镖深深的插进了朱国弼的身体,但是因为奔跑的巨大惯性,所以此时朱国弼也是没有停下脚步,
不但是没有停下,反而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下意识的这步伐更是快了。
“无耻狗贼,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朱国弼此时也心知自己活不成了,唯一支撑他的念头就是和李起同归于尽,只有这样,他才能含笑九泉,不亏。
不过很显然,他这是多想了。
若是李起孤身一人,他想要偷袭的话,那估计他还有可能将李起杀死。
但是在刘桃树,魏千章,魏万章等人的保护下,还想做成此事,那自然无意义是痴人做梦。
果然,朱国弼这话才刚一出口,眼前一个黑点便是迅速放大,最后那黑点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原来是李起的贴身护卫魏千章出手了。
这魏千章的一脚着实了得,不但是将那飞镖刀把直接全部踢进了朱国弼的身体里,而且余力未减,直接便是将朱国弼踢飞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狗狗狗,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国弼跌在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涌着鲜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李起。
这话虽然也是说不清楚,但任谁也听的出来,此时朱国弼心中的恨意有多炽热。
不过这些都是枉然,在身中三刀,而此时又被魏千章重重一踢之后,朱国弼已经再无生还可能。
李起见朱国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还在咒骂。
冷笑一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朱国弼啊朱国弼,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