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端着十二万分地激动,泡了一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又反复试温度,保证温度既不凉手又能醒神,然后,小心翼翼的端了上去。
看着下首期待的眼神,锦洢端着杯子道:“不如今后,你就守着我这百花宫,当个贴心的小门童。”
薄荷眼带泪光,无比激动,又克制着待着一丝委屈,小心问道:“主上不嫌弃我不是一朵花吗?”
锦洢面对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从善如流道:“本神在花界呆久了,眼前最不缺的怕就是绿油油了,更何况见你绿得如此清爽可爱。”
从门外面冒出来了一个绿油油的脑袋,带着十分得意道:“我就知道,喜欢绿色的,一定是个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女仙。”然后再兴致勃勃转过头来,兴奋道:“月下仙人你怎么看?是不是有牵个红线让我‘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想法。”
门外又进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正皱着眉头使劲扒拉下黏上来的一坨绿色,锦洢震惊地看着面前正在进行着的“红拔绿”组合,问道:“二位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打着叔父考校未来侄媳妇的名头正大光明进来的。”被扒开的所谓噗嗤君也不生气,还是咧着嘴捧着心不服气道,“这天家都是什么好运气啊,遇到的一个两个都是绝色美人。”
锦洢更加迷糊了:“侄媳妇?锦觅不在啊。”
说完回头看了眼旁边的薄荷,薄荷正正经经行礼:“回主上,水神仙上目前已经出了花界。”
锦洢欣慰地拍了拍薄荷的肩膀,“现在你可以看到你的职位有多重要,本神有多看重你了吧,好好干,加油我看好你。”
看着薄荷信心满满,满怀壮志的出了门,锦洢转过头,问道:“不知此番月下仙人带了条水蛇闯我花界,是有何事?”
月下仙人背过手去,直言道:“老夫此番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还当不起花神的一个‘闯’字,倒是近几日的传闻,让老夫却不得不来问一句,你和旭凤到底是何关系?”
锦洢好奇了:“有什么关系吗?没什么关系啊?”
月下仙人气愤道:“花神莫要装糊涂,魔界都已经发声要给你设宴庆生,众人皆知你何时降生凤娃何时灰飞,如今凤娃都不顾自己魂飞魄散那么不吉利的日子要给你庆生了,你还说和他没关系?”
锦洢越听越是好奇:“凤凰本就是不死鸟,涅槃重生更是寻常,他活得久了,祭日那么多记得过来吗?说不定他根本不在乎。”
月下仙人气得手指发抖,指着锦洢颤抖着道:“老夫早就听说了花界如今和水神关系密切,果然,如此绝情之性,和水神如出一辙,”说完就要转身离去,“不行,老夫要赶紧去魔界告知凤娃,办什么破寿宴,定不能让凤娃为你们这种人再耗费心神。”
锦洢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抓错了重点,她急忙起身相拦:“月下仙人请留步,方才你说寿宴,是什么寿宴?”
天界,璇玑宫凉亭之中,天帝和风神相对而坐,正在对弈,棋局已经到了尾声。
天帝放下手中棋子,叹道:“风神的棋艺果然高超,本座怕也不是对手,难怪觅儿那日与风神下棋许久,却半局都不曾赢。”
风神听到此话,放下了棋子道:“不想天帝竟如此爱护水神,这难得的棋局,也是为了水神给找回场子。” 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只可惜,如今看来,这局怕是没什么意思了。”
天帝扬声道:“本座有信心,赢下这局,外界的风言风语并不能影响本座分毫,亦不会改变此局。”
风神回过身,拎起桌面上的佳酿,朝天帝举了举,“可惜本神不是天帝的对弈者,亦不是这棋盘上的棋子,看不见天帝陛下大杀四方的英姿了。如此本神便在这里提前祝天帝旗开得胜了。”
说完,拎着酒壶就慢慢离开了。
身边的小童急急忙忙朝天帝行了一礼,匆匆忙忙跟上。
等出了璇玑宫,小童按捺不住问道:“仙上,这天帝陛下此举是何意?这是拉拢还是要警告仙上呢?”
风神把酒壶往小童怀里一丢,继续往前走,一边还漫不经心道:“管他如何,都与本神无关,本神过几日要去魔界轮回台一游,你看好府里。”
小童急急追上去,一阵哀嚎:“仙上若要闲着无聊想去渡个劫,为何不去天界的因果天机□□找缘机仙子商讨一番,若是去了那轮回台轮回一世,哪怕是以上神之身,可也就最多实现一个念想啊,仙上你冷静点啊”
“本神没什么念想,但求凡间一世长久,届时回归天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这句话远远地传来,落到了站在宫门口的仙者耳朵里,他问一旁的天帝陛下道,“陛下,您看?”
天帝陛下看了眼前方渐渐变小的人影,抬首道:“如此,本座就借风神吉言了,届时风神回归天界,必然天后已封,大局已定。”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回宫。
锦觅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又走到了魔界。
待她回过神来,忘川渡口的船夫正在苦口婆心劝慰她:“这没过几日,姑娘怎么又来了,上回匆匆忙忙渡船离去,如今又魂不守舍来忘川渡河,又是何苦呢,听老夫一句劝吧,魔界如此,并不适合仙者神伤”
锦觅抬手变幻成一个普通的妖娘模样,问船夫道:“老人家,如此便可以了吧?”
船夫又叹了口气,闭上了嘴巴。
锦觅沿着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