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三省知道杨天纵是想反客为主,利用警方的势力逼他放人,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他就这么妥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么容易被人要挟,他就不是刀三省了。
刀三省眼波一转,不慌不忙地说道:“怎么向警方交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杨董事长费心了。只要杨董事长不从中作梗,我想以我的能力,应该还不至于离不开帝都。”
杨天纵见他态度强硬,也知道自己今天想留人怕是不太可能,顿时微微一笑,开口道:“也对,北三省的刀老大,平时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会被几辆警车吓倒。”
眼看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众人都沉默了起来,杨寄生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冷冽道:“既然想一笔勾销,那某些人总该拿出点诚意来,酒怎么也得给我敬一杯吧?”
听到这个,肖健的脸色一变,正欲发怒,却被刀三省瞪了一眼,生生地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酒杯,走到杨寄生的面前,低头道:“对不起,杨先生,请你喝下这杯酒,以后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杨寄生看着肖健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不由勾起了唇角,同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微笑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杯酒你干了,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听见杨寄生所说的,刀三省向肖健微微点了点头,肖健便举起自己的酒杯,打算将杯中的酒全都干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寄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红酒,整瓶砸在了肖健的头上,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肖健猝不及防,被砸的眼冒金星,险些晕了过去。
见此状况,刀三省的手下们纷纷拔出了枪来指向杨寄生,怒目道:“你干什么?!”
杨寄生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被红酒溅到了的双手,开口道:“想要既往不咎,也得付出点诚意来,既然我带不走他,那就给他留下点什么吧。”
刀三省扫了一眼头破血流的肖健,冷冽道:“头上一个大包,就是你给他留下的?”
杨寄生淡淡一笑,“比起某人烧了我的房子,区区一个大包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刀三省被杨寄生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此状况,杨天纵笑了起来,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杨寄生的肩膀,并向刀三省炫耀道:“寄生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这瑕疵必报的性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杨天纵都开口了,刀三省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他的确只说了不会让他们将肖健带走,但是他们对肖健做了什么,他就不好深究了。
因为一旦较了真,无疑是给自己也切断了后路,帝都到底不是他的底盘,他除了忍耐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谁都不会笨到为了肖健这样的人,直接跟杨天纵开战。
抱着这样的想法,刀三省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们把枪收起来,顺便将肖健扶到一旁止血。
肖健就这样吃了个哑巴亏,望向杨寄生的眸子里简直就要喷出火来,可是有刀三省在场,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捂着自己的伤口,不甘心地瞪着杨寄生,恨不得将他活活给瞪死。
杨寄生教训完肖健,便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对刀三省冷嘲热讽,而是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饭,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让刀三省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没有任何的切入点。
眼看这场饭局就要结束了,刀三省不甘心地对杨天纵开口道:“杨董事长,不管怎么样,今天我都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如果我们两个可以联手的话,以后帝都和北三省就都是我们的地盘,绝对比现在还要风光!”
杨天纵微微一笑,敷衍道:“刀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毕竟能赚钱的事情,没有人会不喜欢。”
饭局结束后,杨天纵带着杨寄生离开了酒店,至于刀三省那些人是怎么走的,他们就管不着了。
杨寄生坐在杨天纵的车里,脸色十分凝重,“真想不到,肖健竟然能找到这么大的靠山,现在我没办法把他抓回去,真不知道怎么跟汀汀交代。”
杨天纵安慰道:“刚才的情形有多么严峻你也看到了,我相信汀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如实向她交代,她应该能明白你的苦衷。况且,咱们这次过来,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你亲手教训了肖健,也算是为亲家公和亲家母出了口恶气。”
杨寄生微微点头,只是脸色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缓过来。
杨天纵见状,不由淡淡一笑,开口道:“我真没想到,你为了汀汀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你。”
杨寄生知道杨天纵所指的是他的狠辣,顿时撇了撇嘴,直言道:“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又如何能称得上是男人?更何况,我这么做,也是希望刀三省不要小瞧我们杨家,耍流氓这种招数,不是只有他们黑帮的人才会做。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咱们杨家男儿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听到他义愤填膺的话语,杨天纵点了点头,心中的怀疑稍微打消了一点,他可以暂时当杨寄生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地狠辣,不然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他就不得不开始学会防备他了。
杨天纵继续开口道:“你也别太生气了,刀三省那帮人咱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