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您老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见风伯骂得差不多了,沐灵歌这才跳出来当和事佬帮野人求情。
她的话老叟还是听进去的。
主要沐灵歌也被野人瞒在鼓里算是和老叟一个立场,所以沐灵歌几乎劝慰下来,老叟气消了大半,这才终于放过了野人。
“看在沐丫头帮你求情的份上,这次老头子我就少骂你一点,野小子先回沐丫头的仙阶宝船。”老叟淡淡说道。
半刻钟后,野人回到沐灵歌的仙阶宝船上。
他这叫一沾地,老叟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回荡,“臭小子带着沐丫头给我进小湖境。”
野人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但还是和沐灵歌交换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让她找个借口进小湖境一趟。
找个借口……沐灵歌心里笑岔了气,白令丞一直就知道老叟的存在,她何须寻找借口,只不过这个秘密沐灵歌可不会告诉野人听。
小湖境。
沐灵歌和野人排排站在老叟面前,特别是野人如今下巴低得都快要扎进他的锁骨上了。
“野小子你是主人唯一的血脉,就算你救母心切不愿连累他人,如此贸贸然闯到这邪月禁制四只邪兽的洞府门口来,万一你出了意外,叫老叟如何向主人交代啊!”老叟说着说着,眼眶忽然湿润,“主人啊主人,为何您这是将老叟当作外人啊,您的血脉暴露老叟会猜到所有事情,您还是选择隐瞒……”
老叟说着说着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好不可怜。
沐灵歌女儿家心最软,最看不得亲近的长辈掉眼泪,忙不迭递帕子给老叟抹鼻涕眼泪,“四位邪兽以半仙为食,师尊不愿风伯您涉险这才瞒了下来,此次野人师兄开启冰晶玄棺,师尊同样留下话,让野人师兄瞒着你,这还不证明您在师尊的心里位置有多重要。”
“老头子不是不明了主人的苦心,只愿自己没本事不能够替主人分担劫难……如今主人将他的仙身舍取给了野小子,恐怕早已陨落,老头子既然不能够替主人分担劫难,那就以我这把老骨头来换夫人的安危……”
“风伯,你莫要说这种胡话!”野人厉喝一声,下一句语气又渐渐放缓,“咱们此行是来救母,不是以命换命,如今之计应该是好好想想如何在不惊动四位邪兽的情况下悄然前进四位邪兽的洞府内。”
“野小子的话言之有理,咱们是来救人不是送死的。”老叟话悲愤为力量捏着拳头道,他老人家是没注意到野人刚刚听到这番话时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风伯不知您对四位邪兽了解多少?”沐灵歌率先拉回正题。
提到四位邪兽老叟的脸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来,他老人家道:“这四位邪兽原是生活在虚空之外的异兽,当初也不知用了何等通天本领抵抗九重天世界的天地法则安身于后土遗迹内,主人曾经和老夫提起过这四位邪兽能够化解天罚,只不过代价十分巨大需要向四大邪兽贡献半仙,主人说起这件事时还心生感慨,没想到主人也走了这条不归路。”
老叟先是将四位邪兽的来历说了一通,又告诉沐灵歌和野人四位邪兽的邪月禁制十分邪恶,当闯入者触碰到邪月禁制时,邪月禁制血红月轮运行,会变成一只红色的眼睛对闯入者种下心咒,中了心咒之人将永伴随恐惧。
“心咒……”野人挑眉,有些疑惑不解道:“方才触碰邪月禁制时,我确实看到了一只红色眼睛,却未感觉到中了心咒。”
他话音未落便以受到沐灵歌的一记白眼,野人有些莫名其妙,下一刻老叟才为他解惑,“野小子你当然是没有感觉到心咒了,因为沐丫头替你生生抗了下来。”
“啊!”野人惊呼一声,慌张地对着沐灵歌上下打量,嘴里还不住道歉:“师妹都是师兄的错,让你替师兄抗下了心咒,师妹你如今感觉如何?风伯,您快帮师妹看看可有解咒之法?”
“好啦好啦,别一惊一乍的,老头子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喊聋了。”老叟无奈说道:“沐丫头的心咒已经解开了,若不然你以为她如今还能安然在这里陪你我说话……”早就被心咒的恐惧种子给折磨疯了。
“咦,不对,沐丫头你这心咒是谁替你解开的?”老叟错愕地看着安然无恙的沐灵歌。
老叟提到这事,沐灵歌也皱起眉头,“风伯说来也奇怪,我这心咒来得快去得突然,事到如今我都搞不清状况。”
“这事确实蹊跷得很。”老叟闪现来到沐灵歌面前,抓起她一只手替她把脉。
别问老叟为何不像之前对野人那般释放一丝神识进入沐灵歌的识海中探测,实在是事情蹊跷得很,老叟必须小心翼翼才不会着了四位邪兽的道,据他所知那四位邪兽狡猾得很。
“脉象平和、丹田识海并无异常……”老叟声音低沉地说着,“找不出半点刚刚中过心咒的痕迹。”
这种情况本身就不太对劲。
沐灵歌也皱起了眉头,“风伯会不会有诈?”
询问风伯的同时沐灵歌已经在脑海里吩咐智能小管家茉莉让系统去调查原因,好在系统终究是沐灵歌最大的金手指,倒是找出一丝异样出来,“灵歌大大,在你的识海之中系统探测到一丝不属于灵歌大大你的气息,这丝气息十分微弱,似乎连接着某一道精神识海。”
“可有解决的办法?”沐灵歌不动声色地在脑海里继续追问茉莉。
茉莉歉然道:“很抱歉灵歌大大,因为你如今执行的是